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惯例,她本不应该被分到这种苦差,是她给分配官职的长官塞了银子,这才能够领了个京兆尹的职。
京兆尹此时主要调查凌王在天牢出入后赤火令失窃一事,有时也会抽调人手过来沐阳王府值守。
一连关系到两个王爷,这事就是个烫手山芋,办得好遭王爷记恨,办不好一辈子就是那点死工资。
可以说,这次禁足了盛浓本人就是女皇一点都不着急了。
盛晗映刚解了禁足没多久,盛浓也解了禁足,许久未接触到朝堂,一场早朝下来,除了她们二人暂时没有职位,跟局外人一样,其余人还是挺好的。
盛浓有心问问她,宋皓音的情况,在下了早朝后跟了上去,“晗映!”
盛晗映回头,冲盛浓笑了笑,“禁足不久,大姐倒是沉稳了不少。”
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看来她就算是禁足,日子也过得不错啊!
“你和皓音怎么样了?”盛浓问。
“还能怎么样,好得不得了。”盛晗映如实说,自从嫁进王府,自己总感觉亏欠了他,不知不觉低了他一头,现在人除了不待见她,其余过得很不错。
这话,外人听了难免觉得她是在赌气。
见她不相信,盛晗映想起,她马上又要添一个孩子的事,“等你孩子落地,我们一起来你府上给你家孩子洗三。”
好吧!
盛浓不再追问,因为君后派人请她过去,淑君派人请盛晗映过去。
上次淑君险些被扣上一顶谋害皇嗣的名头,后来幸好发现了端倪洗清了清白。
君后拉着盛浓左看看,右看看,眉眼间尽是心疼,“瘦了,瘦了。”
“那小儿倒是狡猾,寻常人若是牵扯进这等案子,不被冤枉就好了,她竟然还好得不行。”
宋云翰知道,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孩子已经成长起来了。
盛浓不会拿奉先殿开玩笑,当时和她在奉先殿的人只有盛霜其。
在没有拿到明确证据的情况下,女皇动了盛浓,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女皇对宋家,对盛浓的敲打。
自古就有功高盖主之人的下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事来得这么快。
盛浓和盛晗映皆不是粗心大意之人,一连栽了跟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也在背后推波助澜了。
宋云翰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凉了半截,“阿浓,你?”是否已经察觉了,又或者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宋云翰眼神中带着询问、爱怜、以及一丝丝震惊。
盛浓瞬间就明白了他想问的是什么,她迟缓却坚定地点了点头,“对。”
宋云翰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想开口安慰盛浓,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父亲,没事的。”盛浓用头顶蹭了蹭父亲轻抚自己头顶的手。
君后瞳孔剧烈收缩,她说的是父亲,而不是父后,就如同千万个普通家庭一般,她只是女儿的父亲,而不是一国君后需要维持前朝后宫的平衡,需要大度的与他人分享妻主。
“对,没事的。”就算她开始忌惮起他们父女了,又怎么样。宋云翰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淑君一看到盛晗映的身影一踏入大殿,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我儿受苦了。”
盛晗映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她想,淑君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
“盛原歌呢?”盛晗映的目光在殿内巡视了一圈。
“原歌被我勒令在书房抄书,磨磨他的性子。”淑君提起这个儿子,有些无奈,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这次跌了跟头......
“话说,父君,我为了盛原歌遭了那么大罪,您和他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啊?”盛晗映开口,淑君还以为她是为自己说的。
“这是自然。”淑君耐心等待着她的下文。
“王君进门时委屈了他,这见面礼,切不可拿些勉强看得过去的敷衍过去,想到东西由我转交不太好,明日我带王君进宫拿。”盛晗映替宋皓音要完东西就准备走。
“不留下来用膳了再走嘛?”淑君想要挽留她。
盛晗映头都没有回,“不用了。”
话说,宋皓音嫁进来后,因着盛晗映禁足的关系,不用早起进宫拜见帝后。
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一到花厅,就看到不知等了多久的盛晗映坐在那里。
“我禁足,最应该高兴的是你吧!往日我可没有听说过谁家公子睡到日上三竿的。”盛晗映原本想拉近与他的距离,一开口,熟悉的语气瞬间破坏了这份心思。
宋皓音才不会相信她是来等自己用早膳的,自顾自地落了坐,“对啊!等了一早上就为了奚落我两句,你可真行!”
繁星嘴角疯狂上扬,光是是维持不笑的表情就用了她所有力气。
王爷我早就说过了,口是心非的女子不讨男子欢心,瞧瞧,饿着肚子等了一早上却被认为是来奚落别人的。
啧啧,情路坎坷。
盛晗映顿时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可一朝一夕又怎么能改变长期积累下的说话方式,只听盛晗映‘哼’了一声,“是啊!”
繁星直接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