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主任啊!真是对不起,我也是工作繁忙对逆子疏于管教,让他冒犯了田主任的大驾,真是混蛋至极,田主任您说句话,我给他腿打折,给你出了这口气,让这个不孝的逆子也长长教训……”
贺长禄的姿态极低,对田朝阳弯着腰撅着腚,一脸苦相的哀求道。
“呵呵,”田朝阳一声冷笑,道:“冒犯我?你儿子可不是冒犯我,他是故意开车冲撞我!这已经是蓄意谋杀了,若不是我哥们儿眼疾手快拽了我一把,你现在就要对着我的尸体三鞠躬了。呵呵,贺局长这话说的是真轻巧”。
贺长禄一看田朝阳不是个好糊弄的,心头一紧。依旧陪笑道:田主任,孩子小不懂事,也是受了他人唆使,他也就是吓唬吓唬你,哪能真的开车撞你?他……
“贺局长,看来你没对这件事做详细的了解呀”!田朝阳直接打断他,接着说道:你要是听了你儿子和王世龙对话的内容,你呀,也就不会说这话。吓唬我?呵呵呵,我是吓大的呀!你儿子说了撞死我最多也只是交通肇事,赔我点钱算拉倒!……
田朝阳对着这位初次见面的贺长禄一通输出,言语之间是极尽嘲讽,什么面子都没留。当然这也不能怪他无礼,主要也是这贺长禄说话气人。
贺长禄让他连损带骂的脸也拉下来了,但他自己理亏,也只能受着。脸色难看的说道:田主任,是我不会说话,算我讲错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替那小王八蛋给你赔礼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贺局长,你用不着跟我赔礼道歉,谁的错谁受罚,天理公道,哪有儿子犯错,老子受罚的道理,是不是”?田朝阳面带微笑的说道。
贺长禄一听田朝阳不松口,装也不装了,直接愤愤的嚷嚷道:田主任,你有点肚量行不行?何必非要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我这都亲自跑来低三下四的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那个儿子就算你再有错,他也没伤到你啊!你何必揪着一个孩子不放?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非要把他这一辈子都毁了,你才满意!
“哈哈,哈哈哈……”
田朝阳直接让他给整乐了,自己差点儿让他儿子给撞个非死即残,现在不过是让他儿子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结果成了自己没肚量,跟人家孩子斤斤计较。那宽宏大量是什么样?自己被他儿子一车头撞死,然后火化前笑着原谅他?你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吓吓我,结果失手了……
“你笑什么笑啊?你这笑是几个意思啊”?贺长禄不知他因何发笑,纳闷又不满的问道。
“贺局长,该说的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你也不用再来找我,我还忙着呢,请吧”!田朝阳脸上的笑意一收,直接下了逐客令。
“哎,哎,田主任,你别走啊!”贺长禄一看田朝阳出了门,急忙追上去叫道:田主任,我可以赔钱,你说个数,只要是你能出了这口气,多少都行,我立马就转!
“钱你好好留着吧,等你这孩子出来,你给他请个好老师,让他好好学一学做人的道理”!田朝阳头也不回的说道。
贺长禄站在门口傻了眼,这条路算是堵死了。看着田朝阳回了综合科,心中怨恨田朝阳,为何如此心狠?为什么不给自己这个交通局长一点面子?
“既然你不卖我这个面子,那我就找个你能卖面子的人来求情”。
贺长禄心里琢磨着,奔着赵红星的办公室就去了。
这一上午倒也没什么事,倒是县长杨济同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他院方那边来消息没?
“还没动静呢,县长你别心急,耐心等着吧”!
“我能不着急吗,这事儿一天得不到解决,我这儿天天提心吊胆的,市里领导这还盯着呢……”杨济同发了一通牢骚,这才挂了电话。
田朝阳其实也急,唉,但是干着急没有用,只能是耐下心来等那红的信。
吃完午饭再回到县委,田朝阳发现罗冰和赵红星调研回来了,急匆匆的赶到书记办公室,把周中群养殖场发生的毒杀事件向她做了汇报。
罗冰一听当时就奓毛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怒道:这个白银旺,还反了天了他!简直是欺人太甚,目无王法国律。刘会明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他白银旺明知我已插手此事,还敢如此大胆行事顶风作案,这是明目张胆的跟我这个县委书记作对呀!
当即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周伍德,以命令的口吻道:周哥,夹口乡的投毒案你亲自盯着,尽快抓到凶手查明案情真相,把躲在幕后的人都给我揪出来。
田朝阳看着怒气冲冲的罗冰,心中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他有一种预感,这事可能会越闹越大,愈演愈烈。
这件事情的背后分别站了县委书记和常务副县长两大县领导,一旦处理不妥的,有可能牵扯两大政治阵营之间的斗争,一旦闹起来,将会十分激烈,短时间内这场风波将难以平息。
“神仙打架,受伤害的是下面的那些小鬼”。
“小鬼们难呀!乱世捐躯,盛世亦难活”。
不管这操蛋的生活对我们怎样,我们都要笑着去面对生活。
想到此事给罗冰带来的麻烦和压力,田朝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