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姿势,已经不能说是简单的暧昧,更像是在调情!
可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之间只有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你是真想废了我呢!”
司冕拿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苏卿禾出脚的力道毫无保留,怎么能让他不气!
苏卿禾却没半点愧疚:
“面对总是骚扰我的歹徒,你还想我手下留情?”
顿了顿,她尝试从他身上挣脱无果后,狠狠地瞪他:
“你再不放,信不信我喊了?”
“好啊!你倒是喊啊!”司冕有恃无恐,“我倒要看看,‘季少新欢和司家太子爷在厕所私会’这样的新闻,到底是让司氏股票大跌,还是让漫影传媒前面的所有白干?”
“你!卑鄙!”
苏卿禾被气得都快没了脾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软了性子,司冕心中的火也离奇得缓了不少,硬声硬气道:
“一周后是奶奶生辰,你和我一起过去。”
“为什么?”
“你需要我重复多少次?我们还没离!”
见苏卿禾俏脸一直寒着,司冕难得解释,“奶奶年岁高了,自从爷爷走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你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爷爷的一切,包括爷爷给我们定下的婚事。”
“所以?我就要迁就你?迁就她?”
苏卿禾嘲讽地笑了笑,“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这三个月你奶奶和你妈妈对我什么态度?又为难了我多少回?是不知道?凭什么这种时候,你要我出现,我就得出现?”
说她没有孝心和同情心也好,说她冷情冷血也罢,既然决定断了,那就一次性要断干净!
司家所有的一切,都将跟她无关!
司冕没料到她会这样决绝:“她们这样对你,是因为你三年前······”
“三年前我没有出现在和你的婚礼现场,让司家和苏家都颜面扫地,对于最重形象的司家,那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耻辱,不是吗?”
说这话时,苏卿禾直面司冕,眼中早已没了半分愧疚:
“如果注定不会得到原谅,那在我回国出现在你面前,想要解释挽回的时候,你直接把离婚协议甩给我就好,你们司家的人将我扫地出门也行,我苏卿禾从来都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可你没有提离婚,也从来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只有无尽的冷暴力。
你的家人们,张口闭口就是拿这件事压着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我,恨不得将我钉在耻辱柱上,偏偏又不将我扫地出门。
这样的日子,我真后悔没有早点结束!
你却认为我还会因为所谓的照顾老人家的心情,回到司家,我是得多贱呢!”
长久以来受到的屈辱和委屈说出口后,苏卿禾格外的轻松。
可司冕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紧绷的下颌线,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呼吸都有一刻微停,却倔强地一直盯着苏卿禾的眼睛,试图寻求一点点别样的情绪,却发现除了厌弃,什么都没有。
“我······”
“苏卿禾?你怎么上个厕所上这么久?不会掉里面去了吧?”
司冕才开口,就被季之宴在门外大呼小叫给打断,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恐怖。
在苏卿禾开口回答前,他拿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让他走!”
苏卿禾却直接张嘴咬住了司冕的手指,在他吃痛松懈之余,又用头朝他胸口狠狠一撞,才挣脱出来,迅速开门挽住了季之宴的手臂:
“别回头,带我走!”
季之宴莫名地朝洗手间里面看去,透过门缝好像看到了酒红色的西装,眼神微眯,瞬间懂了,故意高声道:
“宝贝儿,你可担心死我了!跟哥哥走,有惊喜等着你呢!”
“好啊!”
苏卿禾也故意娇笑着大声道。
司冕气得一拳打在了厕所的墙壁上,眼神却死死盯在刚刚被苏卿禾咬出齿痕的小拇指上,晦暗不明。
“司总?!”
碰巧进洗手间的许雅晴惊呼,她匆忙赶来没找到司冕,正准备上洗手间,却发现了这个意外。
尤其是看到司冕的手砸在墙上流血时,更是心疼不已:
“司总,你的手怎么流血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可司冕却避开了她的触碰,寒着脸走出洗手间:
“你怎么在这儿?”
许雅晴掩去眼底的失落:
“城建集团那边催合同催得急,你没来公司,我问铭特助知道你在这里,就匆忙赶了过来。”
说话间,许雅晴拿出了那份合同。
司冕毫不犹豫签了字,视线却扫过夜铭,什么都没说,径直出了餐厅。
······
车上,季之宴才开始盘问苏卿禾:“刚刚厕所堵你那个,是你前夫吧?你们到底离没离?他不是根本不待见你吗?怎么现在反而阴魂不散的?”
上回在慈善晚会的时候,季之宴就感觉司冕对他有敌意:“难不成,他还对你余情未了?”
“你会对你前任余情不了吗?”苏卿禾不答反问。
季之宴直接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