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荞孕期到了三个月,顾景湛的妊娠伴随综合症开始慢慢消失。
加上他吃了陆轻舟开的止吐药,呕吐的症状也好了。
身体恢复后,顾景湛回归正常的工作状态。
这天。
项元拿着两张烫金材质的邀请函,走进顾景湛办公室。
“湛爷,这是秦老派人送来的邀请函,邀请您跟夫人参加周五晚上在兰庭酒店举办的慈善酒会。”
听到秦老这个名讳,顾景湛眸色微动。
他伸手接过邀请函,说:“代我回复秦老,我跟夫人会准时出席。”
项元应声道:“是。”
晚上。
顾景湛拿着那两张精致的邀请函,走到向晚荞身边,将邀请函递到她面前。
“周五有慈善酒会,秦老邀请我们一起参加。”
向晚荞接过邀请函,“秦老?秦余鸿?”
“嗯。”
秦余鸿与顾老爷子私交甚好。
顾景湛从前跟在老爷子身边,秦余鸿也是看着他长大,一个他为之敬重的长辈。
秦余鸿无儿无女,夫人去世得早,只剩下顾老爷子这位唯一交好、无话不谈的挚友。
顾老爷子去世后,秦余鸿因为伤心过度,便进了深山老林,与世隔绝,以此逃避现实。
时光荏苒,直到最近顾老夫人去世的消息传出,秦余鸿才渐渐打开心扉,从悲伤中走出来。
向晚荞注视着手中的邀请函,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烫金字体。
“你怎么回秦老的?”她问。
顾景湛回答:“我让项元代我回复了秦老,告诉他,我们那天会准时出席。”
“那就行。”
向晚荞对他这个回复没有异议。
顾景湛看了看她,随即在她身边坐下,修长好看的手轻揽着她的腰,眉眼间多了几分担忧。
“可你现在怀着孕,去参加这样的酒会,我怕你太过劳累。”
闻言,向晚荞轻轻一笑。
“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况且,平日里我不也照常应对各种工作吗?”
顾景湛始终拧着眉头,眼里满是对她的疼惜与担忧。
向晚荞见状,便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身体微微向前倾,在他那张淡色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放松一点,我只是怀孕了而已,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不用这么紧张。”
顾景湛轻叹一声,“是,你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可你是我心里最珍贵的宝贝,我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向晚荞弯唇笑了笑,而后轻轻把头倚靠在他宽阔坚实的肩膀上。
缄默须臾,她忽然发问:“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我肚子里的宝宝?”
“当然是在担心你。”顾景湛不假思索地回答。
接着,向晚荞又问:“那我看起来很娇弱吗?”
顾景湛垂眸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启唇回道:“没有,我的荞荞是最厉害的,一点都不娇弱。”
“所以啊,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也会保护好你。”
向晚荞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顾景湛在她额头吻了吻,“好。”
……
华灯初上,奢华的宴会厅熠熠生辉。
觥筹交错。
顾景湛搂着向晚荞的腰,徐徐走进宴会厅。
霎那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他们两人身上。
向晚荞身穿一袭鎏光鱼尾裙,金色亮片细腻铺展。自然捏褶的鱼尾曲线,在光影下勾勒出妙曼的身姿。
礼裙的不对称吊带,巧妙地展露出她优美的肩颈线条。露背的设计,让她细腻光滑的美背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华丽暗涌,摇曳生姿。
顾景湛则身穿一袭灰蓝色条纹戗驳领高定西装,剪裁得体,完美贴合他挺拔的身形。
内搭简约的白色衬衫,领口挺括,与深蓝色印花领带相得益彰。
沉稳内敛中,又不失风雅。
左胸上的同色系西装口袋巾,更凸显了他矜贵不凡的气质。
男人硬朗的轮廓沾着几分清冷,狭长的眼眸自带淡漠的疏离感,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前不久,顾老夫人在疗养院突发心梗,去世了。”
“早听说了,顾老夫人会有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她的报应了。”
“这话怎么说?”
“顾老夫人之前为了那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孙子,放弃了顾景湛,还把他赶出顾家和顾氏集团。结果到最后才发现,那个小孙子并非顾家的血脉。”
“啊?惊天大瓜啊!”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可不,顾老夫人跟顾文桦卸磨杀驴,有这样的下场,是他们的报应。”
“要我说,顾老夫人真是糊涂。她也不想想,这些年顾家能持续以往的辉煌是谁的功劳。你看人家顾总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在京都的地位依旧无可撼动。”
“唉,只能说她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