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兹从树上跳下来,奉国的暗卫也一同下来,这时候雨停了,他抬起双手,“嗨,老朋友,想我没?”
时霜:“你朋友。”
谢烐:“不,你朋友。”
这还有这么多人呢,就发癫,完全不像是一国之主,嫌弃,赤裸裸的嫌弃!
“喂喂喂,什么意思啊,我大老远跑来,可不是让你们嫌弃的。”奉兹瞪大眼睛,话这么说,但心里甜滋滋的。
他明白,越是嫌弃,越是真心。
这两个人是他不用防备和躲避的好友。
谢烐眸中染上笑意,他作揖道:“与奉皇开个玩笑,您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了。”
“何必如此拘束。”奉兹上前,一把抱住谢烐,“来,抱一个,我可想死你们了。”
谢烐无奈一笑,他轻轻拍了拍奉皇的后背。
“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我对你的爱意,是明目张胆的。”奉兹笑着,不过也收敛了很多,要不是有人,他真想挂在谢烐身上。
有一说一,时霜也就是他的老乡眼光真好啊。
摄政王的身材好似男明星。
时霜眉毛上挑,随后,冷笑几声:“我都有点磕你俩了。”
奉兹松开谢烐,看向旁边的女子,他张开手,“咋还吃醋了呢?来,我也抱抱你。”
谢烐握住他的手腕,眸子沉了沉。
他沉声道:“她没吃醋,也不想你,奉皇什么时候回去?要不,现在我备马送你?”
“咳咳…”奉兹觉得他被狠狠地威胁了,“我刚来就让走,太不道德了。”
时霜一眼就看穿,奉皇为什么来,现在很晚了,但是她开的火锅店,可以随时去吃。
等将盛京建设起来,治安好了,她便让火锅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走,吃火锅。”
“诶!对咯,还得是老乡懂啊。”奉兹钻进马车,叹了口气,摸着肚子,“为了吃这口火锅,我可是奔波了近十天。”
时霜不解:“你又不是没吃过,为什么不在奉国开一个?”
“开了。”克公公翘着兰花指说,“四五家呢,但皇上说,始终没有那种味道,奴才请求王妃,能不能将秘方给一下?”
时霜凝眸思索几秒,随后,她道:“恐怕,不是配方的事情,是没有人陪你一起吃火锅聊天吧?”
“你懂我。”奉兹捂着小心脏,“我把他们当朋友,他们把我当暴君。”
克公公不经意间,脸上浮现笑意。
皇上在奉国愁眉苦脸,对女人都没了兴趣,来到齐国,看到两位挚友,就连坐马车都是开心的。
只是,他总是想不明白。
皇上变得他都不认识了,而且,明明跟高哲联手,准备一举消灭齐国,没想到,跟齐国的忠臣成了好友。
“皇上,近日您在百姓心中的好感又上升了好几倍呢。”
“是吗?他们爱朕,是因为朕给他们发银子。”奉兹说着,想起一事,他扭头看向时霜,“哪天你去一趟奉国,帮我把奸臣的库房都偷来呗?”
时霜清了清嗓子,“咳咳,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人,你知道奸臣直接抄家不就得了?”
“这不是查不出来嘛。我可以跟你合开一个金店,你七我三,那些奸佞之臣的东西,见者有份。”奉兹手搭在腿上,将利益让到最低。
听此。
时霜嘴角勾起,“可以,等我忙完盛京的事情,就去奉国一趟!”
她倒要看看奉国是个资源多么丰富的国家,让奉皇三天两头就寄钻石和黄金,简直是个土大款。
火锅店内,奉兹吃饱喝足。
时霜才问:“那场大雨是奉皇招来的?”
“对。”奉皇来了精神,刚才满脑子都是火锅,都忘记这茬了,“这么晚了,也不好叨扰,就想找个客栈住,没想到行到半路,就闻到了火味,立马召唤雨了,你就清醒吧,我觉醒了这么个玩意,还帮上忙了。”
他都打算,每年都去旱灾情况严重的地方下几场雨。
当不了什么好皇帝,还能当个‘雨神’。
谢烐剥完虾,放在时霜的盘子里,他问:“奉皇可看到是谁放的火了吗?”
“没有,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树大招风,是不是你改造的太狠了?”奉兹摇摇头,他施法时,不能睁眼,在高处盘腿而坐才行,但能控制雨量的大小。
窗外淅淅沥沥,这是原本的雨。
时霜吃着虾,她沉思几秒,“确实树大招风,触碰了一些人的利益,那地方是养老院和孤儿院,会触犯谁的利益呢?”
她想着。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些穷凶极恶之徒。
“对!有人怕失去孤儿和老人,孤儿和老人能装惨要饭,一定是触碰了人贩子的利益!”
人贩子?奉兹最恨人贩子了。
“弄死他们!我之前差点被拐了,幸好被发现了,我家人抱着哇哇哭,不过,也就过了十年,就来丧尸了……”
说起家人,他不禁哽咽了。
克公公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他是个太监,只能低着头,装作没听见,他给皇上倒了杯茶,便继续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