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苏灵致，那你是谁？”顾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发酒疯，苏灵致的酒量还算挺好的，极少喝醉，上一次喝醉就乖乖睡觉，他说过不喜欢旁人喝酒，特别是喝醉了就发疯，苏灵致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从来不发酒疯，喝醉就睡着，很乖的。
窗外雪花纷飞，阳台落地窗紧闭，阻挡了风雪，顾臻听着她的疯言疯语，心情微沉，从苏灵致胡言乱语在说什么，过渡到了她终于酒后吐真言。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光线微暗，夜色是阴谋诡计最佳的保护色，苏灵致挂着泪水的睫毛微垂着一抹委屈。
顾臻很烦，突然想抽根烟。
心里也生出一点微妙的后悔，为什么要问苏灵致？真相是你想听的吗？真相那么重要吗？
她是谁？
你在乎吗？
心底声音冷静又理智，顾臻想，他是不在乎的。
“我是一个来自很远，很远地方的人。”苏灵致声音很慢，不敢看顾臻，既是打定主意试探，她就不想退缩，下一次想要再鼓起勇气说出真相就没那么容易，“我的世界真实，又温暖，我早就是功成名就的影后，我比你大……大四岁。”
她突然嘿嘿一笑，朝顾臻比了四个手指。
“顾臻，叫姐姐！”
顾臻，“……”
酒后吐真言，原来是一场疯话，他还以为苏灵致会说出什么令他恐惧的真相，比如……她来自暗影会。
他失了耐性，也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大半夜不想陪她发酒疯，走过去把她按在枕头上，“睡觉。”
“不要！”苏灵致挣扎着起来，却被顾臻暴力按压着，“你不想睡，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苏灵致半醉半醒，反应有点慢，所以很容易就被顾臻带歪了话题，“不想做，你技术有点烂。”
顾臻，“你说什么？”
苏灵致推开他，跑下床去客卧，没一会就捧着一本书回来，封面就很暧昧，竟是一本教男人学习怎么办事的书，怎么调动情绪，怎么调情，怎么提高技巧。
“你要多学习。”苏灵致非常认真地看着他，“我最讨厌你的时候，就是事后。”
又疼，又不舒服。
顾臻的脸全黑了，温暖如春的卧室瞬间就像是室外寒冬飘雪一般冷，顾臻盯着那本书，又看着苏灵致真诚的眼睛，确信她说的是真话。
顾臻是什么人，天才少年，学什么都神速，这世上就没什么能难倒他，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参加什么比赛都是拿第一，从小到大的考试只有一次发烧以一分之差掉落第二名。
他食不下咽，回家后足足写了三页纸的检讨。
是的，拿第二名对顾总都是耻辱。
他连照本宣科地谈恋爱，都谈得这么成功，甜蜜，马上就要到求婚，结婚的阶段，取得非常好的成绩。
如今，被自己的女人嫌弃技术烂，要学习。
“有点烂，要学习！”苏灵致诚恳地建议，你也不是什么事都擅长的，不擅长就要学习。
顾臻几乎捏碎了那本书，他没听苏灵致抱怨过技术烂，当然顾臻没经验，也不知怎么取悦女人，苏灵致脸皮薄，怕伤他自尊又不好讲。趁着醉意，干脆就一股脑儿说了，大不了明天就说喝醉断片。
“苏灵致，你最好是真的喝醉了！”顾臻咬牙切齿，那本书被他粗暴地丢到角落去，苏灵致身体抖了抖，反应就更慢了。
她呆呆的看着顾臻，“你生气了？”
顾臻何止是生气，简直是要气炸了，声音冰冷，酸气冲天，“我技术差，那谁技术好？秦深，还是顾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