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点点头,声音娇媚到了极点:“喜欢。”
春荷似乎从裴景诏的双眸中看出了一丝情意,只是……这深情是给自己的吗?
裴景诏抱着她,意犹未尽地在她的腰身上来回地抚摸,低头亲着她的脖颈。
一个时辰后,裴景诏才抬起头。
若不是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他定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她。
“疼吗?”
“有点……”
裴景诏抓起春荷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下次不会了,在你伤好之前,我不碰你。”
“昨天,实在是没忍住……”
“来,我来帮你上药。”
裴景诏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药膏,在春荷的伤口上涂抹,刚开始涂的还算是正常,可到了后来,春荷忽而觉得裴景诏的呼吸越来越重。
春荷心中一惊,忙拿过他手中的药瓶:“小侯爷,我自己来吧……”
裴景诏轻咳了一声,她后背的伤口已经涂抹好了药膏,其他的地方她自己都能够的到。
看着春荷白嫩的肌肤上泛起一块一块的红痕,裴景诏哑着嗓子说道:“好,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我去一趟净房。”
裴景诏想着,若是将她抬为侧少夫人,会不会她能少吃些苦头?
她被人这样欺负,还是因为身份低微,得给她一个名分,好让她不再受人欺负。
净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春荷上完药之后才想起来,她并没有让巧儿烧热水,所以裴景诏是在净房用凉水冲洗的?
裴景诏从净房走出来,腰上只围了一块长布,露出滴着水的上半身,他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用长巾擦着头发。
春荷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他胸膛宽阔,腹肌明显,左胸上和腹部还有几道明显的刀疤。
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明显,似乎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走到床边,他将长巾递给春荷,示意她帮自己擦头发。
春荷一手按着裴景诏的肩膀,一手慢慢地轻柔地给他擦头发,对于裴景诏来说,他的头是别人绝对不可以触碰的,可这会儿他愿意让春荷碰她的头。
想起夜里春荷抱着他的头,微仰着头,一脸迷离畅快难耐的样子,他的小腹就一阵发紧。
裴景诏轻咳了一声:“春荷,你可愿意做我的侧少夫人?”
春荷一怔,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嘴上却还是推拒道:“奴婢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厚爱。只是,我出身卑微……”
裴景诏打断她的话,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说你愿不愿意?”
春荷笑着点头:“奴婢愿意。”
裴景诏往前一靠,亲着她的唇瓣,春荷的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屋子里的二人正蜜里调油,外头响起了云生的咳嗽声:“小侯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裴景诏一口气堵在胸口,不悦地朝着外头吼了一嗓子:“急什么,知道了!”
裴景诏说:“我回来就是来取佩剑的,这会儿得走了,今日你好好在府上休息,明日我去和母亲说此事。”
春荷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
次日,裴景诏去给黎氏请安,黎氏看着这个很多天都见不到面,偶尔心血来潮才过来给自己请安的养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黎氏慈眉善目,语气柔和慈爱地说:“魏嬷嬷,快让厨房把栗子糕拿过来一些,我记得景诏小时候最喜欢吃栗子糕了。”
裴景诏勾唇没有说话,他记得小时候他是喜欢吃山楂糕的,但是黎氏的亲儿子,侯府的二少爷裴景顺总是喜欢和他抢吃抢喝。
后来,他就假装喜欢吃栗子糕,这样,裴景顺去抢栗子糕,他正好可以如愿吃到剩下的山楂糕。
魏嬷嬷很快将栗子糕端了过来,黎氏拿起一块糕点递到裴景诏的嘴边:“你平日里忙,没什么事就不必过来给我请安了。”
裴景诏接过糕点,笑道:“母亲果真料事如神,儿子今日过来,的确有事情要和母亲商量。”
“母亲,春荷已经服侍儿子许久了,她贤良淑德,循规蹈矩,没犯过什么大错,不妨今日就把她抬为侧少夫人吧。”
黎氏心里冷哼了一声,他这个语气,这个态度,哪里是来找她商量的,分明是来通知他的。
心里再不高兴,黎氏面上也带着笑,她还要维持自己慈母的样子:“好,都依你,你说的话,母亲哪里有不依的。”
黎氏看向一旁的魏嬷嬷,吩咐道:“魏嬷嬷,你这就去告诉账房一声,春荷已经是侧少夫人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要涨了。”
“还有,告诉府上的丫鬟婆子小厮们,以后都要以侧少夫人称呼,对春荷要尊敬一些。”
裴景诏谢过黎氏后就出了侯府,春荷那边,陆陆续续地有丫鬟送过来新的衣裳布料和一应器具。
巧儿满脸的愉悦兴奋,语调轻快:“姐姐……不,以后要称呼姐姐为侧少夫人了!”
“看看这些东西,真是气派,怪不得在大户人家,人人都想要往上爬!”
春荷拿起一个琉璃瓶看了看,这东西的确漂亮,瓶身晶莹剔透,在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