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会照顾人是真的。
住院期间极度舒适的星海银如此这般感慨,他出院的速度比预想的快,主要原因是医院太无聊,苏格兰也没再露出什么破绽。既然他打定主意不管卧底的事,也就懒得去揪着不放,毕竟有些表情偶尔看看就好,看多了还是挺影响心情的。
对系统了解得差不多后,星海银很是自然的接受了设定,出院的第二天就收拾好东西,乖乖等着苏格兰送他去上课。
然后刚上完一节课他就后悔了。
本来对学校的好奇就仅仅是因为他没上过,新鲜感本来就只有一点点,没想到居然还这么枯燥,除了听老师讲课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
讲的还全是他会的东西。
那个教国文的老师还总是盯他。
【所以你到底在对小学课程抱有什么期待啊?】系统这样吐槽着。
好不容易熬过一节课,星海银长呼出一口气,撩起过长的刘海,准备直接出去找个地方翻墙逃课。
【冷静啊!你这样做苏格兰会被叫来谈话的!】系统快要崩溃了,它摸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这人思维一下子跳这么远,但是它知道再不阻止,这人就真的跑了。
[无所谓,反正他不敢管我。]手脚有些僵硬的翻上墙,星海银跨坐在墙头,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伤,确定没有要崩裂的前兆。养了这么久的伤,不能因为翻个墙就前功尽弃了,他低头正准备找落点,就和一个扛着黑色尼龙袋的男人对视了。
男人大概是围观了他的一系列动作,震惊在当场,甚至连那个过分宽大的袋子都没有掩藏。
此时此刻,星海银觉得自己应该是顶着一个硕大问号的形象。
虽然没有仔细看,但那个隆起的形状,怎么那么像个人?
等等,不至于吧?
他就是想翻墙逃个课,怎么就好像遇到抛尸现场了。虽然系统说过这是一个侦探很多的世界,但没说案件也很多?
还有,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啊,能在学校外面抛尸?
嗅到血腥味,认命的把吸到的自由空气又呼了出去,星海银收回逃课的脚步,跳回学校的草坪上,掏出手机利落的拨通了报警电话。
诸伏景光接到警方电话时,差点被吓得打偏靶子。那时他刚好跟琴酒在一起,顶着对方毫不掩饰的怀疑目光,诸伏景光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并在琴酒的示意下打开了扩音。
然后听完几乎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临时被监护人因为想逃课,所以刚好目击了抛尸现场,现在需要他过去一趟。
挂掉电话,诸伏景光收好自己的枪,得到琴酒关于下一次任务的通知,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刚巧看见他的幼驯染走进了训练场。
“绿川?这是要去哪?”化名安室透的另一位卧底先生打着招呼,他挑起眉毛很是轻佻暧昧的提问,右手在别人看不见的死角打了个暗号。
“我……”诸伏景光正要回答,他知道这是要说他拜托调查的情报,关于那封邮件的主人。
“要去就快去。”琴酒不耐地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却没有抽,他冷淡的看着诸伏景光。“别告诉我你这都做不好。”
诸伏景光点点头示意知道,没再多留,出了地下训练营直奔停车场。不过他没有直接去开自己的车,而是绕了一点路,去拿了藏起来的U盘。
我,车。
这是刚刚降谷零打的暗号。
挑左眉表示安全无人。
诸伏景光回想着和幼驯染制定的一套暗号,嘴角微微上扬,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快速上车离开。
幸好星海芽或念的学校属于东京警视厅管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再遭受那种暴击,诸伏景光在心里祈祷着,至少不要再遇到同期了。
后来跟联络人讲过医院的事,对方更关注的反而是他照顾的对象,诸伏景光沉默着没有透露星海芽或的信息,这件事也没有得到上报和处理。
想保证好友们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少或者不再联系。诸伏景光也没办法确定除了明面上的监视,组织是否还有其他手段。
之后拜托零处理一下吧。
这么想着,忙碌的卧底先生把车停好,往学校走去。
而正在询问目击证人的目暮警官,觉得自己今天不宜出门。这个刚上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很眼熟,前不久才卷进过一件绑架案里,没过几天又成了目击抛尸现场的证人。真是倒霉的孩子。
但这不是他笔录这么离谱的原因。
询问经过的警察略微有点无语的看着记录,他入职没两年,但也做了许多案件调查和记录了,但还真没遇到这么奇葩的——这孩子的证词提供了详细的身体数据,以及完全空白的面部特征。
没错,星海同学是个脸盲。
“因为长得一般所以没记住脸”这种理由,翻译过来不就是脸盲吗?为什么身高都已经精确到个位了,但问长什么样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诸伏景光到的时候,星海银正盘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画板,转着笔颇为潇洒。见他来了,少年抬起头来看他,“你来接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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