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容的面色瞬间如寒霜笼罩,缓缓言道:“好一个舌灿莲花的佳人,也难怪陛下对你青睐有加,这般伶牙俐齿。”
“昭容娘娘谬赞了,嫔妾不胜感激。”
正当气氛凝固之时,碧落轻步而来,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她轻声细语道:“皇后娘娘已醒,请诸位移步正殿。”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随即纷纷起身,衣袂轻扬,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臣妾/嫔妾参见皇后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
郑曦颜,身着华服,步步生莲,自众人之中穿行而过,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庄重而威严。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不容置疑:“诸位免礼。”
“谢皇后娘娘恩典。”众人复又坐下,各怀心思,气氛微妙。
郑曦颜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了张梦娢身上,缓缓开口:“张修媛这些日子侍奉陛下,确是劳苦功高。碧落,稍后你便去库房挑选些上好的补品,亲自送到修媛宫中,好好调养身子,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方不负陛下对你的一番宠爱。”
张梦娢闻言,脸颊微红,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感激,忙起身行礼道:“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定当尽心尽力,不负娘娘厚望。”
贤妃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如春风拂面:“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咱们都是陛下的枕边人,自当以陛下龙体康健、皇家子嗣绵延为重。”
郑曦颜眼中却闪烁着几分深意,缓缓言道:“贤妃此言极是,众姐妹之中,贤妃侍奉陛下最为长久,你们可要好好向贤妃讨教如何侍奉陛下。”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低首垂眸,齐声应道:“是,臣妾/嫔妾定当铭记于心。”
贤妃闻言,面色微变,慌忙起身,双手轻摆,一脸惶恐之色,连声道:“娘娘谬赞了,臣妾何德何能,怎敢当此赞誉。侍奉陛下,皆是臣妾分内之事,不敢言教。”
郑曦颜轻轻摆手,示意贤妃坐下,随后收敛了笑容,目光变得凝重而深远,她缓缓说道:“本宫还需提醒诸位姐妹,一旦踏入这紫禁城,便都是陛下的枕边人。得宠与否,全凭个人本事与缘分。切记,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强求不得,唯有放宽心怀,珍惜眼前,想想以后,诸位可明白?”
众妃嫔闻言,皆是神色各异,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则面露惶恐,纷纷应声道:“臣妾/嫔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定当恪守本分。”
郑曦颜轻轻点头,示意众人退下,待殿内恢复宁静,她方才起身,步伐轻盈地离开了大殿。
寿康宫内,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精致的案几上,郑曦颜用过早膳,便前往给太后请安。她步入殿内,行至太后软榻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轻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端坐于软榻之上,手中轻握茶盏,目光温和而深邃,她轻轻放下茶盏,道:“起来吧,坐到我身边来。”
郑曦颜依言起身,缓步走至太后身侧,坐下后,只见太后眉头微蹙,似有忧色,便轻声问道:“母后可是有何烦心事?不妨与儿臣说说。”
太后轻叹一声,道:“这些日子,张修媛独得圣宠,哀家深知后宫之事,不宜过多干涉,但紫宸殿的种种传闻,实在是让哀家忧心。皇帝如此荒唐,皇后你身为中宫之主,怎能不加以规劝?”
郑曦颜闻言,面色平静,她轻声劝慰道:“母后息怒。”
太后见状,怒气稍减,却仍是一脸忧虑,她拉过郑曦颜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皇后,哀家也不是要指责你什么,但你身为皇后,对皇帝也有劝谏之责,皇帝这般胡闹,你也不劝着点儿?”
郑曦颜的面庞上浮现出委屈之色,她轻咬下唇,眼眸低垂,“母后息怒,儿臣自知有错,甘愿领罚。”
她缓缓抬头,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深思与不解,继续说道:“但母后,儿臣私心以为,张修媛并非不知轻重之人。陛下对她的宠爱,绝非只因容貌倾城,她身上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让陛下如此宠爱她。再者,陛下行事自有分寸,儿臣所见,也并无太过出格之举。”
太后闻言,面色更是沉了几分,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她厉声道:“皇后!你怎可如此偏袒皇帝?他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哀家岂能不知?你还要为他掩饰不成?”
郑曦颜心中一紧,“母后,儿臣并非有意偏袒,只是……”她欲言又止,神情中满是委屈。
太后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慨:“哼,好一个张修媛,果真是个狐媚子罢了,比起当年的宜昭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这般下去,皇帝岂不是要成一个昏君了?”
郑曦颜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轻叹一声,试图以理服人:“母后,倒也没有如此严重。儿臣以为,陛下乃明君之姿,岂会因一女子而荒废朝政?再者,朝中大臣皆是忠良之辈,自会辅佐陛下,不致有误国之事发生。”
太后冷笑,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她缓缓道:“皇后,你倒是丝毫不见焦急之色。也对,你身居后位多年,稷儿又已立为太子,你自然是高枕无忧,不会计较这些?”
郑曦颜闻言,心中一酸,她强忍泪水,故作委屈之色,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