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拿起了手术刀,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完成了老奶奶的手术,又有陆续送来的大大小小的伤员,连转轴的不停手术,好像忘了时间,忘了饥饿。
一直到天黑的那一刻,突然柴油机响起了发电声,帐篷上方也一瞬间点亮了所有的灯。
我也在那个时候完成了最后一台手术,身体才感觉到被抽空了一样,一阵晕眩,我扶着床缓缓的靠在了一边,慢慢的坐了下地。
“虞医生,先去洗洗。”护士扶着我将身上那些带有血渍的手套手术服取下来,然后拿了一瓶葡萄糖水递给我道:“食物还不够用,先喝一包这个顶一下,不然身子受不住。”
我仰头干了一瓶葡萄糖水,齁甜!
这才想起霍焰,他经常下了手术,直接就干葡萄糖,他是怎么受得住的。
抬眸环顾四周去寻找他身影的时候,就见他刚脱下手术服,护士也递给他一瓶葡萄糖,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仰头就干了。
他背着光,仰头吞咽的时候,滚动的喉结忙碌了起来。
我抿着唇,难怪被赐予活阎王的称号,他是对自己狠。
对伤患则是尽心尽力。
他喝完葡萄糖的那一刻,左右望去,似乎再找什么。
直到他跟我眼神撞上的那一刻,他才拎着葡萄糖罐子向我走来。
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他那身上本该是这般光芒四射。
他修长的腿,屈膝在我面前,拿着葡萄糖罐子碰了碰我的葡萄糖罐子,然后微微勾唇:“干杯。”
我也是在这一瞬间理解了什么叫做苦中作乐。
“霍焰,你在这里几天了?”
他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不记得了,从暴雨开始那天就来了。”
那就是在我被绑到桂城的当天他就来了。
只是他却没有问,为什么我会在桂城,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只是他低眸丢罐子的时候,睨了一眼我腿上的电子脚镣,刚刚还放松的脸色,瞬间变得冷硬!
“傅司南做的?!”他声音不再淡漠,眼神不再清冷,而是变得嗜血,愤怒!
旋即他直接将我横抱而起,当着所有医护人员的面,直接走出了帐篷。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独立的帐篷,他直接走了进去,将我放在里面的行军床上:“这是我的营帐,你在这里等我,哪也别去。”
他说着就转身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不知道带了一个什么人,那人一进来就半蹲在我的脚边看着我脚踝的电子脚镣:“这个脚镣,如果强行拆掉可能会有电流直接穿过虞医生的身体。强拆太危险了。”
“想办法!”我是第一次听霍焰不淡定的语气,甚至感觉他此刻想杀人。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抓来的人,对他几乎是不敢违抗,在我那电子脚镣上面连上了电脑,噼里啪啦弄了一套编码后,只听咔哒一声,我的电子脚镣就没有亮灯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电子脚镣,然后摸摸自己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转头对霍焰回答道:“已经将里面的程序改好了,可以剪掉了,不会有任何危险了。”
说话间就从自己的工具包里找出了一个铰剪将我那电子脚镣剪开了。
全程两小时,霍焰都是黑着脸,神情严肃,直到看到我的脚镣被剪开,我安全的坐在刚刚那个位置,他才扯了扯嘴角的肌肉,对着我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我回应他一个微笑,正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对里面喊道:“霍医生,霍家捐赠的物资和医疗用具都到了。是傅少爷亲自押送的。”
听到傅少爷,我立马想到了傅司南!
他作为霍家的外甥,他押送过来很正常。
而且看霍焰的脸上,好像早就知道了傅司南会过来,不惊讶,反而有种随时爆发的什么情绪。
我怕他让我在这里等,立马起身道:“我也要去。”
他嗯了一声,眼眸扫过地上的电子脚镣,弯腰俯身,亲手将脚镣一把丢进了垃圾桶。
他不再问我,为什么傅司南要这么做,我也没有解释。
只是刚出去清点东西的时候,就见傅司南从霍家的飞机上下来。
看到我和霍焰走在一块,他脚步僵在飞机楼梯上,久久没有下来。
反而是霍焰,径直带着我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丧心病狂伤害李妈,要不是他伤害了李妈,李妈也不会因为没有自保的能力,直接被水冲走了。一瞬间,我有些怕傅司南会把我抓回去,下意识的靠近了霍焰,他与我十字交叉,握紧了我的手道:“不怕,你在这跟他们清点医疗方面的用具,这些你比较清楚。”
我点点头,就见霍焰走向飞机,傅司南见霍焰走过去,立马就从楼梯上下来,只是刚下来的那一刻,就被霍焰一脚踹的直接单膝跪下。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哇的尖叫了一声。
瞬间大家的视线都看向了那里。
“舅舅.....”直到跪着的傅司南对霍焰喊了一声舅舅,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霍焰就是霍焰琞。
只是霍焰没说话,就见两个保镖直接将傅司南架起,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