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修仙的，谁也不知道朝廷在想什么。”衡离思索一下。
秦书雪觉得朝廷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算计：“嬴雍那样被送来修仙的，最后肯定还是会回朝廷去。朝廷就算明面上没有，私下里也会养着自己的兵，我怕朝廷看风向不对，和妖界联手铲除我们。毕竟他们手里有修仙之人，也不怕后代学不到。”
“那应该倒不会，我们这么多人都杀不了几个大妖，皇上要是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就不会对我们下手。”
“那你担心什么？”
衡离皱了眉头：“我们对以前的事知道太少了，所有人都在保守那些秘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有什么关系上的纠葛？我只知道一点，如果当年和嗜杀的妖签订了契约，我们这边肯定有特别强的存在，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仙。”
秦书雪想了一下，衡离的猜测很靠谱，如果不是曾经出现过仙，那支持着那么多人继续修仙的动力是什么？人怎么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付出呢。
“哎，这世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这些事交给掌门他们去定夺吧。他们肯定也不希望损失太多的后备力量。”秦书雪看衡离很发愁的样子，主动安慰道。
既然秦书雪都这么说了，衡离也就顺着她的话松动了表情。但又想到什么一样开口：“你最近可要加强修炼，若真是大规模开战，你这样的可就是推出去挡在前面的炮灰，随时都可以舍弃。到时候司徒夏嫣可护不住那么多人。”
秦书雪茫然地点点头：“可是我学不会啊……”
“你不是在学阵法么？五行差一点就算了，随时可以去资格评定，只要达到合格就可以佩武器，这样起码有两样自保的手段了。”衡离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教会秦书雪，“我本不想让你太出风头惹人妒恨，但是如果开战的时间比我想象的早，我只能向掌门请求给你网开一面了。”
秦书雪赶紧拍拍胸脯表示不用，她不想衡离为了自己去求别人，她会好好努力的。
这下子上课都不能睡觉了……
衡离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倒好没有心理负担，秦书雪吓得读了半宿的书，后半夜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烛火一夜未熄。
第二天早上照例又是羽飞绫把她拖起来，秦书雪眼都睁不开地跟着一路跑，有羽飞绫的好处就是完全不用看教室在哪，跟着走准没错。
跑到地方一看，好嘛又是百里昭阳，原本儒雅好看的少年现在显然憔悴了不少，黑眼圈重得她在十里地开外都能看见。表情也不那么平和了，感觉有一种加班人的戾气。看来前几天的行动他也去了。
秦书雪不知道今天去请教他会不会被狠狠阴阳一顿，且乖乖坐下仔细观察。
“各位同门，接到上面的指示要我们加快进度，来都把书拿出来我们画一下重点，下去自己背。下节课我要提问。”百里昭阳有气无力地说，倒是还没忘了自己的职责。
所以原来不用讲也可以呗？这课到底有什么意义。秦书雪无语。
看样子是不会点名了，秦书雪边画重点边画阵法，她还在暗暗地琢磨怎么才能快速而灵活地让阵法发挥作用。
百里昭阳真是一句废话也没讲，把整本书画完了刚好到点下课，但是请问下节课要检查一整本书吗？秦书雪四处看了看，其他弟子虽然脸上不满，却并没有出现崩溃的迹象。难道这很容易吗？
对于她这个刚说了什么话都扭头就忘的人来说，实在是做不到啊。
“修仙之人记忆力也会比其他人好啊，你怎么一碰到这种事情就气馁，你不是告诉我背了好几个阵法？阵法那么复杂普通人怎么可能画几遍就会。”羽飞绫照例教训她，秦书雪赶紧把耳朵捂住。
“你不懂飞绫，人想要活得轻松一点最重要的就是找规律。”
这里的数学题大部分都是计算，还没有那种现代爱考的数列之类，羽飞绫大概是不知道找规律这种东西的。她曲解得心安理得：“那你就是走捷径，修炼最重要的是下苦功，你这样不行！”
秦书雪心道咱俩半斤八两一瓶水不满半瓶子晃荡，倒数第一还和倒数第二比起来了。你这思想觉悟这么高怎么都不行动的？想到昨晚衡离说的话，严肃地嘱咐了几句好好修炼之类的话，抱着书去找百里昭阳问问题了。
百里昭阳可能累得厉害，没有直接嘲讽秦书雪，捏着眉心说得很真诚：“提高修炼速度是没可能的，知识都不在你脑子里，你拿什么修炼？所以我让你们下去背，你有个体系有个章法才知道怎么办，上等班的我哪教他们这些啊。”
秦书雪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师兄，我就是总找不到施法的窍门，你知道的，我失忆了，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
“事太多我把这个给忘了……”百里昭阳露出尴尬的神色，“光记得你不适合修五行……”
秦书雪点点头：“我觉得虽然会比别人差一点，但是也尽力学好一点吧。”
老师就喜欢这种乖学生的好学态度，百里昭阳当即笑了，招呼秦书雪把手伸出来。
“你听我说的，我给你演示一遍。”
百里昭阳把手搭在秦书雪手腕上，有种颜玉泽给她诊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