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太医,你居然谋害淑妃?”慕容云泽怒火攻心,猛拍桌面,腾地站了起来,双目喷火瞪着陈太医。
“皇上,冤枉啊!微臣绝没有要谋害淑妃娘娘之心。”陈太医急切道。
“那你告诉本宫,这碗安胎药中为何被下了剧毒?”楚语琴黛眉紧蹙,不解地盯着陈太医,心底却早已翻江倒海。
吴婉柔这个毒妇,果然用安胎药下毒,简直卑鄙无耻!
“皇上,淑妃娘娘,微臣也是迫不得已,是……是娴妃娘娘威胁微臣的!微臣若是不听从娴妃娘娘的吩咐,便会杀了微臣全家啊!”陈太医说着,战战兢兢的叩首请罪道,“微臣该死,请皇上责罚!”
“什么?娴妃?!”楚语琴顿时震惊得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太医。
陈太医点头:“对,就是娴妃娘娘。”
“陈太医,你竟敢毒害皇嗣!”慕容云泽怒斥一声,抬脚狠狠踹了陈太医一脚,“来人,把陈太医拖出去,关入大牢!”
“皇上,微臣有罪!娴妃娘娘说了,若是微臣办砸了差事,便杀了微臣全家,微臣……微臣不得不答应她呀!求皇上恕罪!”陈太医匍匐在地,颤声哀求道。
见慕容云泽大怒,楚语琴连忙劝慰道:“皇上息怒。臣妾相信陈太医并没有害臣妾,害皇嗣之心,不然方才他也不会阻止臣妾喝那碗安胎药了。”
闻言,慕容云泽怒火稍减。
他当然相信陈太医的忠诚度,只是想到他最心爱的女人差点就遭遇了毒手,他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皇上恕罪啊,微臣真的是迫不得已,还望皇上原谅微臣一时糊涂!”陈太医继续磕着响头恳求道。
“皇上,陈太医是受人逼迫才会犯下这等糊涂事,臣妾恳请皇上念在陈太医忠心耿耿伺奉皇上多年的份上,饶过他吧。”楚语琴跪在慕容云泽面前,诚恳的恳求道。
慕容云泽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扶起楚语琴:“爱妃,朕不过是一时生气而已,你别担心,朕知道陈太医不是有意的。但是,朕现在必须惩处他,以儆效尤。否则日后谁都可以像他一样,谋害朕的孩儿。”
“皇上应该惩处的,是逼迫陈太医的罪魁祸首,而非陈太医。”楚语琴依旧坚持。
她怎么能放过那个想要害她肚子里孩子的凶手呢?
慕容云泽皱了皱眉:“罢了,朕就饶了他一次,但他以后不得再犯此错误。”
“谢皇上开恩!微臣感激涕零!微臣定当谨记教训,万万不敢再犯。”陈太医喜极而泣,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朕不会处置陈太医,但是朕一定会彻查此事,决不姑息任何对你图谋不轨的人。”慕容云泽对楚语琴说道。
“嗯,臣妾相信皇上。”楚语琴轻轻靠在慕容云泽怀里,脸上露出一丝浅淡而幸福的笑靥。
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跪在地上的陈太医顿时感到羞愧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多年来,他跟在慕容云泽身边,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他骨子里很刚硬固执,一旦认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既然你说是娴妃指使你下毒的,有何证据?”慕容云泽冷冰冰的视线落在陈太医身上,沉声问道。
陈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哆嗦了片刻,低声回答道:“回禀皇上,微臣确实被娴妃娘娘所逼迫,就连安胎药中的毒药,都是娴妃亲手下在里面的。皇上命人去娴妃宫中一搜就知道了。”
闻言,楚语琴眼睛眯了眯,眼神变得冰冷。
“皇上,娴妃娘娘虽然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但她行事作风却越来越令人不齿,她竟然给臣妾吃下毒药,试图毒害臣妾腹中龙种。”楚语琴愤慨的咬牙切齿,“皇上,请您一定要严惩凶手。”
“朕自会秉公办理,绝不姑息任何一人!”慕容云泽握紧拳头,掷地有声的承诺。
他怎么可能会辜负语琴的期待呢?
“谢皇上。”楚语琴道。
“朕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陈太医,带朕去娴妃宫中一探究竟!”慕容云泽脸色阴郁的吩咐道。
“是,皇上。”陈太医恭敬领命。
慕容云泽牵起楚语琴的手,与她一同走出寝殿。
几名侍卫紧随其后,跟着慕容云泽一起到了延禧宫。
延禧宫中,娴妃吴婉柔正坐在铜镜前,让婢女碧荷为她梳妆打扮。
她的心情有些紧张忐忑,更多的是兴奋。
陈太医已经把那碗下了毒药的安胎药给楚语琴送去了。
只要楚语琴服下了安胎药,想必那贱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今晚就会流产了吧?
呵,活该!
只要楚语琴一死,皇上就不会再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住,就能把目光放到她吴婉柔的身上了。
皇后之位,只能是她吴婉柔的!
她等这天,足足等了十年,好不容易熬成了娴妃,却因为楚语琴这个狐狸精的存在而失宠,只能屈居楚语琴之下。
如今,楚语琴即将香消玉殒,她总算能够扬眉吐气了。
“娘娘,陈太医已经把安胎药送到贤妃那里了,不知贤妃会不会喝?”碧荷忍不住忧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