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她好几天都睡不好,听村里人说那黎思思怀孕还要自己提水,想来越知青也不怎么喜欢她。
他们两个还没领证,也没办酒,就叫知青点吃个糖,喊上梁知青吃饭,村里不少人都觉得不像话。
这时候不提倡大办,穷苦人家里拎着包袱就住过去的也不少,可人家有父母张罗啊,亲戚邻居也都会去凑个热闹,看着还像个样子,哪像越知青他们就自个儿定下了。
虽然说发生那丑事,大伙心里清楚你俩有一腿,可你也不能结婚的时候就自个儿吃顿饭呐。
再怎么样都得喊个长辈去见证一下,就喊一个相熟的知青那算怎么回事?
大家伙条件都不好,可向知青和梁知青好歹请全村人吃糖了,还叫大队长和支书领着他们对伟人像宣誓,又让他们大队长媳妇和支书媳妇去吃饭做个见证,还领了结婚证,这才叫真正意义上的成家。
想到这个,李小红自信满满。
1976年12月24日,平安夜。
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无数小精灵在风中翩然舞动,悄悄地落下,整片大地被一层厚厚的白色绒糕覆盖。
“来,尝尝妈妈酿的米酒,干杯!”越北茉举杯,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
众人环坐在一桌美食前咧着嘴举杯畅饮,越柏颇为高兴:“咱们今天晚上啥也不做,就聊聊天休息一下,你们明天再继续做题。”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就是常宁,“小舅,太感动了呜呜呜…”这些日子外头下大雪,他们除了在家猫着就是去别人家猫着凑热闹。
小舅舅又开始督促他们的学习进度,每天都要抽时间出来讲题。
越柏斜睨过去,无奈的给他夹一筷子糖醋排骨,“吃吧,舅舅今晚不考你们。”
又转头给宋不言倒些米酒,“宋叔,你家念北真不打算捡起以前学的东西嘛?”
说这话也是看在爷孙俩帮他们太多太多,而顾念北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越芸不忍心他以后后悔。
于是每天晚上在越柏耳旁叨叨,要是念北那小子也一起学就好,这样自家孩子有了危机感,想来学习动力也会更强。
越柏觉得有道理,这几个臭小子面对自己成绩比不过妹妹丝毫不觉得羞愧,反倒昂首挺胸,骄傲的像个大公鸡。
宋不言摆摆手,“他都这么大了,我早就不管这事,这孩子有主意的很。”说完又看向顾念北,“你什么想法?”
快速将嘴里的肉嚼吧嚼吧咽下去,顾念北给越柏添些米酒笑道:“越叔叔不嫌弃念北笨,那就打扰了。”
他当然知道之后的大致发展方向,也想紧紧跟随着越北茉的脚步,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天一直往这里跑。
只不过,他若是专心投入学习,就有些顾不上姥爷。
对此,宋不言嫌弃的很,“你学你的,没你在身边讨嫌,老头子我自在得很。”抬着脑袋很是得意。
众人哈哈笑,越芸感叹这孩子是个孝顺的,“念北啊,你和他们一起还能指导一下,你姥爷就交给我们吧。”
明年春耕春播都是大事,没几个月又开始秋收,总是不得闲,越芸觉得还是提前准备的好。
她不担心女儿,原本就带着学生时常和课本打交道,自己又自律,脑子也好,属于她羡慕的那种稍微努努力就能做的很好的天赋选手。
最担心的是自己家侄儿和外甥,阿帆和阿山向来成绩不错,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常宁乐呵呵道:“老顾,欢迎欢迎啊。”自己或许不用垫底,他该早点让他加入。
几日后。
“老顾,你…你竟然和妹妹一样都是满分,啊啊啊…”
看着顾念北那清隽的字迹,工整规范的答题卷,常宁抱着脑袋咆哮。
他又垫底了。
越北茉只是默默递过去一杯水,“宁哥,喝点水冷静冷静,咱们慢慢来。”
仰头干脆的喝下一杯水,常宁觉得自己脑袋倒是清醒不少,心里还是很不平衡。
就连勇哥都进步那么大,怎么只有他距离上次小测试堪堪增长五分,难不成真是自己比较笨?
顾念北勾唇,“要不给你补补课?我觉得你应该是学习方法有问题,不要怀疑自己,咱们慢慢来总有一天能超越我,该不会这点信心都没有吧。”
常宁忙不停答应下来。
越北茉狐疑地打量身旁坐姿emm妖娆的顾念北,不料他忽然朝她眨眨眼。
敲!
这厮肯定图谋不轨,她一心只有吃的宁哥绝对要被忽悠傻了。
不过她没打算阻止,顾念北这家伙是有自己的目的,但对宁哥没啥坏处。
因为下雪,包裹和信越北茉拖延大半个月才拿到手。
大部分都是京都和辽省还有章叔谢叔寄来的东西。
只是,那封陌生的信又出现了。
她打开信封,依旧是熟悉的狂草字体,里头有二十块钱,还有一些票据,难得的是都是全国票,没点实力还真要不到。
信里简单把越金宝一家最新现状告知她,紧接着就是问她过得好不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给他写信。
越北茉打算好好问问这位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