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术领着兵搜遍整个白龙帮,将白龙帮几乎夷为平地,杀尽所有活口,终是没搜出赫连长澈其人。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陆术陷入了一阵后怕,若是不能将赫连长澈搜出来,他自己这颗脑袋就别想留了。
萧炎可不是萧洵,他是什么人,自己不是没有领教过,他屡次攻打雁西阙无果,也只是撤军退守百里,并不敢上奏一句带有劝他放弃之意的言语。
陆术心中隐隐生忧,既然此处没人,那应该逃亡到了别处,于是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的他,顾不上身上的伤,领着剩余的人马开始搜山。
从白龙帮本部所在的赤龙山开始,将周围的赤白山、赤青山、赤虎山、赤鹤山等数十个山头搜遍,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经历大战后,又持续长时间搜山,下头的士兵苦不堪言,只是碍于陆术的品性和威名,忍着不好发作。
陆术领着残兵最后上了赤鹿山,意欲跟萧炎汇合。
然而,此时的萧炎正在赤鹿山大发雷霆,山上哪有什么高人神医,除了飞禽,连走兽也无。
率领残兵无功而返的陆术,此时出现在萧炎面前,无异于火上浇油。
萧炎一听没捉住赫连长澈,怒气滔天,当即拔剑指向陆术,吓坏了一旁的古树。
古树这个军师也不是白当的,赶忙出言相劝,经古树一番开解,萧炎收了剑,甩袖而去,丝毫没给陆术这个大将军面子。
古树宽慰陆术几句,赶忙跟上自家怒气正盛的王爷,陆术的副将冯星看着随萧炎离去的将士,心里五味杂陈。
“将军,起来吧!”冯星将陆术扶起来。
陆术作为一个纵横沙场的从一品武将,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他撑着冯星的手臂站起身,看着萧炎离去的方向出神,最终对冯星说了一句话,“这次,我恐怕会带累你。”
冯星赶忙出声反驳,“将军休要如此说,若没有将军,哪有冯星的今日?”
陆术无奈摇头苦笑,没再言语,正一正甲衣,翻身上马,策马紧追上去。
冯星朝身后的士兵打手势,而后领着残兵也跟上去。
围守在山下的两千人马,除了抓获一群企图逃跑的小鱼小虾,大鱼亦是一无所获。
如此大费周章,兴师动众,结果一无所获,再看一眼陆术身后那一群残兵,何其刺眼,何其讽刺。
要不是古树在一旁一直巧言周旋,怒气冲天的萧炎不知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
未免夜长梦多,古树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劝动萧炎及时撤离此地。
萧炎暴怒之下,幸好还听得进去军师的话,依照军师的谋划,及时率领大军返程。
萧炎领军刚撤离数十里左右,就遇上了一支大军,为首一个白面小将,身骑白马,手持一杆长枪,看着很打眼。
心头窝火的萧炎,正没处发泄,暴喝一声,率先持剑刺杀出去,后面的兵挥动手中兵器,紧随其后。
裴知行领援军来迟,他刚入北地时,就得知赫连长澈率军撤退至雁西阙,敌将陆术就守在百里之外。
他当即摆出行军图一看,最后决定择地驻扎,兴师动众也跟去雁西阙实在不是良策,所以他诚心写了一封信送到赫连长澈手中,便命大军在鹤栖镇驻扎下来,以待赫连长澈的后续指令。
见他信上所言,言辞恳切,合理合据,挑不出半点毛病,赫连长澈便允了,顺道回了一封信给他,信中提到了粮道、粮草的事,让他自己琢磨去。
裴知行这头还没琢磨出一个两全之法,便又接到了一封求救急信,信上说,北燕忽然向赤鹿山发兵,急需救援。
他当时还纳闷,敌军怎会攻打赤鹿山,他对着地图左看右看,研究了半晌,还是没看出所以然来。
他刚点好一支兵马,又得了一封紧急任务令,信上的内容是,赤鹿山被敌军偷袭,派他赶紧出兵救援。
他看着那指令,心里生疑,总部那边也得了消息?
疑惑归疑惑,但既然是上头的要求,他也只好照办。
上头既然下达了这样的指令,他就得照做,援军来迟已是理亏,大军口粮已成问题,王爷若真一口咬定分不出粮食来,他还能去抢不成?
此次领军前来,家中父亲跟齐王那头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有意拖延,一步一步的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将人马交给自己。
可是大敌当前,岂能如此不知轻重?内斗归内斗,驱敌的时候,理当一直对外,他的想法跟父亲相左。
所以,他跟家中也闹了矛盾,齐王那头也甚是不悦。
现在的他,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哪头都说不上话,哪头都得罪了个干净。
但是他想得简单,杀敌的时候就杀敌,别管旁的,所以他得了指令,便按照指令行事。
裴知行率领三千轻骑奔赴赤鹿山,在距离赤鹿山四十里的羊角沱遇上了敌军,北燕主帅萧炎也在其中。
裴知行心中更加疑惑不解,赤鹿山到底有什么,萧炎不惜冒着被围堵的风险也要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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