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台上,几个丹修都将自己最顺手的丹炉召了出来,几个造型各异的丹炉一字排开,看起来颇为壮观。
顾夏眼神撇过去,语气拉长了些:“他们的丹炉看起来好值钱啊,我能拿一个去卖吗?”
果然不管放在什么时候,丹修都是最赚钱的职业。
“江朝叙有很多这种丹炉的。”许星慕生怕她真的胆大包天的去偷人家丹炉去卖,偷偷跟她咬耳朵:“小师妹你要是需要的话,直接找他要就行了,他是我们之中最不差钱的。”
顾夏当然知道,因为她手里用了这么久的丹炉就是江朝叙友情赞助的。
她略带一点遗憾的开口:“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师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痛斥。
靠。
这万恶的有钱人啊啊啊。
人与人之间的贫富差距要不要这么大啊喂!
而旁边一肩之隔的位置上,被迫听到他们讨论的谢白衣:“……”
你们做个人吧。
能不能不要老是冒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很危险的好吗?
正在准备炼丹材料的丹修们并不知道底下两个亲传狗狗祟祟的想法。
只是忽然觉得来自不知道哪里的两道灼灼目光,盯的他们后背一紧。
唯独站在场地中央,身长玉立的少年略有所感,下意识垂眼朝台下望去。
正好对上顾夏和许星慕这两个货贼兮兮的目光。
江朝叙:“……”
不是,他们又在发散什么诡异思维了?
炼丹前最重要的是要准备好自己所需的灵植,换句话说,越是珍贵的灵植越能凝成更高品阶的丹药。
好在江朝叙芥子袋里有很多,他略一思索,回忆起自己昨天和顾夏讨论的结果,有条不紊地从中挑选出自己这场所要用到的灵草。
少年指尖轻轻打了个响指,灵火落入后稍一停顿,而后按照步骤开始将灵植融合提炼。
其他人也很快专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尤其是桑晚,少女清丽的面容上收起一直以来的呆萌,动作格外娴熟的开始了下一步。
她领先别人一步的动作瞬间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我没看错吧?烟霞宗这个亲传,速度好快。”
不只是速度快,其中更是没有出现一点差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仿若一场盛大的表演。
顾夏也微微有些惊讶,凝神仔细观察了片刻,眉心微微蹙起。
“怎么样?”叶随安不懂这些,见她表情有异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顾夏老老实实点头:“看出来了,这一场,四师兄估计有点儿悬。”
“怎么会?”
许星慕也看不懂,但不妨碍他对自己的同门有着谜一样的自信:“他们俩都在金丹后期,按理说境界相同的情况下不会出现太大的差异吧?”
顾夏道:“我一开始也这样觉得,但现在看来,烟霞宗应该早有准备。”
她指尖点了点:“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桑晚和四师兄应该都是想拼一把天品丹药。”
“但讲真的,对于他们目前的修为和神识来讲,还是有点儿太勉强了。”
现在只能看谁能更胜一筹了。
他们这些场外人看得再分明也没办法。
昨天他们也不是没尝试过,天品丹药刚炼到一半,江朝叙的神识就支撑不住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因为顾夏已经是元婴期,循着天品丹药的步骤全程不敢大意最后这才成功。
叶随安有些纳罕:“小师弟也就算了,咱们太一宗的亲传都不太正常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没记错的话,烟霞宗的长老是不可能赞同这种越两个境界炼丹的操作的啊?”
虽然他不是丹修,但不妨碍他也有所耳闻,强行越阶炼丹很容易控制不住导致出现炸炉的情况。
丹修作为脆皮中的脆皮,比他们还废,根本无法及时避开炸开的丹炉冲击,就算是在秘境历练时也是需要剑修保护的存在。
更遑论这种危险的行为。
“大概是被刺激到了吧。”顾夏猜测。
她仔细盘算了一下,五场比赛他们太一宗赢了三场,她和谢白衣那一场算是平局,谁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估计其他几宗这是心里不满了。
许星慕倒是没那么担心,无所谓:“没关系,不管江朝叙能不能赢,我们太一宗是最吊的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不管怎么说还是替他祈祷一下吧?”
“也……也行?”
于是三人面向比赛台,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看得旁边的凌剑宗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神经病啊?
*
“胡来!这两个亲传实在是太胡来了!!”
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的烟霞宗长老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眼睛瞪的老大:“他们到底明不明白炸炉的危险性?谁教他们这么胆大包天的?啊?”
金丹期就敢挑战天品丹药,他们是觉得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吗?
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是他们烟霞宗的弟子,认识到这一点的长老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