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慧远大师说的比晏琉璃简短多了,还是遭到了秦书雪的不满:“这根本就不像和尚好不好,瞧这官方的词说的,语速都不慢一下,看来他也是晒着了。”
司徒夏嫣指了指慧远大师袖子里的小纸条:“没准不是他自己写的,你看稿都背不下来。”
衡离则是为自家掌门打抱不平:“虽然我知道雎寄风有那个能耐胡说八道,可是既然要做演讲怎么都不通知一下,真摆明了看不起我们重云派吗?”
事实证明琉璃宫不是看不起重云派,是压根就没把重云派放在眼里,都没让雎寄风做演讲,直接宣布了比赛开始。
“她这是什么意思?”衡离已经开始撸袖子了,感觉再没人管他他能把晏琉璃打飞,“这么明目张胆,一会儿琉璃宫的人给我等着,看我干不干他们就完了。”
“衡离哥算了算了。”秦书雪赶紧抱住他的腰,“干谁都行,别把晏琉璃干了,不然事就大了。”
“他妈的,你等我拿到第一,小小晏琉璃,还不拿下!”
乱七八糟闹了一通,总算是开始了比赛,这个对抽签显然并不公平,有些不重要的小门派一上来就对上了衡离和嬴雍这种厉害角色,难不成琉璃宫打的是田忌赛马的主意。秦书雪都要怀疑会在比赛的最初阶段安排重云派自己人相遇了。
这种感觉就是什么呢,就好像奥运比赛某些国家给我们乱扣分还使阴招,别的国家对此完全置之不理,纯纯恶心人吗这不是?
在场的重云派弟子都是一怒,不发火真把人当软柿子捏是吧,晏琉璃这行为无异于给他们打了一针兴奋剂,当年有重云派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第一场就是衡离的比赛,他对于自己对上的不是琉璃宫弟子已经有了一肚子怨气,比赛开始的一瞬间,他就迅速后撤步,掏出自己的弓拉满了射出好几支箭。他相信能到这来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要是这几箭就把人射死了,正好替司徒夏嫣挨批斗得了。
可能是他射得力道太猛,又是数箭齐发,对手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拔刀挡开两箭,还是被射中了肩膀。
到底算个汉子,对手一声不吭地握住箭硬生生拔了出来,痛哼一声提刀就朝衡离劈去。这人修的是刀法,门派的精髓就在于雄厚的灵力灌注其中,有一刀毙命的可能。这挨一下绝对了不得,衡离不敢托大,举起弓迎上去。
他瞧着那人的灵力泛着金黄色,想来也是一位擅长金系法术的人,当即灌注火系法术,整条弓都变得炽热起来。
那人知道衡离的实力,并不留手,狠狠一刀劈下去,若是一般人估计就要裂成两半了,衡离倒是没事一样,弓也是神兵利器,这一招结束竟是毫发无伤。这个距离没法射箭,他干脆抽出一支箭直接往对方的身上插去。
对方方才跳起来来不及转身,衡离也下手很黑,专门往他刚才的伤口处戳。秦书雪在台下看着简直要捏一把汗了,既然这场比试打的是重云派的脸面,就不能使些手段阴招,这样岂不是坐实了罪名?衡离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这些道理秦书雪知道,衡离也不是傻子,对方慌忙躲闪的时候,衡离故意戳偏了给他一个机会,两个人落地之后立刻出手抵住他的喉咙。
对方反应也不慢,见自己没受伤,虽然落地十分狼狈勉强才稳住身形,见有东西直冲喉咙而来,顺势往后一仰,硬是翻了个跟头,拉开和衡离的距离。
一个没有名气的小门派能出这样的弟子已经实属不易了,衡离冷笑一声,既然要堂堂正正地打,他便堂堂正正地赢就是了,对方这一下动作又给了他拉弓的机会,当即开弓往对方射去。
这下对方可长了记性,迅速抱头逃窜,大刀太沉不能走得太快,衡离的每一箭都擦着他的衣摆而去,看上去十分惊险。
台上的评委想指点一下重云派,可是又不能贬低小门派,只好委婉地说道:“这一场打得还有点看头。”言下之意是衡离也不过是打这么久还分不出胜负的水平,在那小门派听来却是自己能和重云派一拼,可谓是一箭双雕。
雎寄风才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年年的魁首是谁他们是装失忆记不住吗,难不成还觉得是重云派做了手脚才积累了不满?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再赢一次就行了,他雎寄风这么多年才收的第二个徒弟,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差不到哪去。
只有那人才知道衡离的箭压制力有多大,慢一步都会被射中,衡离贴心地给他留了选择的余地——要么被箭逼到比试台下,要么挨揍。
对方显然并不甘心,他一路被追到比试台边上,突然踩着台子一跃而起,堪堪躲过几支箭,想要脱离包围圈。衡离又怎能如他所愿,照着他腿部就射去,这个地方即便射中也不致命,这场打下来衡离还是很够意思的。
对方立刻缩腿,就是长久练大刀反应不那么灵敏,来不及调整姿势,直接保持不住平衡狗啃屎摔在地上。
能摔成这样也是得有点本事的,在座的各位都瞠目结舌,不忍再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衡离也有点无语,这可不是他的目的,但这样也不算坏事吧,他趁着机会走过去用箭抵住他后心,沉声道:“该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