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走了过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不敢再摘花,纷纷低着头从湖水里走了出来,忙不迭地离开了这里。
裴景诏皱眉看着这好好的完完整整的一湖“春荷”就被人这样的毁了,不悦地说道:“巧儿,把这里收拾一下,云生,你去找几个人,守着这湖面,不准其他的人随意动。”
云生应声去了,裴景诏去了荷香阁找春荷。
春荷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出来看的时候,见到那些好好的花儿就这样被毁了也很是心疼。
她叹息了一声:“可惜了这么多好好的花儿……”
裴景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无妨,明日,就让她后悔今日所为。”
春荷看了看外头的日头:“呀,时辰不早了,小侯爷是不是要去上早朝了?”
裴景诏将人揽在怀里,手掌在她的脊背上上下滑动摩挲着:“本来是要去的,宫里派人来报,说是皇上今日龙体不适,让我们各司其职,不必去早朝了。”
春荷勾着裴景诏的脖子:“那小侯爷想吃什么?奴婢去做。”
裴景诏想了想,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子和嘴唇:“我想吃……你。”
春荷从他的怀里挣脱下来:“小侯爷想吃小米糕?再加一个山楂羹,好,妾身这就去做!”
今日裴景诏不用上朝,以春荷对他的了解,他能一天不出屋在屋子里和她缠绵,这可就不是彻夜缠绵那么简单了,简直是花样百出,翻来覆去,到处晃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裴景诏喉结上下一滚,到手的小白兔就这么从他怀里溜走了,他摩挲着指腹,上面还留有余温。
“小东西,溜的还挺快……”
他将云生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云生犹豫地摸着脑袋:“小侯爷让属下去杀鸟儿?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地道啊?鸟儿那么可爱,手无寸铁之力,怎么能杀鸟儿呢?”
裴景诏无语地看着他:“你吃鸽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觉得鸽子可爱,吃不够还让伙夫再杀几只……”
“那能一样吗?”
鸽子是用来传信的,用处很大,所以能吃的机会很少,云生逮住了机会自然要多吃。
眼见着裴景诏的神色越来越沉,云生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属下都听小侯爷的,保证将此事做的漂亮,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
……
这一晚,一夜好眠。
裴景诏按照惯例,抱着春荷好一番缠绵,将他最近悟出来的床笫之道都试验了一遍,最后记下了能让二人都十分欢愉畅快的姿势和动作。
他靠在床板上,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人,心中暗道,正是因为前人的不知足,前人的无限探索,留下了这许多瑰宝一样的书籍和玩具,才让他们这些后辈们体验到了人间极乐,同时为子民的繁衍做出贡献。
看着春荷好看沉静的睡颜,裴景诏的心中渐渐地安稳了起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吱呀”一声,裴景诏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有人推门出去的声音。
现在已经是深夜,他勾了勾唇角,想来是云生出去行动了。
院子里只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之后再次恢复了宁静。天快要亮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将可能留下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
因为下雨,天空灰暗,院子里的人都起的晚了一些。
黎氏一睁眼,魏嬷嬷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夫人可起床了?”
丫鬟们服侍着黎氏穿鞋,黎氏不满的看着神色焦急的魏嬷嬷:“一大早上的,你这是催命吗,我还没死呢,你急什么?”
魏嬷嬷一拍大腿:“哎呦,夫人,可别说这不吉利的话,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会长命百岁的,是夫人养的鹦鹉死了!”
这鹦鹉是黎氏花了好一番心血教养的,最近才教会了它说“侯爷万福”、“侯爷辛苦了”、“侯爷别走”、“侯爷留下过夜”之类的或是讨喜,或是黎氏不好自己直接说出口的话,很得裴文渊的喜欢。
自从有了这鹦鹉之后,裴文渊来她这里的次数都变的多了起来。
尤其是,他想要离开去郑氏或者是周氏那里过夜,鹦鹉忽而在门口说了一句“侯爷留下过夜”、裴文渊不走回来,它就不断地重复着“侯爷留下过夜”……
裴文渊听了心情一好,也就大笑着留在了黎氏的屋子里。
这鹦鹉已经成了黎氏生活中必不可缺的好帮手,这么一个好帮手死了,她一时间难以接受,盯着魏嬷嬷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魏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夫人,鹦鹉死了。”
黎氏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鹦鹉好端端的,每日的吃食都有人精心准备,还有专门的丫鬟婆子守着,怎么就死了呢?”
魏嬷嬷两手一摊:“不知道,昨晚守夜的侍卫也没看到有人来,今个儿早上,老奴去喂它,就发现它……已经断了气了。”
魏嬷嬷是主管这集福院的,院子里的花儿草儿鸟儿死了,她都有逃不开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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