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浑身颤抖不已,颤抖得几乎要散架,她不敢抬头看裴景诏,只感觉那周身的愤怒之意要把她整个人给生吞活剥了,压抑的她几乎要窒息。
她抬手扇巴掌,一边扇一边哭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侯爷息怒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裴景诏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却不带丝毫温度,他淡淡地说:“不够响!”
秋香一愣,脸色更加苍白,她咬紧牙关举着手,挣扎着加大了力度,犹犹豫豫地用力扇在自己的脸上。
她的脸颊很快便红肿起来,渗出了血丝。
裴景诏依旧不满意:“不够脆!”
“你若是不会扇巴掌,我军中倒是有行刑官,最会扇人嘴巴子,扇一下,那声音又响又脆,好听极了,口中的牙都要掉落几颗,你要不要试一试?”
秋香被吓得差点尿了出来,不敢再犹豫也不敢再手软,她加大了扇自己巴掌的速度。每一下都比之前更加用力,更加决绝。
顿时,一声声的巴掌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
裴景诏满意地哼了一声:“这才对了,巴掌就要又响又脆!”
数十个巴掌落下去,裴景诏都没有喊停,直到秋香的脸颊高高肿起,裴景诏才说道:“行了,看着碍眼,把她丢到万虫窖去。”
秋香身子一僵,吓得浑身发抖跪在裴景诏的面前,哭喊着求饶,心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小侯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万虫地窖是培育毒虫的地方,裴景诏自从出生后就经历了无数次暗杀和毒害。
裴侯爷为了保护住儿子的性命,在侯府后院的地下建造了万虫地窖,里面放着无数的毒虫,用来研制各类毒物的解药。
令狐山和令狐水曾经也用这里的毒物试过药,给裴景诏配置过解药。
裴景诏丝毫不为所动,秋香见状,转而去求靠在床上的春荷,她现在十分后悔,早知道春荷这么得小侯爷的宠爱,她就不该挑唆褚香凝打她,更不该让人将她送到奴窑去。
秋香拽着床上的被子,不断地给春荷磕头,直磕的额头都红了,她哭喊着求道:“春荷,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求求你了,我不想去万虫窖啊!”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是被妖魔迷了心窍,我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秋香双手合十,不住地求春荷:“我不该这样对你的,你,你快帮我求一求小侯爷,以后,以后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
春荷别过头去,不想搭理她。
秋香见别无他法,绝望地身子慢慢地瘫软了下去。
忽而,她看了看卧房内的摆设,眼睛一亮,猛地窜起来就要撞向一旁的柱子,云生立刻从外面快步进来将她拦住。
秋香想着被丢进万虫窖,会遭受万虫啃噬,痛不欲生。
若是能一头撞死,可比进万虫窖,要痛快的多。
“云生,立刻将人带走,看着都烦!苍蝇不咬人膈应人,她这只臭虫不仅膈应人还咬人,将她进万虫窖,让她好好体会体会被万虫叮咬啃噬的滋味儿!”
云生将秋香拖了出去,秋香的眼睛通红脸颊通红,一整颗脑袋都是通红通红的。
“求求小侯爷让奴婢死个痛快吧!”
她的哭喊声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
云生等人将秋香丢到万虫窖里之后,就锁上了门快步离开了。
万虫窖的地穴里深不见底、阴冷潮湿,四周石壁布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与腥气。
秋香被丢进窖中之后,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纷乱的窸窸窣窣声。
这些或藏于泥土之下,或悬挂于洞顶之上的窖内成千上万的虫子都被惊醒了,因这突如其来的“食物”而蠢蠢欲动。
“啊,不要!”
秋香惊恐地尖叫着,她试图爬起,但四周都是滑腻腻的泥土和冰冷的石壁,根本找不到立足之地。
而那些虫子听到了秋香的喊叫声之后,仿佛听到了召唤,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如同细小的黑线般快速爬行,有的则挥舞着锋利的口.器,长牙五爪地飞了过来。
那些细小的蚂蚁和蜘蛛,它们迅速爬上她的身体,开始啃咬她的衣物和皮肤。紧接着是蝎子、蜈蚣等更多更大的虫子加入,纷纷向她发起了攻击。
秋香的尖叫逐渐变成了绝望的哀嚎。
这些虫子却丝毫的不顾及,似乎没有听到她的求饶,用锋利的毒牙刺穿她的肉体,注入致命的毒液,用强壮的钳子撕裂她的衣物和肌肤,贪婪地吞噬着她的血肉。
秋香的身体在痛苦中扭曲着,但她的挣扎却越来越微弱,最终化为了无声的绝望。
……
内外外院的人都看到了秋香被拖走,看到了她脸颊上红肿的老高的惨状,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秋香的惨叫。
裴景诏处置的如此干脆利落,吓得一众丫鬟婆子们都不敢出声,双手交叠在身前,垂着头站立在两旁。
裴景诏喝了一大口茶水,看着春荷脸上的手掌印已经快要淡的看不见了,他说:“秋香处置完了,她主子也真沉得住气。”
秋香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