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林知雅在监狱里摔了一跤流产了,送去医院后大出血,人没有抢救过来。
知道消息的李秋美告诉程志谦:“程志谦你过去看一下吧。
看看林知雅是不是真的死了。”
正在帮李秋美缠绕毛线的程志谦眼皮都没有抬:“这种事怎么可能假得了。”
李秋美摇摇头:“人家既然有本事搞死她,那就有本事救下她呢。
你觉得这事会是谁家干的?”
程志谦想了一下:“两家的嫌疑都大,当然也不能排除真的是意外。
好了,我明天过去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秋美,你织这么多的毛衣给孩子,得穿到什么时候呢?”
李秋美笑了笑:“这不又到年底了吗?我给花姐家那对双胞胎织的,等回去过年送给他们。”
程志谦一听就不乐意了:“秋美,杨迎松有那么多的姐姐,他儿子还愁没有毛衣穿吗?
我瞅着织这毛衣伤眼睛呢,你给咱们家的孩子织就行了。”
第二天,程志谦回来后告诉李秋美:“林知雅昨天就被送去烧掉了,我今天就没有过去。”
李秋美有些吃惊:“这监狱怎么这么着急呢?昨天刚死当天就给烧掉了。”
程志谦脱下军装挂好:“大概是有人不想让这个事情拖着吧。”
李秋美觉得没有了林知雅这条毒蛇盯着自己,天都蓝了很多。
再也不用担心孩子出生了,还得处处提防着林知雅了。
赵小安已经被枪毙了,赵永刚因为包庇罪也关进了监狱。
全家只剩下林秀华了,没有人指使,她就不足为惧了。
李秋美口中的林秀华,此时正抱着林知雅的骨灰伤心欲绝呢。
她还没有从失去儿子的悲痛中走出来,就又失去了小雅。
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跟林秀华的悲痛欲绝相反,李秋美和肖勤勤着实开心了一把。
李秋美问肖勤勤:“你和宋宜安还有可能吗?”
肖勤勤呸了一声:“咋可能,他已经是掉在屎上的钱了,我才不要他呢。
我妈说等我减了肥,重新给我介绍一个大帅哥,比宋宜安好一百倍。
再说了,我就是不嫁人,带着我儿子我也能把日子过好呢。”
唉,这有娘家撑腰的女人,说话做事就是有底气。
李秋美觉得住在家属大院不太方便,就在外面街上买了两个门面,还有一套房。
做起了服装批发生意。
肖勤勤成了李秋美的老客户,瘦身下来的她,时不时的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上新款。
十月怀胎,李秋美生下了一个儿子。
见程志谦又在抱着新华字典翻来翻去的取名字,李秋美有些头痛。
“程志谦,你一个名字就取了几个月都还没有取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
程志谦一本正经的说:“这名字得跟着我儿子用一辈子呢。
可不能马虎了。
你没有听杨迎松说吗?他爸从他们结婚那天就开始取名字了,一直到生下来才取好呢。”
“那行,你慢慢取吧,反正元宝上学还早呢。”
年底钱进民结婚时,李秋美带着元宝回去参加婚礼。
没有大伯母的阻拦,钱进民娶了上辈子人家给他介绍的第一个老姑娘。
李秋美刚抱着元宝走进巷子里,蹲守在大伯母家门口的马大嘴她们就围了上来。
“秋美,这是你儿子呀?”
“秋美,你终于回来了,你男人呢?咋不跟着一起回来?”
李秋美笑着说:“他上班呢,这两天请不了假。”
王大姐伸手抱过元宝逗弄着,马大嘴把李秋美拉到一边。
“秋美,一会儿你小心点,钱姣姣从监狱里回来了。”
李秋美一愣,这么快吗?钱姣姣都出狱了。
随即又笑了:“婶子,又不是我把她弄进去的,我怕她做甚。”
马大嘴连忙摇头:秋美,你是不知道呀。
钱娇娇打从监狱里出来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变成了正儿八经的女流氓了。
谁要敢在背后说她,她就骂谁。
把她惹急了,她就拿出一把小刀晃来晃去的,吓死人了。
现在,咱们这个巷子里的女人们见了她都得绕着走呢,生怕惹祸上身。”
“什么?”李秋美大吃一惊,还有这种事?
马大嘴连忙告诉李秋美小点声。
看来,马大嘴在钱姣姣手上吃过亏呐。
果然,马大嘴指了指自己家的大门头,示意李秋美看。
李秋美看得不知所云,马大嘴压低了嗓音:“钱姣姣硬是要咬着,我们家的照妖镜冲撞到了她,不准我们家挂呢。
气得我儿子拿着菜刀要去砍死她,她才收敛了一些。
不然,她不准我们家挂照妖镜呢,你说气不气人。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什么脏话、荤话都骂得出口来。
唉,合着跟她一起坐牢的都是些什么牛马牲口呢。
上回她和麻子婆吵架就连麻子婆都输给了她呢。”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