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双踢完小二后,看他那不堪一击的怂蛋样,都觉得没意思,简直就是浪费她的时间与精神力!
“有人吗?有管事的人吗?哎?这么大个店让一只狗看门,也真放心呢!”林无双抬脚走进酒楼大声喊道。
不多会儿,从内院走出一人,身着竹青色外衫,头戴竹青色儒帽,脚踏黑色云纹布鞋。
先看衣着再看脸。
此人看脸约莫三十多岁,国字脸,一字眉,鼻梁挺直,一副正派气象,偏偏找个眼高于顶的狂吠的狗子看门?
“小姑娘,你有何事?为何要踹倒我家小二?”那人看到蜷缩在地上打滚的小二抬眼看向林无双问道。
“你问他什么原因?你这店开门都允许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进来?”林无双不答反问。
那人约莫也知道了什么原因,这个小二不是旁人,是自己的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儿子,平常仗着唤自己一声表叔,管事的就把他安排在这前堂守个门,擦擦扫扫做些轻便的活计。
这次是遇到铁饼被揍了,揍了也好,整天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他这个做掌柜的都不敢拉这个牛逼表情,想想不觉嘴角扯上一丝笑容。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能把小池这个七尺男儿踹倒在地上躺着起不来,这一脚的力气有多重!
“说说吧,你进我们店有啥事?我是酒楼掌柜,给我说说就行,至于他的无礼,是我替他给你道歉,或者说还是让他给你道歉才行?”
“道歉那倒不必了,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已经教训过了。反正受了我那一脚也够他喝一壶的。没有十天半个月,他别想再耀武扬威!
好!你既是掌柜,那我也不绕弯了,看你这饭店门头这么大,所以我才想走进来想和你谈一笔生意,售买野物,你看,这是我早上在卧牛山里抓到的野鸡野兔,都是活的,如果你愿意…”
那掌柜的双眼随着林无双掀开盖在背篓上的布单,果真背篓里都是活的野鸡野兔,嘴比心快,立马答应下来,“愿意愿意!姑娘开个价吧?这都是鲜活的野物,价格上自然要比死的贵上一些。”
林无双想,那只拱伤爹爹被几个猎户打死的野猪都能卖上十两银子,这野兔野鸡肉要比野猪肉好吃,怎么得也要比野猪肉贵吧,一只兔子五六斤重,按四十文一斤算,一只兔子才二百多文。野鸡最大的也才三斤多重,一只也卖不了几个钱!
思量再三说道:“掌柜的借您后厨用一下,我就用我这兔子和野鸡先做两道菜给您尝尝看,咱再说事,好吧?”
“那行。你跟我来。”那掌柜的头前带路,引导着林无双来到后厨。此时厨房师傅们还没有到来。
偌大的厨房打扫的很干净,她四处察看一番,一长排几口大小锅灶,并排放置的几个台案,两排置物架,上面排放着食材,还有两个木制带轮的置物佐料架,上面摆满了陶瓷钵子,里面都放着大厨炒菜所需的佐料。
趁着大厨们还没上工,赶紧忙乎起来。在其中一口锅中加水,燃火加上木柴,然后便不管它。
掀开背篓上盖着的布单露了一条缝隙,伸手从背篓里抓出一只野鸡出来,宰杀,拿来碗接了少许的血放在一边,把鸡扔在一个洗菜的木盆里。
又从背篓里抓出一只四肢叽叽乱叫乱蹬的野兔,用擀面杖朝兔子后脑勺砸了下去,兔子顿时不动了,用菜刀先从兔子的嘴巴处划开剥皮,把头部剥好,把四个爪子剁掉,然后把皮往外一翻,一个用力一拽,一只兔子就像脱了衣服一样光溜溜的就剥好了。
开膛破肚,掏出内脏扔进垃圾桶里,把兔子放进另一个木盆里,舀了一些水浸泡兔子。
看到锅中水开,打开锅盖舀出开水淋烫在野鸡的羽毛上,翻烫一番,把野鸡泡在热水里闷闷,再捞出来,趁热拔毛。
只见那两只小手细长的十根手指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只野鸡清理干净,开膛破肚,把鸡杂鸡肠都打理清洗干净,又把野鸡清洗干净,都放进锅里煮,扔了几片姜和大肠,盖上锅盖,在加些柴慢慢地煮着。
再把兔子清洗干净,放在案子上,兔子很肥胖,身上肉很多,无双便把兔子肚子上的软肉都割了下来,切成兔肉丁都摞放在碗里,放少许盐、白酒、酱油又打了一个鸡蛋然后用手抓匀放在一边腌入味。开始把剩下兔子剁成小块,都摞进大陶碗里备用。
在置物架里找来两个土豆,一小把小青菜,将土豆去皮清洗切成小块。把小青菜也得清洗干净。
起锅烧水水开,放少许盐,把小青菜放进去秒烫捞出放进凉水里过一遍排在陶瓷盘里。再把兔肉块放进去焯水,切几片姜片放进去,待煮出血沬,捞出清洗干净。
然后再把腌制的兔肉放少许面粉抓匀,以便炸的时候,使兔肉外焦里嫩,好吃!
把手上的面粉清洗干净后,再把锅清洗干净,绕到灶膛口添些柴。
完全无视酒楼掌柜的存在,自顾自的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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