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奶妈正抱着自己的女儿英莲经过,甄士隐,看着粉妆玉琢的女儿,可爱可喜得很,便伸手过去抱了过来,和她玩耍。
想着这会正是节庆,街上到处都在演戏杂耍、笙乐鼓吹的,热闹得很,便抱着英莲,到街上去看热闹去了。
……
甄士隐抱着英莲逛得有些些累了,就要回去了,到家门的时候,只见从不远前面,来了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
那个和尚一头的癞癣,光着脚,那个道士是个瘸子,也是逢头垢面的,
两个人疯疯癫癫,行为却很是挥洒自如,说说笑笑,走到甄士隐家门前,看到甄士隐抱着英莲,那和尚突然就大哭了起来,
对甄士隐说道:“施主,你抱着这个有命无运,累及爹娘的东西干什么?”
甄士隐听到这话,觉得这和尚怕不是在说疯话,也不去理睬他。正想走,不想那和尚又语出惊人:“不如送给我吧,不如送给我吧。”
甄士隐,很是不耐烦,抱着女儿,转身就要进屋,
(谁家好爸妈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孩子,不打他,都是善良的了。但这小说就是这么设定的,没办法,这两个是看透世事的高人。)
……
那个和尚见状指着甄士隐大笑道:“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
甄士隐听得很清楚,是一首诗,心下犹豫,正想问一下他们什么来历。
(这爹也是个奇葩,人家这样说自己的孩子,不甩脸就不错,还觉得人家有什么鬼来历,
但是这是小说的设定,为了写下去,完全不管为人父母的天性,只管为世外高人故弄玄虚,突出高人的世事洞明,看破红尘,又不泄露天机,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
……
那道士先开口:“你不必问了,我们就此分手,各走各路,等你历了三劫之后,我们在北邙山等你,一起去太虚幻境。”
还没等甄士隐提出疑问,那个和尚倒是接了话:“妙,妙”
说完,二人便不管懵逼的甄士隐,就快步走了,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甄士隐心中不免有些郁闷: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刚刚应该问一下的,现在人都走了,后悔也没办法了。
这边甄士隐还在发呆,忽然看见借住在隔壁葫芦庙的那个穷书生:姓贾名化,别号雨村走了出来。
(贾化:假话,贾雨村,假语存,假的言语,村里的那些没有根据的话。)
……
这贾雨村,原来是湖州(胡诌)人氏,本来也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
但是经历了好几代,到他这一代,祖宗的根基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家道中落,贾雨村这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在家乡没有出路,也混不出个样子,于是想进京考取功名,重整基业,东山再起,
谁知去年来到此地的时候,盘缠已经所剩无几,只能暂时借住在这个破小的葫芦庙中,靠写字卖字,帮人写文章,赚几个饭钱,勉强度日。
甄士隐的性子湉静,而且发现贾雨村饱读诗书,是一个挺有才华的人,所以和贾雨村常有往来。
这会,贾雨村看到甄士隐靠在门边张望,忙上前施礼陪笑道:“老先生在看什么呢,难道是街上有什么新鲜事?”
甄士隐笑回道:“没有,没有,就是小女哭着吵着要出来玩,就带她到街上玩了一会,现在正回来呢,哎,雨村兄,来得正是时候,这会正无事,不如到我家小酌一杯?”
说着,把女儿给奶妈抱了进去,与贾雨村携手来到了书房。小厮端来了茶水,
两人方才坐下,刚聊了不到三五句话,
突有仆人急匆匆来报:“严老爷来拜访。”
甄士隐连忙起身跟贾雨村道歉:“雨村兄,真是抱歉,才邀你来做客,不想前面来了客人,雨村兄,且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贾雨村也边忙站起身道:“老先生请自便,我经常来拜访,等一会也没关系。”
于是甄士隐就急匆匆去前厅招待客人了。
……
书房里就只剩下贾雨村一个人,他无聊地翻看着书架上的书,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几声女子的咳嗽声,于是贾雨村站起身,往窗外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丫环,在窗外边采花,生得水灵灵的,容貌端庄,眉清目秀,虽然说不是天姿国色,但亦有其动人的地方,贾雨村,不由得看呆了。
那甄家的丫环采了花,正打算走,起身却瞧见窗内有人,此人穿着破旧,但是身材魁梧,面容端正,眉如剑,目如星,鼻梁挺直,颧(权)骨长得挺高,乃贵人之相。
丫环连忙转身回避,心下暗想:“这人长得魁梧强壮,却又穿得如此破烂,莫非是我家主人经常提起的那个什么书生贾雨村?
主人总是想着资助他,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而且主人家也没有这种穷困的亲友,想必是他没错了,
看他的面相,难怪老爷还说他将来必有所成,不会一直这么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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