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丽一听连忙说:“大姑,那我陪着你去北城吧,要是住院了,我还可以照看你呢。”
周兰芝淡淡的笑了笑,“我们住在远舟那里,只有两间房,住不下这么多人呢。”
周明丽不死心道:“没事,我可以在你床边上打地铺呢。”
周兰芝叹了口气,“平日里都是远舟在我床边打地铺,你也辛苦了这两个月,回去好好陪陪家里人吧。”
说完不再理她,跟李秋美边吃边聊起来。
李秋美见周明丽一个劲的给贺军夹菜,“军哥,我们家洪波说他女朋友上班的公司两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她不想干了。
你看看能不能让她去你公司里上班,两个人在一起上班,相互也有个照应不是。”
贺军叹了口气,“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这个公司不是我开的,是我朋友开的。
他今年生意不好做,还不知道能不能扛得到年底呢。
洪波都有可能会下岗,公司怎么可能还要招人。”
周明丽狐疑的看着他,“那你在哪里开公司呢?”
贺军不耐烦了,“谁说我开公司了?
我也是跟人家搞装修赚了点小钱,就忙着跑回来看我妈了。
等我妈身体好点了,我也得出去找活做呢。”
周明丽小声嘀咕着,“不应该呀,这又是盖房子又是请保姆的,怎么可能不开公司呢?”
趁着周明丽去厨房添菜的功夫,贺军朝着他妈竖起了大拇指。
“妈,幸亏当初听你的,不然现在惨了,这一大帮的亲戚都闹着要帮忙,咋整呢?”
吃完饭,李秋美就先走了,摆脱周明丽,周兰芝有的是办法。
一个星期后,贺远舟打电话约李秋美去家里吃饭。
按照贺远舟给的地址,李秋美来到了一个新建的小区,看样子贺军在这里买了房子。
房子是联排别墅,贺远舟家的是端头房。
周兰芝就坐在花园里呢,“秋美,快进来。”
贺远舟穿着拖鞋跑出来,“姑姑,你过来了,元宝呢?”
李秋美把手里提着的礼物递给了贺远舟,“元宝没有回来。”
客厅里,装修更是豪华,李秋美拉着周兰芝坐在沙发上,“远舟,要不要我帮你做饭?”
“不用。”
“不用。”祖孙俩异口同声的说。
“秋美,贺军从外面请了个保姆来照顾我,保姆已经在厨房里做着饭菜了。
唉,我也想开了,生他养他一场,花他点钱也是应该的。”
看来,老话说的,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这话一点都不假呢。
连贺军都会孝顺他妈了。
李秋美问周兰芝,“那远舟也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吗?”
周兰芝点点头,“远舟在车间里上班要三班倒呢,下中班的时候就住在生活区那套房子里,平日里就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两个人又说起了周明丽,“唉,被我说中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明丽这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呢,死活要跟着我进城。
后来又多给了她一个月的工资才打发走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找保姆还得找家政公司的,不要了直接跟公司说就行了,哪有那么多幺蛾子。”
吃饭的时候,贺军回来了。
和李秋美打过招呼,他一屁股就坐在了贺远舟旁边的沙发上,贺远舟下意识的起身坐到了奶奶旁边。
贺军装作没有看见,这个儿子对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看来要想和好,还任重道远呢。
他清了清嗓子,“妈,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周兰芝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你遇到谁了?”
贺军眉飞色舞的说:我今天见到张秀娥了。
哎我的天哪,那又老又丑的模样,我一开始都没有认出来。
是她一直盯着我看,我才反应过来呢。
唉,我这眼睛当年是不是有问题,居然找了个这么丑的,比远舟他妈差多了。”
周兰芝一听愣了一下,“那她说什么了?”
贺军跷起二郎腿哼了一声,“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她也拿不准呢。
我也没有理她,开着车就走了。”
周兰芝放下筷子,“遭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没事不要去张秀娥他们那边溜达,你咋就不听呢?”
贺军连连喊冤,“妈,我是在广场这边遇到她的,不是在她家那边遇到的。
我听你的话把公司都开在隔壁市里,连火电厂的大门我都绕着走呢。”
周兰芝长叹一声,“照这个样子呀,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娘俩就得找上门来。
你那个女儿,我前些年见过,简直就跟张秀娥一个德性。
我去捡瓶子,张秀娥带着她在等公交车,想不到她竟然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砸在了我的脚边,骂我是叫花子。
我还以为她没有认出我来,谁知道她开口就骂我活该,说我害了她妈和她哥哥,遭报应了。
要不是公交车来了,我肯定是要打她两个耳光的。”
“奶奶,你还去捡过瓶子?”贺远舟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