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大言不惭的安慰了李玲儿几句。
什么玲儿爹爹就是我爹爹,没有玲儿哪来如今的我这些车轱辘话。
总之就是什么好听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你。
将李玲儿感动的稀里哗啦,赖在李牧的怀中,哭的更加厉害。
「美女师尊变成如今的好妹妹,这找谁说理去。」
李牧心里暗暗叹息,随即耳根微动,听到帐中传来的脚步声。
便知应当是许幼芷缓过神来,跑到门口偷听。
当即扶住李玲儿的肩膀,神情凝重的说道:
“玲儿,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李玲儿这会,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听到李牧的话,连连点头,一副愿意为君赴死的模样。
李牧长吸了一口气,大声的说了声:“幼芷..”
随即话语声又是一顿,凑到李玲儿的耳边,小声道:
“幼芷她…想来也是有苦衷的,你好好安慰,莫要让她再做什么傻事。”
李玲儿神色一滞,没想到李牧要说的是这个,迟疑半晌,有些犹豫的问道:
“哥哥对幼芷…是不是…”
李牧苦笑摇头,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却没再说什么。
见到李牧落寞的神情,李玲儿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开口道:
“哥哥与幼芷拜过堂,那,那休书,玲儿已经销毁,哥哥不必…”
“好了!”李牧厉呵一声,打断了李玲儿的话,正色道,
“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旋即转过身去,不再看李玲儿,口中自语道:
“假的,终归是假的。”
躲在帐中的许幼芷,听到这些话,脸色一顿变换,想到李牧之前无意间说出的话,眉尖耸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着李牧落寞的背影,攥着衣摆的手,越握越紧,贝齿咬住下唇,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此,李玲儿也是有些慌了,赶忙拉住李牧的手,急声道:
“在玲儿心中,哥哥就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原本一旁默默看李牧表演的张寒蕊,干咳两声,打断了李玲儿的话,出声问道:
“既然如此,我便带玲儿她们先回燕山城,你是和我们一同回去还是?”
张寒蕊声音平淡,眼中却透着古怪,想到李牧之前还说,自己说不了假话,撒谎便会脸红,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还要去趟冬来关,有件事,还没弄明白。”
李牧冲着张寒蕊眨了眨眼睛,一副邀功的模样。
张寒蕊瞪了李牧一眼,随即看到李玲儿那祈求中带着渴望的眼神,白了李牧一眼,拉起李玲儿便向帐中走去。
李牧之前向她提过,冉奴人这次大动干戈,打的就是兴卫铠的主意。
李牧关注的,自是这件事。
李玲儿被张寒蕊拽着,明显有些不情愿,用力挣扎了两下,这才开口哀求道:
“小姨,我,我想去看看父王…”
“你是想去看你父王吗?”听到李玲儿的话,张寒蕊小声嘀咕了一句,目光扫了李牧一眼,没好气道,
“那臭小子不是让你跟我回燕山城?”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若是不听话,被人掳去,皆时要那臭小子断手断脚才…”
“小姨!”听到张寒蕊的威胁,李玲儿的面色顿时一白,偷偷看了李牧一眼,抱住张寒蕊的手臂,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们回燕山城吧…玲儿今晚能和小姨一起睡吗?”
见到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张寒蕊深深吸了口气。
她自是清楚,李玲儿对李牧有些念想,但如今这般,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燕王一心想要李牧继承爵位,那他和李玲儿,就万不可能有什么瓜葛。
更惶论,如今燕王府,怕是也就剩李玲儿一名女子,和李牧还算是清白。
若是日后许幼芷也沦陷,难不成还真让李牧将这燕王府的大锅,给一锅端了不成。
只可惜,这一次,张寒蕊怕是算漏了。
…
冬来关。
待客的别院中。
元宝急慌慌的冲入房中,口中惊呼道:
“小姐,小姐!世子,世子他不是燕王的儿子!”
此时的柳明烟,跪坐在窗前,双手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听到元宝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缓缓扭头,口中啐道:
“死丫头,城中禁严,你这是又跑到哪里疯去了。”
“小姐!”元宝急促的喘了两口气,瘫坐在柳明烟身旁,一副发现了大秘密的样子,开口道,
“世子他,他不是…”
“知道知道,他是陛下的儿子,说不定还能当太子...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柳明烟抬手替元宝捋顺耳边的发丝,口中调笑道。
“小姐~”元宝抿了抿嘴,伸出三指比在耳旁,正色道,
“元宝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
见到元宝这番举动,柳明烟好看的眉毛缓缓蹙起,抓住元宝的手问道:
“你从哪听来的?”
“城里的许多人都知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