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砍旗,便有人护旗,双方瞬时纠葛打斗在一起。
她手中的剑,似灵蛇出洞,眼花缭乱,一连刺杀数人,在齐明挥剑刺来的那一刹那,她左手一抖,将披风上的箭矢尽数还击回去。
在齐明抬剑挡箭的瞬息,她狠狠掷出手中的黑剑,直击“齐”字将旗。
剑出,破空,发出嘶鸣声,比夺命的箭矢更疾猛三分,她以手中披风为刃,既接箭,又击剑。
刀剑,利箭,齐齐朝她招呼,她却不落下风,以一身披风逐一回击。
铮一声,旗杆断,将旗应声而落,旗倒下的刹那间,轰一声巨响。
巨响声里,她伸手一抓,黑剑复又回到手里,抬剑横扫,剑气寸寸炸开,击退近身的敌军。
扫清前路,风珏眼眸迸出寒光,下一刻挥出手中的披风,飞身直奔齐明而去。
这一剑,刺出了千钧夺命之势,势无可挡。
齐明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压根接不住她这势无可挡的一剑,剑指咽喉,划出一丝血线,剑一旋,她顺势飞身落到齐明身后,便将人控制住在了自己手里。
剑架齐明颈侧,还能一手抓回她刚刚扔到半空的披风,披风在手中一扫,便击飞了利箭,利箭刺向了偷袭她的人。
砍断敌军大旗,控制敌军主将,不过在须臾间,她睥睨着下方瞬时乱了分寸的兵阵,冷眼看着朝她举剑的人。
有齐明在手,围过来的敌军虽多,可也不敢轻易朝她发动攻击,只能跃跃欲试。
她冷眼扫射一圈,连出声恐吓都不屑。
下面的阵型早已乱了,眼看对面的兵似潮水般袭来,齐明既愤怒,又羞愤难当,深觉再无颜面,便奋力高喊,“杀了他,杀了他!”
此时此刻,他想杀死身后这人的恨意,远远超出他想活下去的意念,他在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想的就是不用顾忌我的生死,只要杀了他,我死也无妨。
风珏抬眸看向远处,战场已经乱了,左戎也已下马,正奋力拼杀,企图向她这边靠过来,他二人的坐骑紧随着他。
她再往前望,最想看见的谢临,还是望不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求他别死,若是他真出了事,她就是杀尽此处的敌军也不为过,更无济于事。
她迅速点了齐明的哑穴,以防他再朝他手下的人喊话,再单手将披风挂在肩上,挟持着齐明,一步一步走下指挥台,朝左戎那边走去。
等近了,她将手中的齐明交给左戎,并将披风给他系好,沉声嘱咐,“控制好,别让他逃,别让他自尽。”
左戎犹疑了一瞬,以为她是想拿齐明做要挟萧炎的筹码,便立时点头。
齐明被转交到他手上,敌军便不敢再朝他挥剑,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她的用意,这明明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左戎反绑住齐明的双手,又在他嘴里塞了一块布,跟在她身后,也为她护道,可是她却取回她的红缨枪,飞身上马,提枪往回杀。
她挥枪横扫,朝来时的方向杀回去,跟裴野擦身而过的时候,她丢给裴野一个眼神。
裴野立时会意,今日,风将军许他大开杀戒,既如此,他再无顾忌,一路狠杀出去。
敌军早已大乱,毫无章法,她一路杀回前阵,回到那重骑黑潮中,她要去救谢临。
此时,重骑也被冲散,不成阵型,有一部分已入我军步兵阵营,双方正大肆搅杀。
这些全身武装的重骑,除了面部,几乎无懈可击,连马都穿戴了护身甲。
她一边寻谢临,一边暗暗思索,怎么才能阻止这些重骑入我军阵营。
有一骑朝她撞过来,她正欲避让,可是左右都是我方的士兵,退让就会伤人,她便歇了心思,稳稳立在原地,看着那一骑,就在那一骑即将冲撞过来时,她飞身,一拍赤羽的肩,示意它逃。
而她自己已运足力道,狠踹那一人的头部,将那人踹下了马背。
这一下,使出了她所有的力气,而她自己也被弹飞出去,就在要跌落在地时,以枪柄触地,刹住自己,于空中稳住身形。
可是,又一骑撞了过来,她同样避无可避,比先前还糟糕的是,此时的她已经离地面只有三寸距离,而她也已然来不及站起身,再运足力道狠踹。
就是运足力道狠踹,这个高度,那也是踹马,踹翻一匹重骑壮马,她此刻做不到,只得脚落地,侧身一转,从飞踏而来的那一骑腹下滑过,滑过的同时,划破那飞马的腹部。
腹破血出,扑洒了她一身。
随着一声哀鸣,马在她一丈之外的地方倒下,咚地一声巨响,马上之人也翻滚在地,因为身着重甲,没她那么快起身,只慢了一步便被她一枪戳破了下颌跟喉颈。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法子,这些重骑,只需要放倒,杀起来就容易多了。
她唤来赤羽,再一次飞身上马,放眼一望,步兵营的指挥主将已经调整阵型,先投绊马索,又让执戈的士兵在前,如此,便也不是问题,毕竟这一支重骑人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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