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丽的绣榻之上,可卿闻得水溶赎罪一言,妍丽的脸蛋儿酡红如熏,柔情绰态的明眸嗔了少年一眼,素手落在秋香色的丝绦,灵巧如蝶,晶莹的双眸望着少年,眉宇间透着几许娇媚,似渴望,亦或者催促。
水溶见状不禁莞尔一笑,众多佳人之中,可卿的自觉性最高,吾心甚慰。
只见水溶拉着娇媚丽人的纤纤玉手,掌心触感柔腻,低声道:“可儿,与我讲讲近儿个你都在做些什么?”
有些事儿得循循渐进,万不可操之过急,方能事半功倍,他可不像可卿急不可耐的填饱肚皮。
可卿芳心剧颤,只觉娇躯酥软大半,一双美眸涟涟的望向少年,心中嗔怪不已,她就晓得,王爷就喜欢现在的自个,她能丰腴起来,多半就是王爷的习惯所致。
贝齿轻咬唇角,可卿仰着脖颈,低声道:“倒也没什么,姐姐让我帮着处理一些府里的事儿,除此此外也就是做些针线活儿。”
水溶闻言皱了皱眉,嘬了一声,问道:“府里不是有这么多妹妹,你没去与她们一块玩玩?”
按可卿之言,似乎其都是在忙活自個的事情,并未与元春一行贾家之人相处融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卿弯弯的眼睫颤了颤,玉颊羞红道:“姐姐倒是邀过我几回,只是妹妹们都是有才学的人儿,她们聚在一起时常吟诗作对,我不大懂这些,觉着颇无趣的。”
水溶闻言了然,可卿虽然行事周到,是一等一的可人儿,然而其出身小门小户的,文学上并不精益,故而与宝钗一行文采斐然的妹妹们没啥共同语言,自然难以凑在一块儿。
不过水溶倒也没过于计较,毕竟没有共同语言的,确实也难以相处融洽,总之元春有这份心,他就觉着很满意了。
渐渐地,可卿微闭美眸,心无旁骛的沉浸于炙热的温存之中。
不多时,丫鬟霜降移步进入屋内,瞧见绣榻上耳鬓厮磨的两人,俏脸涨红,一双清眸莹润如水,笔直酥软,贝齿轻咬唇角,鼓足仅剩气力,唤道:“王爷。”
水溶抬眸望向霜降,抿了抿有些水润的唇角,眉头不由的轻蹙起来,这办正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换做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不过他也晓得下面的人不会如此没眼力劲,应当是有什么事儿,于是水溶平淡问道:“何事?”
可卿偏过螓首,一双幽怨的眼神望向霜降,心中颇有些怪罪,刚触及心弦就被打扰,岂能不怅然若失的。
霜降见王爷并未动怒,心下缓和许多,又见姑娘幽怨的眼神,心中满是委屈,天可怜见的,要不是有外人拜访,她才不会在王爷与姑娘办正经事儿的时候来打扰。
这通禀会扰了王爷与姑娘的兴致,凭白遭人嫌弃,若是不通禀的,万一误事,那她的罪过就更大,想着王爷与姑娘的好性儿,故而霜降才进屋通禀。
顿了顿,霜降福身禀道:“王爷,香菱遣人来报,说是五城兵马司指挥裘良求见,请王爷示下。”
“裘良...”
可卿眸光望向水溶,见其神色沉了沉,抿了抿粉嫩的樱唇,柔媚道:“王爷,您且先去瞧瞧吧,我不打紧的。”
虽然希冀王爷的宠爱,然而可卿并非不知检点之人,这五城兵马司指挥求见,想来是有事禀报,此乃正事,行事周到的可卿怎会不识大体,即便是眼下心痒难耐。
水溶闻言皱了皱眉,默然片刻,偏眸望向霜降,吩咐道:“你让裘良先去花厅那儿候着。”
裘良拜访,水溶大抵知晓其应是为了贾家之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故而无需着急,眼下可卿泪眼朦胧的,怎能冷落佳人。
可卿腻哼一声,心中甜蜜不已,她知晓王爷是心疼她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可卿不能不懂事儿,若是因为自个坏了王爷的正事,且不说自个心里有愧的,那太妃与姐姐晓得也会怪自个。
思及此处,可卿伸手抵着,道:“王爷啊,正事要紧。”
水溶倒也没在意,闷声回道:“无妨,那裘良所谓何事,本王心中也有数,算不得什么正事。”
可卿闻言,忐忑的芳心在少年的言语下缓和许多,王爷心里有数便好,她可不想成为魅惑王爷的祸水,微微闭上美眸,莹润的粉唇轻吟出如泣如诉的娇啼....
北静王府,花厅内。
五城兵马司指挥裘良坐于厅内的黄花木交椅上,几案上的茶盏已凉,面对府内丫鬟叙茶,裘良也没个心思,目光时不时的望向屋外,神情略显紧张。
候了半个时辰,王爷也不见人影,莫不是王爷对他办事的效率有什么不满之处?
思及此处,裘良目光望向身前叙茶的丽人,态度谦和的试探道:“香菱姑娘,是不是在下今儿个有些冒昧来访,扰了王爷的清静?”
即便对方是一个丫鬟,但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裘良这个五城兵马司面对作为丫鬟的香菱也不得不客气,而且眼前的丫鬟容貌娇媚不俗,极有可能是王爷身边的人,故而裘良不仅仅是谦和有礼,更甚至于目不斜视,不敢不敬。
正叙着茶水的香菱闻言一怔,柔媚的明眸望向裘良,温和道:“王爷素来宽善,大人多想了。”
对于自家主子,香菱虽未到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