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门第的人家也不会娶其为妻。
而尤氏姐妹容貌非凡,若无背景的,这份容貌反而会招致灾祸,择一良善之家为妾,倒不失一个好去处。
轻点颔首,元春轻声道:“尤大嫂子倒是看得通透。”
自持容貌而心高气傲,不甘于屈于人下,只知豪门大宅的风光,不知其内的风险,其大抵都会沦落为权贵的玩物,更甚至丢了性命也不为过。
不得不说,尤氏这份自知之明,起码表明她不是个愚昧之人,亦或者说尤氏吃了这高攀的苦头,心眼通明起来。
尤氏笑着点了点头,娇媚的玉容略显犹豫,粉唇微微阖动,却又说不出口来。
这当着主母的面往主君身边塞人,着实难以开口,要是王爷看中了就好,她也就无需这般费口舌。
元春见尤氏姐妹见过礼后并未回尤氏身旁,反而是侍立在原地,尤其那个婉约动人的尤二姐,只见其素手将手中的绣帕紧紧的攥成了一团,紧张忐忑之情不予言表,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又见那娇艳姿媚的尤三姐偏着螓首望向尤氏的方向,挤眉弄眼的似是有所暗示。
不由的,元春偏眸瞧了瞧尤氏,见其欲言又止的,似有难言之隐,心下疑惑更甚。
细细思量一番,结合尤氏先前“为尤氏姐妹择一良善之家”的言语,当即心中便有所猜测,莫不是这良善之家便是她北静王府。
蹙了蹙星眉,元春神色略带不善的看向尤氏,道:“尤大嫂子这是何意,有什么直说便是。”
她当尤氏是亲戚妯娌,不曾想尤氏在她面前玩弄这些小心机。
尤氏见元春神色不善,芳心一紧,一时之间倒没敢把接下来的话儿说出去,艳丽的脸蛋儿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什么哩,王妃切莫多想。”
风头正紧,还是先作罢的为好。
尤三姐性情泼辣,见尤氏岔开话题的,为了自个的亲姐姐,索性也不藏着掖着,盈盈一礼,扬着娇媚的脸蛋儿,清声道:“禀王妃,我二姐瞧见王爷尊容,心生爱慕之心,故而托大姐姐说和,若是王妃觉着合适,二姐唯王妃马首是瞻,若是王妃觉着不合适,我二姐也不敢奢望,灭了这份心思也好。”
事情挑明了,行就行,不行也好打消自家二姐的心思,左右也不会让二姐后悔了去,反正她们姐妹又没有勾引王爷。
“三妹,胡沁些什么。”
见尤三姐把话儿挑明,还如此直白,尤氏面色一变,忙呵斥起来,没看见王妃面色不善起来了,她现在都后悔应下此事来。
元春尚未说话,一侧的抱琴柳眸带着冰冷之色,瞪着挑明话题的尤三姐,怒喝道:“哪里来的小骚蹄子,王妃面前也敢放肆。”
原本抱琴对于尤氏姐妹塞人的行为颇为不满,只是作为丫鬟,此事不好多嘴,得由元春做主,然而这尤三姐居然敢直言相对,一点规矩也不懂,当即就忍不住了。
开什么玩笑,这自荐枕席的跑来王府抢食,做什么春秋大梦,不是什么骚蹄子顽意都能骑在她身上来。
尤三姐闻言柳眉立了起来,性情泼辣的她刚想出言反驳,可是想着那是王妃身边的丫鬟,顿时焉了下来,双膝果断跪在道:“王妃,我也是想着为二姐争取一回,若是王妃觉着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过,这一切都是我撺掇起来的,王妃要怪罪的话就怪罪我一人。”
尤氏闻言面色一白,忙赔笑道:“三姐儿不懂规矩,心直口快的,还望王妃饶恕她一回。”
好好认个错儿,看在亲戚妯娌的份上也不会责罚于你,这么直干嘛。
尤二姐妍丽的脸蛋儿亦是苍白,娇躯颤抖的跪在地上道:“王妃,是我猪油蒙了心,痴心妄想起来,王妃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人。”
早知如此的,她那时就不该任由三姐撺掇,也怪她按捺不住,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元春一双星眸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姐妹,目光多在娇媚的尤三姐身上,她没想到这女人说话如此直白,一点也不拐弯抹角,性情够泼辣的。
不过也正是这份泼辣,让元春明白尤三姐所言非虚,看来就是那尤二姐见色其意,她这个性情泼辣的妹妹看不下去,故而撺掇起来。
至于那尤二姐,从先前的表现来看,一派的怯柔,也不是那等心思深沉之人。
简而言之,这两个女人就是小白,估摸着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思及此处,元春心中不禁微微一叹,自家夫君形容秀美,情形谦和,不知迷死多少怀春少女,若夫君有心,怕是深闺怨妇也难逃定律。
默然片刻,元春璀璨的星眸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位丽人,芳心百转交集,淡然道:“服侍王爷也要看王爷是否喜欢,这样吧,你们姐妹若是有心,且先随我去王府暂住一段时日,若是王爷喜欢,那便留下来,若是不喜欢,便让你们回来。”
闻得此言,尤氏三姐妹皆然面色一怔,原以为是一场闹剧,不曾想还有转折。
尤二姐芳心不由地一喜,王妃此言无非是同意此事,只是需得王爷喜欢,眼下她此刻也顾不得想太多,忙拜礼道:“我听王妃的。”
尤三姐芳心微微一怔,扬着娇媚的脸蛋儿,一双桃花眼略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