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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阻止了她。
脑中浮现男人右手掌心极深、可见白骨的伤口,不断有鲜红血液冒出来,染红了灰白色的地毯……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祝夏皱紧眉头。
她的右手骤生一种痛楚,像是蚂蚁在一寸寸腐蚀骨骼,阴冷的疼。
活了二十五年,她唯一后悔的只有这件事。
伤了贺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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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茂御府。
车子停下,蔡叔立即上前打开车门,恭敬道:“探监的事情都安排了。”
贺连洲颔首。
“还有其他要嘱托的吗?”蔡叔又问。
“传句话。”男人的嗓音冷漠而平静。“做她让做的,给她想要的。”
客厅茶几上的古董花瓶插了几枝梅花和腊梅,六片花瓣的红色古梅,娇艳而含蓄地开着;黄色腊梅静悄悄混在里面,做点缀。
这是祝夏闲来无聊搞的花艺作品。
她总是心血来潮。
贺连洲勾唇一笑。
手机响起来,是正在想念的女孩子打来的电话。
“贺连洲。”她似乎又躲进了被窝里,声音闷闷的。
“洗澡了吗?”他长腿迈着步子往卧室走。
“刚洗完。你到家了吗?”
“到了。”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