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回吧,明日动土,迁坟。”
林无双站在李虎的跟前说道。
“天寒地冻的,我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了。若是不雪了,回程都费劲了。舅舅,外婆的坟墓迁走,太祖公太祖婆的坟也要不要一起动土,回归故里?
如今舅公官拜县令,再回老家历城,那些族人还会阻止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若是动土,我也得给父亲知会一声。”
秦方泰说。
“没时间了。我们答应过姐姐的事,必须在归期内回去。
舅舅想好,和舅公说一声。
若历城那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依旧阻止太祖公太祖婆进祖坟,那我就出资把那祖坟附近的地都给买下来,为太公太婆修建一座壮伟的坟墓,慕杀那些族人,当然,这事还得劳烦候爷跑一趟。
现在若不迁,那就等春日吧!
只是我爹娘不会再来。”
林无双看着秦方泰说道。
“容我回家和你舅母商量商量!”
秦方秦说道。
“行,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不过舅舅放心,你只管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行了。和舅母说,一切费用,我出了。我有钱!”林无双拍拍身侧的荷包。
秦方泰也没多想。只道林无双的钱都是姐姐姐夫或者镇北候给的呢!
毕竟林无双在他面前并未提及或显露出什么过人的本事。
一行人回去,把秦方泰父女送回家,苏玉几人就回到别院客居休息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苏玉和林无双等人吃过饭,带人去棺材铺又重新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木,又买了一辆马车。
又买了纸币爆竹,便直接往北城门去了。
苏玉派了侍卫去秦家知会一声。
秦方泰今日本当值,但有事,一早去王府告了假,回来等着人上门,一同前去墓地。
得知表姐一行人直接去了墓地。
他和秦夫人相互看了一眼,决定今日一同把祖父祖母的坟给迁了。
那就动一下私心,沾沾表姐的光。
否则来年春日,以他们的能力请人,只怕把积攒的家底都给掏空了。
既然小外甥女仗着镇北侯的宠爱和救命之恩的恩情,不沾一回光,岂不失去了机会。
于是夫妻二人一致同意,迁坟。
秦方泰走至马棚,牵出马匹,又到私学,找来儿子秦爱,父子二人同乘一骑,出了北城门,直奔灵山而去。
还未进山,便追上了苏玉几人。
秦方泰策马走到前头,对林无双说:“小外甥女啊,我和你舅母都同意迁坟,这一切都交给你了。”
林无双说:“行!”
然后看向与他同乘一骑的少年,“舅舅,这就是秦爱吧?”
“叫哥哥。他比你大!”
秦方泰说道。
“和我打一架,若打赢了我,我就叫他哥哥!”
“你这丫头,就是调皮,架有什么好打的?拳头耳巴子打在身上不疼吗?
再说秦爱一套秦家枪那也是耍的虎虎生威的!”
“父亲,叫与不叫无所谓的,何必这么计较?今日大事是迁坟!”
马上少年轻声说道。
声音里略带沙哑,正处于变声期。
少年很沉稳。
坐在马上对林无双等人一抱拳道:“待到墓地,秦爱再给各位见礼。”
礼数周到,君子端方。
没有什么错处不妥可言。
林无双笑着点头似是对空气说:“再回去置办两辆马车和棺木,要好的。”
说着向上空抛去一个钱袋子。
秦方泰父子只觉得一阵风而过,那上空的钱袋转瞬消失不见。
父子心中皆大骇。
秦方泰对林无双此刻有所改观,再一次的摆正,不敢看轻了坐在马车前辕赶车的小丫头。
肆意,胆大,为所欲为!
若无能力,想来苏玉也不愿自折腰吧?
终有她过人的能力?
秦方泰千思百绪。
很快一行人来到墓地。
把带来的纸钱香烛插摆在两座坟前,点燃,焚烧。
李虎跪在秦鸢的坟前,亲手为心爱之人送些纸币,以此表达心中的情意。
秦氏与秦方泰秦爱跪在秦义的墓前烧纸钱。
林大川则跪在李虎身侧,默默地烧纸。
待纸币烧完。
几人说出此行的目的,并祷念。
侍卫燃上爆竹,一阵噼里啪啦作响过后。
秦鸢的墓,李虎手持羊镐刨下已经冻结的土。
秦义的墓,作为秦家代表,秦方泰也动了一下土后,苏玉的侍卫拿着林无双分发的铁锨,锄头,羊镐等工具,开始开挖起来。
幸亏现在还未落雪,上大冻,否则还真是有点费劲呢!
刨去表层坚硬的土层,再往下挖就省劲了许多。
不消半日,侍卫们就把三座坟墓给挖开。
当年因战乱,秦方泰的祖父大魏的县令,与拔竿而起的农民起义军是对立面的。
尽管秦县令爱民如子,爱护一方百姓。但已经杀红眼的起义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