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烟眼露惊慌,连忙开口解释。
她哪能想到,当时在阳县见到说书的酒楼火爆,就与手下随意提了一句。
这才几天,书都卖到边关来了。
“柳小姐不必多说,你拿我赚钱,我要你毛利的七成,不过分吧!”
李牧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可…可以!”
“小姐,七成!我们不得赔死!”元宝一听,用力的晃了晃柳明烟,开口提醒道,
“毛利,殿下说的是毛利。”
「死丫头,白疼你了!」
李牧轻咳两声,脸不红心不跳的改口道,
“纯利,纯利,酒喝多了一时口误。”
谁知,柳明烟却是脸蛋微红,低着头不敢再看李牧,声音轻柔的小声说道:
“无妨,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女人,又搞什么把戏?」
李牧蹙眉,这情景若是换一下,说这话的人是元宝,拆台的是柳明烟,李牧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眼下这情况,属实诡异了些。
果不其然,随后便听柳明烟又道:
“听闻殿下之后要回都城,刚好小女子也,也许久没有回家,不妨,不妨同行,小女子也可,也可与殿下细细说说这话本之事。”
「这女人,是被冉奴人吓到了,想找我当保镖?还是说,怕我跑了?」
李牧心中嘀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燕王也隐晦的向他提了,为何热衷帮柳明烟的原因。
大致就是和柳家家主有仇,准备坑他。
对此,李牧倒不怎么在意。
反正名声已经这样了,爱怎么糟蹋怎么糟蹋。
但要让他出面配合,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柳家这几个,李牧打一开始的印象就不好。
柳明哲自不必多说。
至于那柳明岚,采薇明明说了与她相识,她却硬说不知。
若非李牧留了个心眼,悄悄取了头发,两人又相处数天,卦象才给了那么一个模糊位置。
毕竟有名无姓,还不一定是真名,李牧也不敢笃定能找到人。
心中想着,李牧便没了继续作陪的兴趣。
目光扫向院中的丫鬟,开口喊道:
“呢个谁,带我去书房。”
谁知,话音方落,耳边同时传来两道声音。
“表哥。”
“殿下。”
李牧来回扫了二人一眼,随后目光看向项蒙,
“说!”
“在下,这两日都在姑父的书房看书,表哥若想找什么书,在下可以帮忙。”
项蒙语气谄媚,和当初的扎图有的一拼。
李牧想了想,也不是不行,索性说道:
“你可见过,记载有我兴朝都城那座圣像的书籍,只要相关的,等下都送到我房里来。”
“圣像?”项蒙仰头,努力思索。
李牧光看他这个样就觉得不靠谱,刚要开口说算了,却听他似是在自言自语道:
“兴朝都城的圣像我倒是听说过,似乎和我族花海那座魔像类似,只是姑父的书房,应是没有记载此类的书籍。”
“你说什么花海,什么魔像?”
李牧神色一凝,闪身出现在项蒙身前,抓着他的衣领问道。
项蒙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闭口不言,看向李牧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牧儿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否则你就不必留在这里了!”
这时,将燕王送去休息的项代茹,刚好从后厅出来,口中训斥。
“姑姑…”
项蒙咬了咬牙,眼神一阵闪烁,良久才有些泄气道,
“那魔像我见过,是个穿着长袍的夏人男子,因为材质特殊,刀斧难伤,我族几代族长都想将他毁去,却始终不得其法,所以被称作魔像。”
说完,余光扫了项代茹一眼,索性眼睛一闭,大声喊道:
“至于花海,恕在下不能相告!”
「谁在乎你那花海。」
李牧心中腹诽,这时,便听项代茹说道:
“萼红花,通体赤红,仿佛人的血液,花海也叫血海,是天象族世代供奉的圣地。”
“姑姑!”
“别叫了,别叫了,我对你那花海不感兴趣,告诉我,那魔像距离冬来关有多远!”
李牧放开项蒙 ,摆手道。
“在下,不可能告诉你,在下始终是天象族的男儿,不可能让你带兵踏入我族!”
项蒙脖子一歪,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李牧嘴角抽了抽,抬眼看向项代茹。
“妾身当初,是悄悄混入,狩猎…劫掠的军队,才到的兴朝,大概,大概走了十多天。”
“十多天…”听到项代茹的话,李牧心中寻思,
「从这里到都城,正常来说也是十多天,都城到丘州的话,按理说应不用半月……距离差不多!」
李牧眼睛眯了眯,开口问道:
“那魔像,穿的是怎样的长袍,你可还记得?”
“不记得!”
“项蒙!”见项蒙如此不配合,项代茹厉呵一声,旋即一脚踢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