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捂着嘴巴,颤抖着说:“你……你杀了李叔叔?”
叶君华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们不值得活着。”
月娘颤抖地走过去,跪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摸着那具冰冷的男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无辜的!”
叶君华的声音冷漠而不动情:“无辜?你以为他是无辜的?他也曾伤害过我,而且他还不会停止伤害。”
月娘哽咽地说:“但是……但是他已经死了,你还要做什么?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残忍了吗?”
小月的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庆幸,颇有些兴奋地看向自己的好朋友。
眼神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真好,我们都自由了。
叶君华的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残忍?或许吧。但是,这个世界本就残忍,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生存下去。”
她朝着地上的男尸看了一眼,然后冷冷地说:“他不值得你们为他们流泪。”
月娘颤抖着站起身来,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你……你太可怕了。”
叶君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情:“可怕?我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
月娘彷佛大受触动和打击,“难道保护自己就必须用这种方式吗?“
“那你觉得应该用什么方式呢?默默忍受逆来顺受?还是熬死他?”
月娘沉默不言。
小月抱着月娘,颤抖着说:“你……你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吗?你救过我们,为什么现在却要伤害我们?”
叶君华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她冷笑着说:“救命恩人?呵,那只是巧合罢了。我只是看不惯弱者被欺负而已。”
小月的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绝望:“你……你为什么这样冷酷无情?你还记得吗?你曾经救过我们,你曾经给过我们希望。”
叶君华的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希望?你们以为希望是可以轻易得到的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拥有希望。”
她的话语让小月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她无力地靠在自家母亲的怀里,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叶君华转身离开,留下月娘母女三人独自面对这片残酷的现实。
她走出房间,走向那个没有尽头的黑暗。
在月娘眼里,叶君华的内心充满了野心和欲望,她只相信自己的力量,而不再关心他人的命运。
在那个充满黑暗与残忍的世界里,她决定以自己的方式生存下去,哪怕这意味着不断伤害他人,也要保护自己的利益和权力。这是她唯一的生存之道。
就像郑儿曾经那样相信杨雪舞,相信的入了魔,以为自己会是兰陵王的妻子,最后一步步走上歧路。
小花看着美若天仙的姐姐叶君华,她一力替自己承担下了所有的罪孽。她的耳朵微动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最终她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的那具男尸,一动没动。
那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在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时,她父亲曾经是她生命中的阳光,是她心中最亲爱的人。
但是自从她母亲受不了这里的苦日子和日复一日无望的生活跑了以后,她父亲的心灵也逐渐被黑暗所侵蚀。
他开始酗酒,每天晚上回来都是满身酒气,醉醺醺地对待她。有时候他会突然发疯,用力拳打脚踢,小花无力地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着祈求父亲的怒火能够消散。
然而,父亲的怒火只会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无法控制。
他毫不留情地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小花的身上,她被他的残暴折磨得精疲力竭。
小花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黑暗的牢笼里,无法逃脱。她的心灵早已被摧残得支离破碎,她不再相信美好的东西存在,也不再相信自己能够逃离这个残酷的现实。
如今,她父亲的尸体躺在她的面前,她的心中只剩下了麻木和恐惧。
她想起那个曾经温暖的家,那些被摧毁的幸福记忆,她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悲伤。
当然,这只是官方的说法。
她父亲对外的说法。
她还记得,那是她五岁生日的傍晚,母亲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她吃了之后,睡眼朦胧地等着父亲回来,给她带的生辰礼物和祝福。
深夜,父亲回来,醉醺醺的被一个花娘搀扶着回来,没有生辰礼物,也没有生辰祝福。
只有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
她的母亲那样温柔贤淑的一个女人,看着在女儿生辰日醉酒晚归的丈夫,只当他遇到了什么难事,温柔地帮男人擦洗一番,搬上床,准备睡了。
她记得清楚到那一天母亲脸上的笑容,那样温和包容。
她被吵醒了,揉着眼睛,看向呼呼大睡的父亲,还想把人叫醒要生辰礼物。
结果娘亲食指比唇,“小花,小点声,爹爹累了。”
“娘亲,我还没收到生辰礼。”
娘亲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打着商量,“娘亲再给你做一件新衣服好不好。”
“好。”
小花被哄着去睡了。
半夜却被争吵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