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儿,你轻点,外祖父不想死,我还没有看见你娘,呜呜呜…”
脸色煞白的李虎不禁呜呜咽咽起来。
林无双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真是个老小孩!”
小孩要哄,老头要请,人老还童,不仅要请还得要哄。
林无双耐下心来,“外祖父,孙儿是为你医治双腿的,是用这细小的银针刺激你的穴位,让你腿部的神经兴奋,使血液循环流通,腿上得到血养,你就会有力气站起来,独立行走,你说那样有多好?
你想去看我娘,疼我娘,你得要有行走的能力才行啊?不然,你怎么去?
隔山隔水,你不能去,她不能来,你说说你父女二人有多遗憾……”
林无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耐心循诱的劝解着。才使得李虎放下忧虑的心。
“小孙儿,我害怕,只要你能给我治好,我愿意配合你,我想我的女儿,我没有给她一天父爱,虽然我现在没有能力了,但我也想尽我所能给她一份父爱,我要站起来!来吧!”
李虎闭上双眼,表现出一副去赴死的坚强。
“外祖父,放松啦,你回想一下,你年轻的时候,打仗的时候,你蹲在草丛里拉粑粑,那草丛里,扑天盖地的蚊虫都向你飞来,凡是你暴露的肌肤,那小小的蚊虫都会来咬上你一口,你那时候真是痛苦又酸爽……”
林无双说话间,手中的银针夹带灵泉一根根扎在李虎身上的穴位中。
守护在一旁的钟良,不发一语,他默默地看着,他知道这孙小姐不会害老爷的。想着夜鹰与他们萍水相逢,危急时刻却伸手解救他父女二人的性命。而孙小姐做为夜鹰未来的当家主母,更是有仁爱之心,一定会把老爷治好的。
榻上的李虎被林无双的软腔细语引入梦境,先是回到他年轻时候的六镇战争,他拼死厮杀义军护送母亲与妻儿的场景。再就是他身受重伤,秦鸢精心照顾他的场景以及他们相爱的场景。
……
脑海里的画面如书页在翻腾。
到最后竟安稳地打起鼾声。
第一次施针,留针一盏茶的时间,便收了针。
看着外祖父安稳的睡颜,平稳的呼吸,放松的神态。想来外祖应该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睡了一觉吧!
林无双拿来薄被帮外祖盖好,便拉着钟良到另一则商量着夜鹰与钟灵的婚事。
“钟伯,对陇西这块,我初来乍到,人情世故我也不太熟悉,我若有疏忽的地方,您老人家就提醒一下。
我此次来,只能待一个月的时间,山高路远,来回路上也会耽搁一些时间。
所以,明日我就想着请你们这当地的官媒代表我们夜鹰前来上门提亲。
钟伯,你虽是我外祖父的管家,但我看得出,你们的情亲为手足兄弟,这里就是你的家,所以你不用妄自菲薄,把自己当成低人一等的下人。
您嫁女儿,就等同于李家的事,所以我决定把婚礼办的风风光光,让钟灵此生没有遗憾!”
林无双讲的真诚,情真意挚。
钟良感动的无以复加。
“孙小姐,老钟在有生之年能看到灵儿有个归宿,嫁于喜爱之人做郎君,心甚慰!
我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夜公子能待灵儿一往如初,我即便是死了,地下见到灵儿的娘亲也有所交待!
此生老钟不敢言苦,跟随将军南征北战,把性命早已置之身外。直至将军安稳下来,他做主为我寻了一门亲事,说我也该留个后了。
只是……老钟福薄没能留住灵儿娘亲性命。
唉……为了给灵儿一个安稳的家,能尽一个父亲的职责,我自请退去军中职务,甘心护送将军回归故里,又自请为李家的管家,助三少爷一臂之力,替老爷打理生意酒楼田庄。只要老爷有一口气在,钟良定用生命护他周全!
孙小姐的性情就如老爷一样,老钟对你也如对老爷一样有敬慕之心!”
说到这里,钟良对着林无双十分虔诚的深施一礼。
林无双连忙躲过惊呼:“钟伯,您怎的对我行如此大礼,您这不是在折杀我吗?
论岁数,我该唤您一声钟爷爷才是?但以您家灵儿的岁数又与我岁数相差无几,而且夜鹰与我家苏玉名为主仆,实也为情同手足的兄弟,所以我觉得,还是唤您一声钟伯最为亲近,也最为合适!
所以,无论怎样,您都是我的长辈,哪有长辈对晚辈行李的道理?以后万不可在这样,不然这会让我觉得关系有些距离会感到很生疏的。”
林无双躲过钟良的行李后,然后又把钟良弯下去的老腰给拉了回来。
“好好好,以后不会了。姑娘千万不要和我们父女生疏,灵儿以后还得拜你多多照拂才是。”
钟良以袖拭泪,擦去感动的泪水。
安静了几息,二人又商讨着明日找媒婆的事。
说来也巧他们李府所在这条街上就住着一个媒婆,夫家姓孔,娘家姓姜,有人喊她孔婆子,有人喊她孔姜氏,也有人直接唤她为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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