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放柔了声音说:“奴婢……想让巧儿从丫鬟们的大通铺里面搬出来,可不可以让她和我一起住或者住在旁边的一个一进的小间?”
巧儿自从跟在她身边伺候之后,没少受人排挤,有的时候晚上回去睡觉,床铺都被人故意弄湿了,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春荷也听说了一些。
而且,从巧儿每日顶着的那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来看,她肯定是没有睡好的。搬出来自己住一个房间,总会舒服一些。
裴景诏笑了,他还以为春荷会向她讨要什么天大的赏赐,如此简单的事情他自然答应。
“我让素衣收拾出来一间房给她住就是了,缺什么东西也让素衣给她添置好。”
巧儿自然是不能和春荷住一个屋子的,不然,他晚上去找她做那事该有多不方便?
春荷眉眼含笑:“谢谢小侯爷,小侯爷最好了!”
裴景诏总觉得她要的赏赐太少了,抱着她掐着的她的腰,上半身的胸贴紧紧地贴着她丰满的上半身,含住她的唇亲了一会儿后,直亲的怀里的人软的像是水一样,才松开她的唇,低沉中着嗓音问她:“还想要别的吗?”
春荷想了想:“还有,小侯爷送给奴婢的那些绸缎都是极好的料子,奴婢可以少要几身衣裳,可以给巧儿也做一两身新衣裳吗?”
她对于这些衣裳首饰的并不十分在意,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倒是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因为不管她穿什么,到最后都会被裴景诏撕的稀烂,倒是可惜了那些好料子了。
可巧儿正是爱美的年纪,如今也正是长身体,窜个子的时候,衣服穿着穿着就不合身了,她瞧着她的衣服袖子都有些短了,不合身自然就不舒服。
可府上的丫鬟奴婢们的份例都是固定的,纵使巧儿那几身衣裙换着穿,颜色都不鲜亮了,而且有的还有些小了,也没有闲钱去做新的衣裳。
裴景诏按着她的后脑,又亲了一会儿,在她的口中唇舌追逐纠缠了好一会儿,才说:“料子给你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怎么都是给巧儿求的,就不想给你自己求点什么?”
裴景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春荷笑着勾住了裴景诏的脖子:“奴婢有小侯爷,能每日见到小侯爷已经是天大的赏赐了,只求小侯爷能时常看看奴婢,奴婢看着小侯爷就心生欢喜,别的什么都不求。”
这一番话,哄的裴景诏喜笑颜开,抱着她就是一顿猛亲,在屋子里和她颠鸾倒凤,痴缠了许久。
……
不知过了多久,身心都十分的畅快后,裴景诏想起了朝中的正事。
最近几日朝堂上时有辩论,裴景诏是个武将,不想参与言官们的辩论,可他又不好一言不发,皇上没注意到他还好,若是注意到他了点了他的名字,总不好什么都不说糊弄皇上。
想了又想,他觉得需要找人问一问。
他叫了丫鬟进来帮春荷收拾,自己去了净房,沐浴过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袍。
出了屋子后,他在院子里踱步,该去问问谁呢?
老头子对他动辄打骂,他自然是不会去的,忽而想起来,最近府上住了一位博学多才的大家,便准备过去请教一番。
虽然都是自家人,但空着手去总是显得没诚意,而且对方又是长辈,裴景诏想了想看了看,挑了一盆最是雅致的兰花去了裴九爷的院子。
院子里,裴九爷裴文琛正坐在院子里看书,远远地看过去也是岁月静好。
裴景诏将那盆开的正好的兰花放在了裴九爷面前的桌子上,唤了一声:“九叔。”
裴九爷抬了一下眼皮,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裴景诏见他并不准备搭理自己,便开始夸赞:“九叔博古通今、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见多识广……”
裴九爷将书本合上,看着他:“有话直说。”
裴景诏面上一喜:“九叔,你这告假告的未免也太久了些,朝中没有你,那些文官都没有了主心骨,现在朝堂上问起什么事情来,皇上都开始点我们这些武将的名字了……着实恼人。”
“偏偏皇上问的那些问题又刁钻的很,一个回答不好就要得罪许多人。”
“我们这些武官本就是刀口上舔血,可不想自己被无意中得罪的人穿了小鞋,被人在背后放冷箭。”
裴九爷让他将朝堂上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又给他出了主意,告诉他如何应对,裴景诏听了之后如醍醐灌顶,连连称赞:“不愧是九叔,想的就是全面!”
裴九爷说完后,继续拿起了书:“好了,问完了就回吧,我今日的书还没看完。还有,以后来,不用送兰花了。”
裴景诏以为他是让他以后不必客气,不必带着礼过来,他摆了摆手:“九叔别客气,不过是一盆花。”
裴九爷无奈道:“我的意思是,别送兰花了,可以送山茶花,我最近喜欢山茶。”
裴九爷想起那日在藏书阁见到的女子,心中向往:“山茶花开红艳艳,独立东风第一枝。”
“远远看去,还是山茶花好看啊,满园春色也不如那一朵山茶,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山茶花一面……”
裴景诏疑惑了,想看山茶花还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