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宝蟾侍立在水溶身后,纤纤素手紧紧攥着绣帕,柳叶细眉下的那双明眸时时刻刻落在王爷身上,心儿“砰砰”乱跳。
陡然间见王爷起身离开,宝蟾便心下一紧,而后便见王爷身子歪了歪,忙上前搀扶,关心道:“王爷,您没事吧。”
不光是宝蟾,薛姨妈见状,也赶紧起身,凑上前问道:“王爷,怎么了?”
水溶皱了皱眉头,说道:“没事。”
这会儿,水溶并没有感觉出异样,以为是自个太久没多吃酒了,一时有些醉意上头,脚下不稳而已。
夏金桂眼神一亮,眸光炽热的看向水溶,说道:“许是王爷吃酒吃多了吧,不若请王爷在隔壁里厢歇歇,醒醒酒。”
水溶伸手揉了揉额间,说道:“不必了,本王回王府去。”
也就是有些醉意上头而已,不值什么大事,就是鼻间萦绕着一股沁人的甜香,让水溶有些心儿悸动。
薛姨妈闻言说道:“王爷,还是听金桂的在里厢歇歇,您这般模样回去,要是让太妃她们知晓了也会担心,我让人去准备醒酒汤来给王爷吃,待缓和下来,王爷再回王府也不急。”
夏金桂见薛姨妈主动留人,心下一缓,倒是省了她一番功夫。
水溶颇觉有理,吃醉了回府去,徒扰府里女眷担忧,便点头道:“也好,有劳姨妈了。”
薛姨妈闻言,心下一缓,忙吩咐人搀扶着水溶朝里间走去,自个不放心,还跟着一块儿去了,一时之间,花厅里便仅剩下夏金桂与薛蟠两人。
夏金桂凝眸看着少年踉跄离去的背影,美眸闪烁着精芒,她知道事情成了,待会儿便是她如愿以偿的时候。
这时,薛蟠凑了上前,笑盈盈的看着夏金桂道:“娘子。”
这吃了酒儿,兴致就容易上来,此时的薛蟠凝视着夏金桂那裙裳下包裹的曼妙娇躯,心头微微一热,心猿意马起来。
夏金桂嫌弃的躲避开来,没好气的喝道:“满身的酒气,别挨姑奶奶我。”
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夏金桂还会表面哄哄薛蟠,可如今目的已然达到,那夏金桂可不会给他好脸,就薛蟠这“有酒胆无饭力”的人,还想碰她,做什么春秋大梦。
薛蟠嘴角一抽,心下无语起来,这两天夏金桂虽然不给他碰,却是柔顺许多,怎么这会儿却又是泼辣起来,莫非就是因为自個的一身酒气?
默然几许,薛蟠也不在强求,此处不留爷,难道他还没去处?于是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厅内的狼藉,只有人收拾。
这时,宝蟾近得前来,笑意盎然的看着夏金桂,说道:“奶奶,您先去准备准备,奴婢我去里厢给奶奶探探路。”
夏金桂闻言心儿一动,艳丽的脸蛋儿上春意盎然,狭长的明眸微微眯了起来,笑道:“嗯,就按你说的去办,奶奶我得了好,少不得你这小骚蹄子。”
宝蟾芳心欢喜,应了一声后,便朝着里厢而去,而夏金桂则是去了另一侧,主仆两人分工明确,准备绞“龙”。
里厢之内。
薛姨妈让人搀扶着水溶上了榻,瞧着水溶蹙眉,关心道:“王爷,您先歇一歇,我已经让人去准备醒酒汤了。”
水溶轻点颔首,说道:“有劳姨妈了,让本王一个人歇会就好。”
倒是没想到不过是多吃了几盏酒儿,脑袋便有些昏昏沉沉的,看来的确是不胜酒力啊,还是平常没锻炼的原因。
不过虽然水溶有些不适,倒也不至于醉倒,就是也不知怎得,被同喜同贵两丫鬟搀扶着的时候,鼻间萦绕着甜香,心儿有些澎湃起来。
果然啊,酒是最好的催化物,让守在里间的人出去,省得激发起他的兴致来。
薛姨妈见状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便起身离开,转眼便见宝蟾走了进来,眉头蹙了蹙,上前将其拉了出去,而后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大爷呢。”
宝蟾侧眸掠过床榻上你的王爷,回道:“大爷回去了,奶奶怕太太这儿有什么吩咐,便让奴婢过来。”
薛姨妈闻言,心下暗道自家这儿媳还是颇懂事的,也没有计较什么,说道:“这儿不用你了,回去照顾金桂吧。”
宝蟾美眸一转,忙不迭的说道:“太太,奶奶让奴婢过来,那也是怕太太您操累,关心着您哩,若是奴婢这就回去了,奶奶可不得怪奴婢不尽心,再者说了,太太都没歇着,奶奶哪还能歇着,世上也没这个理不是。”
薛姨妈一听,心中宽慰不少,自家这儿媳虽然素日里骄纵,可自从被王爷驯过之后,倒是愈发的孝顺起来。
既然是儿媳的孝心,薛姨妈也不好拒绝,以免伤了这来之不易的婆媳关系,便颔首道:“也好,待会醒酒汤送来了,记得伺候王爷喝下。”
宝蟾闻言笑应道:“太太放心,奴婢会伺候好的,太太且先回去歇歇,这儿交给奴婢就好。”
薛姨妈轻点颔首,也没有多想,嘱咐宝蟾照料周全来,便领着同喜同贵离去,毕竟先前宴席上她也作陪,此刻有些乏了。
待人离开后,宝蟾凝眸看着床榻上的王爷,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过一抹精芒,如此的顺利,当真是天助她们。
里间,水溶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