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海胆长了满身的刺,外形跟个红毛丹似的,可一有动静,它们逃的可快了!
可再快也快不过人类的手速,人类才是自然界所有动物的天敌!
只要有食用价值,被人类盯上,再强大的动物也是白给,毕竟人类是有最强大脑的物种!
韩昭昭光是海胆就捡了三四百斤,这玩意爱聚窝,逮着就是一窝一窝的,让人捡到手软。
那些好奇心重,游过她身边的鱼群,韩昭昭也没放过,少了用手抓,多了用抄网抓,一上午工夫,各种大大小小的鱼抓了不下三百多条。
大对虾和皮皮虾更是用手抄网网了好几水箱,这时节,虾类正当季,不管是对虾还是皮皮虾,母虾肚子上全都挂满了籽。
韩昭昭遇上决不放过,尤其是大对虾,这玩意是洄游物种,冬天在暖水海域过冬,每年春天来渤海湾的河流入口孵卵。
过了这一季,想吃到带籽的最美味的大对虾,又要等一年。
海底还有很多海星,这玩意儿其实是一种药材,但是弄回去没法交待出处,韩昭昭只好放弃了,只抓了一桶,卖是肯定没法卖,她准备炮制好留着自己用来配药。
下午两点,韩昭昭先是驾驶钓鱼艇回到近海,又换乘橡皮艇再次回到距小渔村不远的礁石滩。
把橡皮艇收回空间,韩昭昭提着个破鱼篓在海边装成赶海的样子,准备混到天黑再骑电动车顺大路回天津。
这时潮水还没退完,海边基本没几个人,韩昭昭溜达着朝渔村码头靠近。
她想打听一下,渔村的鱼货是通过什么交通工具运进城里的。
如果有天津的运鱼车,她也可以提前搭顺风车离开。
“哎,小丫头?你是哪来的?一会儿渔船要靠岸了,危险,别在这儿玩。”
一个穿着破夹袄,嘴里叼着长烟袋的大爷对着韩昭昭喊道。
这个码头真是非常简陋,依韩昭昭看来,这就算不上是个码头,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沙滩罢了!
码头该有的设施一点儿没有,却遍地都是贝壳碎片和一些虾蟹的碎壳。
只不过紧挨着大路,离村子又近,才被村里的人们当成了码头使用。
这时,旁边已经停了六辆牲口驾的排车,这是社员们用来运输鱼贷的交通工具。
“大爷,你们这些骡车是去市里送鱼的吗?几点走?能不能捎我一段路?”
“这些车只送鱼到公社收购站,不去市里。你谁呀,打哪来的?咋一个人呢?”
韩昭昭装可怜:“我家是市里的,家里人刚调来工作。
我们跟亲戚来海边赶海的,失散了,现在我找不到家里人了。
您能不能让我坐顺风车回公社,回到公社我找熟人送我回市里。”
大爷眉头皱的紧紧的,“你一个小丫头,咋会和家里人走散了?”
韩昭昭揉揉鼻头,鼻头酸了,流下两滴眼泪,“我光顾着在海边捡海货了,越捡走的越远。
等我回过神来,就发现找不到家里人了,呜呜呜,我姨还说,晚上回家给我炖鱼吃呢!
我抓到鱼了,却找不到我姨她们了。”
“你姨也是个不靠谱的咋不跟着你呢?咋赶个海还把孩子丢了?你爸妈呢?”
大爷心里寻思,这当爸妈的更不靠谱,让亲戚给带孩子,怎么滴也得找个有细心的,这大姨不是马大哈吗,这么大个丫头都能给看丢了?
韩昭昭可怜巴巴的撇嘴,要哭不哭的样子,“我爸上班呢,我妈生病没了,我姨就是我后妈。
大爷,求求您,把我捎回去吧,我姨找不到我,肯定会急疯了。
我知道我爸工作单位,等我回到家,肯定让他来当面谢谢您。”
大爷一脸恍然,叹了口气,“孩子,以后可别跟你姨出门乱跑了,你姨心太大,看不住孩子。想出门,跟紧你爸。”
嗨,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这孩子看来是被人故意丢到海边的。
“丫头,你爸是干啥的,平时对你好吗?你爷你奶呢?你怎么没跟着你爷奶呢?”
“我爸以前是当兵的,今年刚转业。我们就是跟我爸一起过来的。我爸可好了,我爷早就去世了,我奶在老家!”
大爷看着白白净净的小丫头,这孩子穿的衣服也挺新,鞋也是胶底鞋,不是新的,却也穿时间不长。
一看就是家里人娇养着长大的,说话也不怯生,小嘴巴巴的喊人还礼貌,这肯定是遇上黑心后娘了!
她爸是当过兵的人,应该不是坏人,肯定不知道后娶的媳妇背后把孩子给丢了。
这要是孩子回不去,可不得急死!
韩昭昭眨巴着眼睛装无辜,泪眼汪汪的像是看亲人似的看着这位大爷。
其实她刚才就听到社员们喊这老爷子大队长了,这位是村里最大的头。
于是脑补了一大堆恶毒后妈遗弃小白兔继女家庭伦理剧的大队长,接下来包揽了一切。
先是亲自护送孩子去了公社,又给她买了车票,送她上了回天津的公共汽车。
“丫头,回到家捎个信来,以后有机会再回村里来玩!”
“海爷爷,我记住了!我一定会给您写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