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糟了,姜王的儿子我可惹不起。”
李牧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余光则是一直打量着陆桑拓,
“这宋炽来势汹汹,对你姐又是一往情深,他俩必然是老相识,我不如成人之美,这样还更有风度一些。”
“姐夫你别误会,我姐和那宋炽根本不熟,是他一直纠缠我姐。”
陆桑拓见李牧竟要退缩,这和他了解到的不太一样,想来是误会了陆蒹葭和宋炽有点什么,赶忙开口解释,
“我都听我娘说了,你和我姐在小院中,对坐而谈,并肩赏花,你们才是天生一对!”
李牧面上不动声色,暗道果然,
「那天屋顶上的,真是那老两口。」
不过陆桑拓能说出这话,显然两人不但没听到他和陆蒹葭的谈话,并且连看都没看清楚。
他何止并肩,腰都摸了好大一会儿。
“这我也没办法,要不我去找陛下?”
李牧耸了耸肩,说完后,便一直观察着陆桑拓的反应。
陆桑拓想了想,眼前一亮附和道:“对!去找陛下,他宋炽口出狂言,这婚事是陛下亲定,他这么做是违抗圣旨!”
“不能找陛下!”
然而话音方落,李牧便坚定的说道。
陆桑拓疑惑的看向李牧。
李牧轻咳两声,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模样:
“这事,不能劳烦陛下,这宋炽口出狂言,我若是寻陛下做主,便是服软,届时不但你姐姐,丞相府的颜面也不好看。”
陆桑拓只是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吹捧道:
“还是姐夫想的周到,没错,男人之间的事,便要自己解决。”
李牧心中重复着陆桑拓的话,突然间,眼前一亮,暗道,
「这宋炽,果真是送上门来的接盘侠。」
旋即看向陆桑拓,义愤填膺道:
“没错,此人简直是不将燕王府和丞相府放在眼中,既然如此,你说,我若约他赌斗,他可敢接?”
“姐夫你有所不知,那宋炽就是个没脑子的莽夫,最爱与人赌斗,他本就打着与姐夫动手的念头,若是此事由姐夫提起,他八成做梦都会笑醒。”
李牧嘴角微微勾起,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大手一挥道:
“好,那我便随了他的意,让他明白,只有输了的人,呸!只有赢了的人,才有资格拥有你姐。”
李牧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不动声色的瞄了眼陆桑拓,见他并未听出什么不妥,这才松了口气。
陆桑拓听到李牧的豪言壮语,也是心头火热,挥了挥拳头道:
“姐夫,这件事交给我,保证让这场比斗神不知鬼不觉,最好让他连景安城都进不了,便直接回他姜城去。”
李牧微微皱眉,心说,「谁都不知道,我不是白比了。」
旋即否定道:“不可,此事不仅不能隐瞒,还要让都城人尽皆知。”
陆桑拓不解,迟疑道:“姐夫,这样不好吧?”
毕竟是皇帝赐下的婚事,他们私下如此也就罢了,若是弄的大张旗鼓,岂不是与宋炽一般,有对陛下不敬的嫌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私下即便做的再隐蔽,也不可能瞒的过陛下的耳目,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你要记住,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李牧语重心长,话语中满是蛊惑,
“不如将此事公布天下,也算是提前向陛下报备,我们也是无奈之举,陛下定然不会怪罪。”
陆桑拓皱眉思索,良久方才点了点头。
李牧见陆桑拓还有些犹豫,赶忙乘胜追击,抬手拍了拍陆桑拓的肩膀:
“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你可能做好?”
陆桑拓一愣,拍着胸脯保证道:“姐夫放心,我陆桑拓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朋友多,这种小事包在我身上。”
李牧笑了笑,像是不经意的问道:
“你可知那宋炽是什么实力?”
“应该三阶了吧,去年见时,已是四阶巅峰,如今应有些长进。”
陆桑拓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
李牧眉头一皱,怒视陆桑拓骂道:“你小子耍我呢,三阶,你刚在厅里大喊大叫的。”
倒不是李牧在乎这个宋炽的实力,而是三阶让他怎么输。
到时直接搞个欺君之罪,还不如不整这一出,再想别的办法。
“姐夫你别急,我还没说完。”
陆桑拓看到李牧的目光,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赶忙解释道,
“宋炽走的不是我兴朝武人的路子,他的师父,是冗夷的降士。”
“冗夷?”
这个李牧倒是听过。
据说是一个生活在西北海域中的岛国民族。
由于岛上物资匮乏,曾多次将主意打到兴朝这片土地上。
姜王所属的封地,主要防范的便是冗夷。
“是的,冗夷人称他们为影武士,听说还会巫术。”
陆桑拓点头道。
“所以说,宋炽很厉害?”
李牧的眸子亮了亮,便听陆桑拓道:“他曾经闯过丞相府,府中的护卫都没能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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