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正想着怎么找补呢,衡离就跳上前去给了嬴雍一拳:“好好的小姑娘你乱教什么?”
嬴雍冤枉死了,秦书雪她自己知道得多怪不着他啊!但看了眼小姑娘,一脸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尴尬,他咬了咬牙道:“是我平时忽略了。可能被她听到了。”
衡离气死了,一连给了嬴雍好几下子,像老父亲一样嘶吼着:“她还那么小!你这样做对得起谁?我重云派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子?”
嬴雍头一次跟衡离说这么多话,还是挨骂,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我错了,我以后不说了,我去找你说行了吧?你喜欢听什么样的,哪个类别的,我可以给你都说说,或者你想有点画面感,我带你去买去搜罗,有好东西绝不独吞保证第一个想到兄弟,但是你得答应我别管我和书雪的事儿……”
“你别叫她书雪!”
秦书雪要发疯了,这俩人怎么凑一起去衡离就变得像疯狗,像那个护崽的老母鸡,一点道理都不讲,她都怕衡离突然回头给她来一句“再去找那臭小子就扒了你的皮”。
不得不说衡离还真是挺有责任心的……
她出言道:“衡离师兄只是路过抱不平一下,他误会你在门派里左拥右抱小姑娘,你是皇家的人,传出去了对你以后名声不好,劝劝你不要这样,没别的意思。嬴雍也只是嘴贱,衡离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这个方法成功地让衡离更冒火了:“他还抱了别人?谁?他怎么这么有闲心祸害这么多人?”
嬴雍无奈地看了秦书雪一眼,怎么这时候拎不清,衡离这摆明了是单纯想揍他。
好在他随身带着武器,一脱外套亮出身上缠着的绳镖,朝着衡离头部打去。倒不是他不留手,是他不下手狠点衡离根本不当一回事啊,他战斗技巧和衡离比起来差远了,只有力气才能勉强抗衡。
衡离偏头,嬴雍急速拉回绳镖,衡离没给他机会一把抓住,嬴雍收不回去,主要是他不敢用力,衡离的手已经开始滴血了。
秦书雪终于不管不顾地一头冲上来:“都打受伤了,你俩别打了!”
衡离喘着粗气:“你给我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嬴雍不以为意:“那下次你别从这边路过。”
“好了!”这爹和女婿打架的既视感真让秦书雪有点受不了了,“你俩谁也别说谁,原来不是挺好吗?衡离还给我传话呢。”
嬴雍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原来仅仅是秦书雪这样不起眼的小花,也是有人等着开放欣赏的,而且还是实力强大的猛兽。当然如果他知道衡离和秦书雪的关系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衡离身兼数职,既当爹又当妈,还得当一下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如果这样的人能喜欢上秦书雪,那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个变态。
嬴雍躲在秦书雪后面,一个大男人高秦书雪不知道几个头,还缩在女人后面,相当没品。
“小心点,我让端妃给你做主娶妻。”
“小心点,我让掌门给你施压收徒。”
两个小学生打是不打了,吵得有来有回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哈。
“都从哪来回哪去吧,没什么大事,不值当吵一架。”秦书雪还在劝架,浪费了她读书的好时光。
衡离咬牙道:“他对你图谋不轨!”
嬴雍嬉皮笑脸:“你急了你急了。”
“闭嘴吧你俩,都滚!”秦书雪气死了,在她这里闹得鸡飞狗跳的,一会儿楼上的要来骂死她。
两个人被秦书雪撵出来灰溜溜地走了,一路上还能看到远去的两个人互相伸腿绊对方,秦书雪认定衡离和嬴雍的关系很好。
知不知道他和衡离的关系又怎样……反正已经这样了。秦书雪转身进屋,试着像百里昭阳教的那样运行灵力。
这东西就是在身体里流转很容易,但是集中到一点很难,秦书雪老是搞不对发力的点,总是练着练着就想上厕所。她也不求自己太厉害,能危机时刻救自己一命足够了。因此她乖乖打坐,试图悟到一点天机。
然后不负众望地坐着睡着了。
她其实是很有危机感的,真不是故意睡着,是练功太累了。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天色已暗这边鲜少有人,没人发现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属于重云派的人。秦书雪早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那个人轻推窗户发现没锁,很容易地溜了进来。
他看着床上的女孩,给她拉好被子,好像给自己开脱一般喃喃道:“我本以为你不会参与这件事,独善其身不惹人注目过一辈子也就算了。但现在你已经不可能和这件事无关了……迟早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没有人回答他,他哀伤而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早就厌倦了这样的自己,看着秦书雪的眼睛流露出羡慕。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多时,他就听到有人往这个方向行来,匆匆对熟睡的女孩道:“不会再有多少和平的日子了,如果往后有人护着你那再好不过。你若是太热心,恐怕还不到完成我计划的时候就送了命,希望不要发生这样的事。”
说罢快速地往秦书雪的钱袋里塞了点金子,翻出窗子一路离开了重云派。
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