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身,仔细检查地上的人,既然是暗器高手,可不敢有任何疏忽的地方,反复确认安全后,又封锁住了雷枭身上数处穴位。
弄完这些,她才悄声问,“鱼虾逮捕地如何呢?”
余山捏了捏食指骨节,他只有在遇到棘手的事情时,才会做这个动作,风珏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怎么?跑了大鱼?”
余山摇头,又点头,“大鱼没跑脱,被我的人困在了河底下。”
“河底下?”她一时没想明白,这个河底下是心中想的那个意思不。
“他们有密道,一直通向横河河底,那日,幸好我派人守在横河边上,他们没能逃脱,但是也一直没法找到河中的密道。”
风珏听明白了,“人还在就不怕,等他们存粮吃尽,会冒头的。”
余山没有没这话安慰到,低声道:“如今赤鹿山是个是非之地,一般人可不敢沾边,两头都无法下手,是以,大鱼还没能清除,外头的小鱼小虾,已除去七七八八,我这边的人一直没有松懈。”
“只要没跑出去就行,本就流落在外头的可以慢慢除,被困河底的,那就一直困着呗。”
余山很忧心,“怕就怕存粮足够多,或是又生出奸计,大鱼会逃出生天。”
风珏慢慢凝眉,无比肯定地说:“不会的!”
余山深叹一息,有些话没有说,他怕赫连长澈有一天会重启白龙帮,到时候,会很麻烦。
这世间,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同盟,不过是因时势不同而造就一时的利益关系而已,因利而合,也会因利而散。
不过,她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让自己沦落到无脱身之日的,他掩住担忧,又道:“白龙帮横遭变故的消息,不日会传回京都,那几方的人,肯定会有所动作,你那边的人手,安排好了没?需要二帮主动手不?”
风珏咧嘴,厚颜道:“我京中没什么人,若是二帮主方便的话,就出手帮帮我吧。”
余山伸手虚点了点她,“你京中没人?不是有吴世子吗?”
“这事非同小可,怎敢让世子知晓?最多过几天传封信给他,提醒他留意京中动向而已。”
余山缩回手指,握成拳,作势反叩她脑门,被她矮身躲开了,“怎么,到头来,还是发现二帮主这个土匪最好用是不是?”
“我可从没说过二帮主是土匪,是二帮主自己说的,”她一边说一边躲,最后龇着牙笑,“照二帮主这样说,那我岂不是也是土匪呢?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
余山也被她逗笑了,浅笑地看着她,“那成吧,那边,我会派人去,但是你得跟吴世子通个气,或者直接跟郡王爷说清楚,需要留下来的关键人物,你们自己接手关押,我在京中没什么势力。”
“嗯,这个我会跟王爷讲明白的,到时候,会有人去跟二帮主的人接头的。”
两人就着白龙帮一事的后续又谋划了一番,还说起了左戎的事,互相委以重任,最后才在暗夜里告别。
余山将人送出山道,指着风珏坐下的马,控诉道:“你说说,你来一回,就要拐回我一匹马,你是不是把我这儿当养马场呢?”
风珏坐在马上笑,厚颜无耻道:“这才哪到哪儿,不是早说过的嘛,二帮主那些武器、银子都归我了,当然也包括马儿。”
“你还说得好,”余山被她气笑了,“来,脸伸过来我看看,是有多大!”
风珏也笑,大言不惭道:“我脸不大的,但是胃口是真不小,一顿能吃三大碗。”
余山无奈摇头,“你是真敢说,不过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这么快就想把二帮主家产瓜分干净,咋滴呀,不让二帮主活了?你是不是忘了,二帮主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吃饭的,还有个娃要养,你又送了一个病秧子来,何处不要银子使?”
说到这里,余山也打趣她,“话说,你是不是该给二帮主付医药费?”
说起钱,风珏一甩马鞭,一股烟溜了,跟离弦的箭一般。
余山看着她飞奔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只觉得这人无论怎么装腔作势,骨子里还是很有趣的,到底是女娃儿,比大老爷们儿灵性多了,还会谋算。
马儿跑出去一截,又忽然停住,余山眼睁睁地看着她调转马头,匆匆忙忙地往回跑,余山不知道她这是何意,立在原地候着,看她能胡诌出个什么说辞来。
“医药费,劳烦二帮主自己悄悄地上赤鹿山去取。”她勒马停在余山身旁,压低声音,极其认真地说。
余山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同时又惊疑起来,“那日,北燕大军没有搜刮走?”
风珏摇头,说出的话却值得深思,“弄走了的,裴知行截住了那笔银钱,我虽然没去过问此事,但是不对,截住的那笔银两不过几十万两白银而已,白龙帮历经三朝四代,根基深厚,不可能只这点银钱。”
“当初能悬赏千金收买我的人头,哪能只这点钱,大头定然还在,只是未被搜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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