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同里,在学校里,薛士奇落单了。都说行止不端,必有后患!
这不巧了吗?连续几天下雨,韩昭昭在城门口遇到的那对人贩子心急交货,冒雨转悠好几天了,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该着他们都倒霉,坏人遇上了坏小孩!
最后,薛士奇悲催的被人贩子盯上了。跟了他两条街,在他上厕所的时候,中年男人拿着麻包亲自出手了。
被麻包套头的那一刻,薛士奇是懵的。咋回事,他大号还没上完呢,正在紧要关头,上不上下不下的,就进入了无边黑暗!
耳边传来“咚咚咚”的快速跑动声,上肩趴卧的姿势不对,他的肋骨被硌的生疼。
这些还没什么,关键现在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他裤子还在脚脖呢!
谁呀,这么可恨,就是想报复他,起码也让他先把裤子提上,来一场光明正大的打架吧!
这孩子也是虎,都这时候了,还没发现他是被人贩子抓了,还以为是这几天恶作剧惹哭的小孩太多,人家哥哥姐姐来报复他了。
他不停挣扎,九岁的男孩,身上也有把子力气了,差点从人贩子身上挣脱落地。
“啪,啪!”两声,是大巴掌落在身上的声音!
“别乱动,老实点儿!”
“我X你妈的,还是个大人?!你们还讲不讲规矩,小孩的事,大人不能插手!
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喊人了!”
薛士奇听出是大人的声音,立马就不干了!成人有成人的解决方式,孩子有孩子的解决办法,咋还有大人打击报复他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呢?
不过他被装进麻包,虽然没有被堵住嘴,此时却大头朝下,在人贩子肩上被晃得头晕脑涨。
发出来的声音模糊难辨,不走近根本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话。
“老三,咋样,得手了吗?”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嗯,到手一个男娃,快走,驴车呢?”
女人:“胡同里太泞了,驴车不好走,我停胡同口了!
咱们换个地方,再抓一个还是直接出城?”
男人果断的说:“你怎么能停胡同口呢?那里经常有人,太危险了,先出城!此地不可久留!”
“没事,我观察过了,刚下过雨,人都在家躲着没出来。
咱进城一趟不容易,上面给的时间快到了,要不咱再转转,有那落单的再干一票?”
“先离开这里再说,快走!”在胡同里大危险,万一被人堵住,跑出去可难了。男人加快了脚步,一溜小跑的把麻包扔进驴车。
解开缰绳抓起皮鞭,“啪”的一声,甩了个鞭花赶车就走。
女人身手利索小跑着几步窜上车,从腰里扯出根布条就要把麻袋口系上。
两个人配合默契,从装袋抓人,到上车赶驴车,一步没停。
薛士奇被摔的头疼欲裂,眼冒金星,脑子里一团浆糊。
只发出“哎哟”一声,就要晕过去。
也该薛家命里有子,刚好这几天没法上山,韩昭昭跟着关老爷子去护城河钓鱼,看天不早了一起回家。
祖孙俩一个拿着自制的渔竿,一个提溜着水桶和马扎,刚好和驴车在胡同口遇上。
“咦?这不是那天在城门口遇到的驴车吗?”韩昭昭认出了驴车上的女人。
虽然她今天换了装束,打扮的像个城里妇女。
可韩昭昭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倒不是韩昭昭记忆力惊人,也不是女人装扮露出破绽。
而是韩昭昭这人邪门,不咋记人,却记得动物。
这头毛驴,那天隔老远她就端详上了,特征记得牢牢的。
她印象里的驴是在东阿见过的黑色的,个头高,成年驴有一米六高。
块头大,体重足有七百斤。
而她在城门口见到的这头毛驴只有一米三高,骨架小,目测体重只有四百多斤,而且还是灰色的。
小毛驴
它脑门和尾巴稍上还有鸡蛋大的一块儿白斑,乍一看,还以为它得了白癜风,走到近前才看出来,人家毛驴是天生的一撮白毛。
当时一错身,韩昭昭的注意力还真没在驴车的人身上,光顾着看驴了!
她前世年纪大了,不咋出门,生意都丢给年轻人去管理。
孩子们参股了东阿的毛驴养殖厂,只为了让家里人换换口味,能吃上新鲜放心的驴肉。
营养驴、食物驴变成了工具驴,韩昭昭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就对这头驴多看了几眼。
人贩子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记得给自己变装,却忘了给毛驴化个妆,毛驴成了他俩的参照物。
上次回来韩昭昭就怀疑过这两人是坏人,但她不确定他们是特务还是人贩子。
不确定的风险她从来不敢出头,她是一个自私的人,没有这世爸妈的无私伟大。
不论前世还是今世,她都不是孤身一个人,她有家庭,有家人。遇到危险,她首先考虑的是自保,是惜命,是对家人的责任!
“咦,你不是那天城门口的孩子吗?”不想找麻烦,韩昭昭走到关老爷子的身侧,挡住老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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