七星君离开君临殿后,燃炫朝着星瑶走去,他打开了那层如同胎膜一样的结界。
星瑶太激动,瞬间扑向燃炫,抱住了燃炫。
燃炫一时间手足无措,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我以为我会死,没想到你再一次救了我,你就是我命运的守护神!”星瑶的眼泪瞬时夺眶而出。
“咳咳咳咳!”躺在地上的景谙突然咳嗽起来,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这……这是哪里?老子明明在君临殿喝着桃花酿!酒呢?”
星瑶慌忙松开燃炫,方觉刚才有些失仪,突然红了脸,抬手抹了两把脸上的眼泪
燃炫俯下身,伸出二指,轻点景谙的眉间处。
景谙的酒劲散去,清醒了过来。
“二殿下,帝后娘娘她……”
景谙见到燃炫,立刻掩去那不羁的性格,变得严肃而正经起来。
“母后已经没事了。”燃炫扫了一眼君临殿。
这里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没想到,帝尊为了杀我,竟将君临殿变成这样。现在,君临殿没了,殿下去哪?不如跟我去将军府对付几天吧。”景谙说道。
“你已经被父尊削去官职,收回兵权,你认为,将军府还是你的吗?”
“什么时候的事?”
燃炫并未回答景谙,转身向院中走去。
景谙疑惑的看着星瑶。
“就是刚才,燃……”星瑶突然想到还是称二殿下比较合适,遂改口:“二殿下拼了命拦着那七个老头时,突然来了一位星使,宣了谕旨。”
星瑶说完也跟了出去,景谙紧跟其后。
“看这情景,一定是那七个老头召唤了三昧神火,可是,二殿下您是怎么扑灭这么厉害的三昧神火的?”
“问她。”燃炫步履沉稳,继续向前走着。
这里只有他们三人,星瑶自然知道燃炫所指是她自己。
景谙边走边疑惑的看着星瑶。
“是那颗珍珠,我如果早想到鲛人之泪可以幻化为雨,就不会被火烤成那样了。”
“我知道啊,当你从床底下捡起它的时候,我就知道它可以幻化为雨。”
“那你怎么不早说?真是喝酒误事!”
“我确实不知道鲛人之泪可以扑灭三昧神火,传说中,三昧神火烧三天三夜也扑不灭,没有东西可以克制的了三昧神火。”
鲛人之泪确实不能克制三昧神火,但是今日的鲛人之泪,可以。其中缘由,想必只有燃炫自己知道。
燃炫继续走着,任由景谙与星瑶在身后说着话,他不曾插言,只是左手握成拳状,背于身后。
“对了,星瑶姑娘,”景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你没有灵力,是如何催动鲛人之泪下雨的?”
“当时,指你又指望不上,本姑娘只能狠心拔出自己的花蕊,来催动鲛人之泪了,我的花蕊和花瓣用处很大的。”星瑶原本还挺得意的脸上突然皱起了眉头,“只是……拔下来的时候,太疼了!”她没好气的对景谙说道:“都怪你!酒量不好,还偏要喝!”
“幸亏喝了几口,不然可就亏大了。”景谙回头忘了一眼已经燃尽的废墟。
“二殿下,我偷了两壶你珍藏的桃花酿,不会怪罪我吧?”景谙胆怯的问向燃炫。
燃炫刚好走到一颗树下,他停下脚步。
星瑶和景谙也跟着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棵桃树,正含苞待放。
燃炫抬头仰望着那棵桃树。
“二殿下,要不……待今年的桃花盛开时,我亲自上树给你摘桃花酿酒?”
“不必。”
燃炫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能够看到的,只有些许疲惫。
“二殿下,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保证给你摘一篮子桃花!”
“以后,这棵桃树的花,所酿的酒,再也喝不到了。”燃炫转身向前继续走着。
“为什么?”景谙立马跟了上去。
星瑶站在树下,望着那含苞待放的桃花,脸上露出微笑,小声道:“要有植灵姐妹了,好好修炼!”她拍了两下树枝。
“此桃树,已经有了灵,若再折花,会疼。”燃炫边走边对景谙说。
“那岂不是再也喝不到桃花酿了!”景谙有些失落。
君临殿院子里的这棵桃树,原本生长在昆仑山仙族,每年都会结很多很多蟠桃,供仙族食用。
有一年,仙族正好举办蟠桃会,邀请荒古各族前去参加。不知怎的,蟠桃会当日,树上的蟠桃竟然全部都在瞬间腐烂了。
西王母觉得辱没了昆仑仙族的颜面,下令挖出桃树,遗弃在昆仑山脚下。
当年,燃炫二殿下也在受邀之列,便悄悄将被遗弃的桃树带回了幻国,亲手种在君临殿中。
后来,燃炫发现,用这棵桃树的花酿酒,其味道,与普通桃花酿的酒大不相同。
每年,他都会摘一些桃花,亲自做桃花酿,同景谙共引。
有一次,景谙因为贪杯,误了大事。从此以后,燃炫便不再允许景谙喝桃花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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