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刚说完,院子里车灯闪动,显然又有人到。
“鹿金泉,你又是来干嘛的?”这次跑进来的是个半大老头,看岁数六十以上了。
“三婶子,我三叔这不是走了吗,我寻思着过来问问……”
“问什么”?惠红英语气不善的道:你三叔尸骨未寒,你这是要来分家?
“小婶子你误会了,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
鹿金泉讪笑地说道,偷偷的瞄了一眼屋里的田朝阳。
惠红英自然知道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这人还没发丧呢,这所谓的亲戚就开始惦记上分财产的事了。
“你们都先回去吧!等这事儿办完了,集团法务部会通知你们”。
“你看看小婶,你说的这是啥话?我也就是担心你,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鹿金泉说话的时候冲田朝阳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扭头冲那位妇女道:金容,正好你也在这,你别走了,就在这儿陪着你妗子。
“嗯,表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的忙,事儿还指着你给操办呢”。破锣嗓子的金容说道。
田朝阳你只是看着一句话没插,他也能看出来这俩人是干啥来的。可能是看到有他这个外人在场,这二人倒也没说别的。
“唉!人呀,渊深有底,而这人心……”
送走了鹿金泉,惠红英给田朝阳安排卧室,说了两句话后,也就各自回屋休息。
闭眼再睁眼,这天就蒙蒙亮了。田朝阳洗漱完出来,已经来了不少人。
惠红英和家里的亲戚还有长辈正在商量事,田朝阳也就过去听了一耳朵,商量了一会儿也就有了大概的结果。
安排人该报丧的报丧去,这是由惠红英和一位长辈负责,鹿金全负责采买所需物品,灵堂该搭搭起来,安排人负责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总之一句话,该动的全动了起来。
田朝阳听了听没自己的活,这时院里有人喊开饭了。田朝阳出去对付吃了一口,虽说十里风俗不同,但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早晨这一口吃的同样是面,稀面。
吃完了就赶紧回屋,挨个打起电话来。先给罗冰打个电话,把事一说,请个假。随后再打给主任赵红星,说一声。
这两位倒是好说,事一说立马就同意了。打给杨济同后,杨济同又是抱怨又是责怪,抱怨他走的时候不把房卡留下,退房的时候人家还得扣费。责怪他不跟着自己一起去见院长,啰里八嗦的说了好一会儿。
还是田朝阳告诉他,自己已经跟那红说好了,那红肯定会帮着他说服院长接受。县里的赔偿,让他放心大胆的一个人去就成。
杨济同这才哼哼唧唧的同意,又埋怨了他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田朝阳又给那红编了一段信息,把自己的情况说明,告诉她自己过不去了,让她和杨济同把戏演好。
那红回也没回信,估计是生气……
生气生气吧,田朝阳这会儿也顾不上了。田朝阳出了房间,看到惠红英正和几个人在商量事。
旭日新区一开发,以前的祖坟也埋不了人了。不仅埋不了,而且该迁的还要迁。好在政府规划出了一片公共陵园,这么一来,迁坟安葬择地就成了一件大事,有人就建议了,让惠红英找个懂行的人来主持这些,给挑个好地方,…………
这嫂子哪接触过这些人,听了就有些犯难。亲戚朋友集团高管见状,都开始托人打听,田朝阳心思一动,想起田黄来了。
“那个,嫂子,我插句嘴”。田朝阳说着往前挤了一步道:这白事先生我来找吧,我认识一位,人知根知底,这个这个,业务方面也没得说。
这些人一听有高兴的,有不高兴的,惠红英直接把这事就交给了田朝阳。
田朝阳赶紧翻出田黄的手机号,打了过去。田黄一听还挺高兴,自己这一家子还记得自己。(一家子,就是表示一个姓)这么远还能想着给自己介绍业务,说了两句客气话,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开车就往过赶。
时间不长,鹿金全把该买的东西也买了回来,就是一些简单的白事用品,孝衣孝帽等等。该吃饭的吃口饭,吃完了,该穿什么的都穿戴好,田朝阳跟着这些人也就奔了殡仪馆,跟着去接待吊唁的各界朋友。
鹿鸣腾也算是个知名人物,来吊唁的是一拨又一拨。
“哎呀呀,你看看这话怎么说的,鹿总怎么说没就没了。早上接到您的电话,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上次见他看着挺好的,人红光满面的,你说……,唉,昨天给我打个电话,我说什么也得见老鹿最后一面。唉,话说回来,我这老哥也是有福气的,他这个年纪没遭什么罪,说走就走,这也算是喜丧了,嫂子您节哀,以后集团有什么事您直接找我…………”
田朝阳也没听清这是个什么副局长,带着一帮随从就来了,上来先慰问的就是这嫂子,握住的手不带放的,口中说的更是没完没了。
田朝阳打眼一瞧,这货就不像个好鸟。岁数倒是不大,看着也就四十上下,看着道貌岸然,实则一脸淫相,见他抓着惠红英的手不放,田朝阳对他就留了心。
田朝阳冷眼看着心思百转,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