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自“天上人间”尝了尝鲜味后,又将海宁侯的事儿做了些安排,旋即也并未在“天上人间”久待,转而便打道回府。
行至宁安堂廊道上,忽听里间传来些莺声笑语,掀帘而入,便瞧见北静太妃、元春、探春以及湘云皆在。
“姐夫,你回来了。”
瞧见水溶进堂,屋内众娇的眸光皆然望了过来,素来活泼的湘云还主动招呼起来。
水溶坐在锦凳之上,面带笑意的看着眼前活泼的女孩,温声道:“云丫头今儿个怎么来了。”
元春凝眸瞧向水溶,莹润的杏眸带着星点,轻声道:“王爷,今儿个史家二叔二婶带云丫头来了,当着母亲的面儿认母亲做干娘,这段时日就住在府里面了。”
水溶闻言恍然,他都把这事给忘了,前两日北静太妃就有认湘云做干女儿的意愿,只不过需得到史家的同意。
眼下来看,今儿個史家是带着湘云认亲来了,正巧赶上他出去了,现今这干亲认了,以后就真的是干妹妹了。
湘云撅着粉唇,粉嫩的脸蛋儿上露出梨涡,嘟囔道:“姐夫这是把我给忘了,可见是没把我这干妹妹放在心里哩。”
北静太妃几人也晓得湘云是在打趣,皆是抿嘴一笑,若是换成旁人,哪会有言语揶揄,只是这湘云不同,其心直口快的,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也不会藏着掖着,这也是北静太妃喜爱湘云的原因。
何况眼下都是干亲了,守礼什么的反而显得疏远,平常一些反倒是亲近。
轻笑一声,水溶言语打趣道:“这话我可得问问云丫头了,你连哥哥都不喊一声,可见是没把我这干哥哥放在心里。”
湘云闻言也不含羞,眉梢间露着烂漫的笑意,歪着螓首,梨涡浅笑唤道:“浓(溶)哥哥。”
见湘云喊了哥哥,北静太妃心中不禁欣慰,眼下这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只是听着湘云那咬舌的话儿,不由地嘴角含笑,素手拉着湘云,温声道:“是溶哥哥,不是浓哥哥。”
水溶对此并不在意,毕竟这湘云咬舌是老毛病了,原著中湘云不就是总喊“爱”哥哥。
既然湘云喊了他哥哥,水溶自然得有兄长的模样,眸光瞧了瞧那端庄的北静王妃,开口道:“元春,云妹妹在府上安住,你这个做姐姐的可安排好来?”
元春闻言轻点颔首道:“母亲都吩咐下来了,云妹妹是咱们府上正经的主子,月例以及吃穿用嚼的都按照规矩来,断不会委屈了云妹妹。”
水溶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住的地方可安排好了?”
北静太妃摸着湘云的脑袋,宠溺的说道:“云丫头怕冷清,想和三丫头一块睡,已经让人多准备了几套锦褥送过去了。”
水溶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毕竟是湘云自个说不想冷清的,只是.....
犹记得当初可卿进府之时,北静太妃可没有询问过其意见,直接安排在套间暖阁,而对于湘云,却是宽纵的很,可见真是拿其当亲女儿看待。
湘云瞧着满屋子的人都在为她安排着,尤其是北静太妃那柔柔的轻抚,带着暖意,让湘云心尖儿一颤,活泼开朗的双眸里水汪汪的起来。
北静太妃见状提着绣帕擦拭,心疼道:“哎呦,这是怎么了?”
水溶见状心中了然,需知现今的勋贵们基本都是在走下坡路,一个个的都是外里鲜艳,内里破败,史家为了节省费用,因而家中的女眷都在做针线活贴补家用,甚至往往做到三更天,十分劳累。
原著中湘云与宝钗吐露心声就说家里累得很,甚至于宝钗再多问两句,湘云就连眼圈儿都红了,可见是吃了不少苦。
众人闲聊片刻,旋即也都散了。
廊道上,湘云笑盈盈地拉着探春,踏着欢快的步伐,其后,水溶与元春并行,倒也显得和谐。
元春凝眸瞧向身旁的少年,玉颊上带着些许嫣红,抿了抿粉唇,小声道:“夫君,今儿个你在哪儿歇息?”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元春在有人在时一般是喊其王爷,私下里便是夫君,即便他们是夫妻,仍是分开安住,可不像前世夫妻同住,毕竟这时代的爷们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妻子。
眼下询问他在哪儿歇着,其中缘由不必多言,这是要交公粮啊!
不由多想,水溶伸手挽住丽人柔嫩的玉手,轻声道:“今儿个去娘子那儿。”
作为妻子的元春都不顾羞涩的询问起来,可见也是芯里想他了,既如此,水溶也不好拒绝,只得满足于她。
得到想要的回答,元春杏眸盈盈如水,瞧着前方的探春与湘云,悄悄的缩回了手儿,迈着莲步追了上去。
眼下这不是亲近的时候,晚些时候有的是时间。
水溶目光看着娉婷的背影,其身姿婀娜,令人心中悸动,只是眼下水溶心中略带些苦涩,这女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肉就一块,哪里喂得了群狼。
好在有句话儿说的好,“挤挤就有”,凭元春的实力,就算是干了,也挤得出来,何况他还有别的手段,心儿不慌。
“凤鸣院”。
一席锦服的大脑袋青年面带兴奋之色,随着引路的丫鬟走进雅室之内,当中几案上香炉中升起袅袅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