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女婴塔事件过后,身上的羁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了一圈又一圈,让她们三人牢牢绑在了一起,而她们对此都不厌烦。
因此,当谢锒琅,卫凤鸣能从床上起来,幸之星和公竹钦交完任务回来,后知后觉从玉简中了解事情的全经过后,这三人已经亲密得不像话了。
一日后,乌姀和白枫鲤回归金甲班,迎接她们的是一众大拇指,以及——
白枫鲤三人组一路上到讲肆,身边两个莫名低气压,始终一言不发。
白枫鲤还以为他们没睡醒在闹起床气,自顾自地整理书本。
“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公竹钦先沉不住气,手指不可置信地在自己和幸之星这里来回比划。
“我们在生气欸?”
白枫鲤轻飘飘地瞟了他们一眼,云淡风轻出声:“你们可真爱生气。”
公竹钦:“……”
幸之星:“……”
“白枫鲤。”幸之星忽然一脸严肃叫她。
白枫鲤莫名其妙,“干什么忽然叫我全名。”
“我知道你和她是朋友,有了诸多我们不知道的羁绊,可别忘了,”幸之星与她对看一眼,语气认真,“我们也是你的朋友。”
公竹钦也附和点头:“以后要是再这样私自行动不上报,我们就会——很生很生气!”
“我知道了。”白枫鲤认真应下,好笑地用手肘推了推他们,“下次一有事就找你们,满意了吧?”
幸之星和公竹钦的脸色稍稍和缓。
下午,岳冥宗山头。
新生代五位亲传外加君皎月,朝天娇排排坐,白枫鲤则面色庄重地站在他们面前。
“今天,受蝶蝶所托,我们大家聚在这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们杀了的那些紫榴村村民家中的老弱妇孺的归属问题。”
底下七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白枫鲤一时语塞微顿,“虽然那些人死有余辜,但是他的家人毕竟无辜,也要生活。”
所有目光朝乌姀看来,她一时羞赧面热,捂住自己的脸。
“直接砸钱不行吗?”卫凤鸣移开视线,眨眨眼睛。
“当然,所以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白枫鲤脆声道。
“还有一个问题,若一年之后我们得了魁首,能让承天宫废除婴儿塔,但一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她们依旧过不上更好的生活,我们想尽力做一些在我们能力范围内里的事。”
乌姀蜷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我的想法是以苑代塔,匿名成立一个组织,那些不想养的,没能力养的,想让自己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的,都可以把她们送到苑中。”
“叫女苑吧。”乌姀想了想道。
有人叫她们死,她想要让她们都活得自在洒脱,灿烂热烈。
“这简单啊。”卫凤鸣道,“资金这方面,我卫家全权包了。”
乌姀投出震撼的一眼,眼睛亮灿灿的,“少爷,你砸钱的样子真的好生潇洒!不过——你家里人真的不会又以为你恋爱脑发作吗?”
“说的都是什么话!”卫凤鸣一把按住乌姀的头,转而对几人道,“真的,我可以出资。”
卫凤鸣吊儿郎当地撑着乌姀笑,“我们老卫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不过场所应该要选一些离中州近的地方,我们家盘踞在西州,手伸不到这边来,可能得靠你们了。”
“我是北州人氏,凤鸣是西州人,中州小蝶又是个穷鬼,所以我们三个都靠不上。”谢锒琅用温柔刀扎得最深。
中州穷鬼小蝶:“……”
乌姀默默抱紧师姐,在场的就只有她们两个穷鬼了。
幸之星耸了耸肩,“那就交给我幸家吧,那群武痴对钱也都不感兴趣。”
“还是我来吧。”公竹钦眨眨鹿一般灵动眼,愉快轻松,“反正他们的钱都是来路不明,多得是死人的钱,还能积德。”
赚得都是死人的钱?
一家子盗墓贼啊?
乌姀错愕不已,“公竹,看不出来啊,你出身狂野世家。”
“狂野吗?”公竹钦挠挠头,“有时候死的人多了,经济就不景气了。”
“怎么会?死的人多了,墓也就多了,生意应该越好才是啊。”
“得赔钱啊。”
“你们盗完墓还带翻新的啊!好贴心啊。”
幸之星翻了个白眼,“公竹钦你白痴啊,你们家是佣兵总会的,都能被你说得稀碎,什么赚死人的钱。”
“就,雇佣杀人啊。”公竹钦眼神无辜。
“啊。”乌姀脑子灵光一闪。
原来公竹家就是她之前的老东家,能活下来全靠她东领一个西领一个任务。
从小浸润在政治乱权争夺的白枫鲤却另有顾虑,“我不建议动用家族的势力,一旦古家出世插手,会引起皇室等一切大势力的注意,便不只是我们几个人能控制的范围内了,所以我们要先萌生,再成长。”
“哪条路都堵死了,那我们怎么办嘛。”卫凤鸣泄气道,“那你们叫我们这些只会出钱的人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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