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骑的铁蹄踏碎了原本属于山林的宁静,
尘土飞扬中,他们如赤色风暴般席卷至,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死寂,空荡荡的流民营地,只剩下一簇簇火焰在不甘寂寞的放肆舔舐草木,
火光明亮,照得这片山林树影憧憧,也照亮了远道而来的胡人骑兵。
冯跋直骑在高头大马上,嘴角勾起一抹张狂的笑意,他的声音穿透风沙,带着几分得意与不屑:
“瞧瞧这地乱的,中原人终究还是怕了我们胡人的铁骑,一听到我们的马蹄声,就吓得跟兔子似的,慌不择路地逃了!哈哈,这就是所谓的‘中原人’,不过如此!”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引得周围胡骑纷纷附和,笑声中尽是对中原人的轻蔑。
乌孙欢策马缓缓上前,与冯跋直并肩而立,
他的目光穿透了此地的山林,如鹰一般犀利的双眼在地上的残迹扫荡着:
“冯将军言之有理!时间短簇,中原人定不会逃得太远。
依我看,我们不妨分兵两路,一路沿着他们所留踪迹追击,
另一路则绕到他们可能逃往的方向设伏,将他们一网打尽!”
冯跋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乌孙校尉好计策!就按你说的办,务必全歼这股流民,让他们知道,我石勒布朗铁骑之下,无人可逃!”
随着冯跋直的一声令下,胡骑迅速分为两队,一队跟他继续沿着中原人逃跑的方向疾驰,
另一队则在乌孙欢的带领下,想要悄无声息地绕向另一侧。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
这是一场属于胡骑间玩乐狂欢的追逐战,
冯跋直和乌孙欢享受中原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被他们追逐、驱策,直至找到人后,进行血之狂欢!!
夜色如墨,狡黠的月躲在云后,就连星辰都仿佛隐匿了起来,
失去外界的自然光,冯跋直等五十骑跑马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少,
尽管是放慢了速度,冯跋直却不怕中原人会逃过他和乌孙欢的追击!两条腿的中原人跑再快也跑不过他们石勒布朗的骏马!
冯跋直全然放松了该有的警惕,
侧过身来,以一种近乎轻佻的语气与手下闲谈起来,
“哼!等咱们抓住了那些中原人,本校尉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们一番!”
他的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中原人在他手下痛苦挣扎的场景。
“校尉英明!那些中原人,平日里自诩文雅,实则软弱可欺。
到时候,咱们就让他们尝尝咱们的手段,再打断他们腿,看看没了腿的他们还怎么逃!”
一名手下立刻附和道,眼中同样闪烁着兴奋与残忍的光芒。
“好主意!要是流民中有女人,本校尉赏你一个!哈哈哈哈哈!”冯跋直大笑着,非常的满意他的手下都是这样的“热血”儿郎!
“多谢校尉!”那名手下兴高采烈的继续说着:“我还要用最残酷的酷刑,一点点地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快意,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中原人的惨状。
“好!好!好!”冯跋直大声称赞他:“不愧是我石勒布朗的勇士!不枉担勇士之名!”
陆仁亿与贺崇及十乙卫如同暗夜中的猎豹,静静地潜伏在胡骑必经之路上的一片密林之中,胡骑的那名校尉和其手下所谈话语皆入他们之耳,
陆仁亿到底是外来人,听了胡骑残忍的话语感触并不深,
但也打心底的,喜欢不起来这些凶狠残暴的胡人。
而贺崇和他的十乙卫是经历过那马踏都城的一夜,胡人入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形象深深的刻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每每想起都牙根痒痒,恨不得生啖了胡人之血肉!
指甲掐入掌心,疼痛给他带来了丝丝清明,贺崇逼迫自己忍下,
还不是时候,
还需等待!
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传来的虫鸣和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唯有高谈阔论的胡人的大嗓门和踏踏马蹄声打破了这份独属山林的寂静。
马匹小跑在林间的土道上,
离陆仁亿与贺崇潜伏之地越来越近,
陆仁亿与贺崇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必须耐心等待,寻找最合适的时机,给予胡骑致命一击。
十乙卫们则分散在四周,他们利用地形优势,隐蔽得极好,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每个人都屏息凝神,手中的兵器紧握,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战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胡骑队伍逐渐靠近,马蹄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贺崇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知道,这一刻,决定胜负的关键即将到来。
就在胡骑队伍即将进入他们预设的伏击圈时,贺崇突然举起右手,做了一个手势,十乙卫们立刻会意,
冯跋直骑在马上,一直侧着头与那名与他志趣相投的手下交流着如何折磨中原人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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