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
李世民脸上泛起苦笑:‘真是自作孽啊!原本想着利用李氏族人抢夺地方权力,如今却成为了心腹之患。
高明这个嫡长子身份,足以让许多族人跟随,也不知道高明有没有想到。’
李承乾有没有想到过这个嫡长子身份有何用处,谁也不知道。
此刻的他正在听着宇文定汇报:
“长孙司徒在半路便被陛下叫去了,我们的人没有渗透宫中,并不知是因为何事。”
“不用去管!要么隐瞒、要么就是坦白,反正做了两套方案。
江夏王会随军东征,派個人到江夏王那边用来传信。
再派个去蜀地找个与吐蕃交易牦牛的商人,记住,一定要调查清楚,我要背景清白的。”
“是!”
应下之后,宇文定有些迟疑开口:
“太子殿下,卢国公府那边传来消息,今日程处亮被卢国公给揍了,至少得躺两个月。”
“具体原因不知,只听到太平道和张角、老匹夫。”
“噗……”
李承乾喷出一口水,满脸不可思议:
“不是吧!程处亮修太平道了?难怪卢国公要揍他,没打死算好了。
罢了,既然躺两个月,那就等以后再说,那边不急。
你小心一点,江夏王那边一定不能被人知道。”
“是!”
时间还长,程处亮那边还可以等,李道宗却不能等,马上就要东征,他必须尽快行动。
不过,他现在已经在李世民的监控下,不能随意行动。
不仅是他,太子妃、李象都会在李世民的监控下。
若不是有宇文定这些人,他怕是只能等死了。
李承乾整个人向后倒去,直接躺在地面上,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该如何不动声色给青雀送礼呢?
难道用流言?那些内侍没有经过训练,很容易被抓住。
等东征?按照时间推算,褚遂良若是真在虔州做出什么事,马上要入京了。
放弃计划又不行,玄奘是贞观十九年回来,没有玄奘无法达到完美效果。’
就在李承乾纠结之际,女人的抽泣声在门口响起:
“呜呜呜,我要见太子殿下!”
“萧良娣,你就别为难小人,太子说了,谁也不能打扰。”
“让她进来!”
听到这话,王七缓缓打开房门,萧良娣哭着跑进去。
“太子殿下,你要为妾做主啊!”
李承乾揉了揉眉心:“说吧!我听着呢。”
“父亲病重,我想回去看看,可太子妃不让。”
“为什么?太子妃不是这种人,她有说什么理由吗?”
萧良娣一下子停止抽泣,低着头不敢说话。
“哑巴了?别告诉我你们在搞争风吃醋那玩意,说了我也不信。
就你们这些人,我看得很清楚,巴不得一辈子见不到我。”
“太子说的什么话!人家是心悦你的。”
“滚!再不说以后都不用说了!”
萧良娣深呼吸一次,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脸认真开口:
“我没错!是父亲不懂。”
李承乾扶着额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父亲就是我气病的!”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天天待在东宫,怎么气你父亲?”
萧良娣垂着头,嗫嚅着开口:“我赌牌输了,一直找阿娘拿钱,被我父亲知道。
来东宫打听一番,才知道是赌输了,他觉得我败坏门风。”
“……”
李承乾满头黑线:“你自己觉得我该让你回萧府吗?”
“该啊!再不回家请罪,父亲会把逐出家门的。”
“闭嘴吧!我现在就想把你逐出东宫。”
李承乾没好气开口:“我会派人过去和你父亲说一声,这种时候不要出东宫。
若是可以,我真想让你出东宫帮我做事,可惜不行,整个东宫已经被监控。
只要你去找你父亲,第二天你父亲就要入宫。”
“不会!不会!我有办法!”
萧良娣大声开口:“太子殿下,东市有我的衣服铺,每次我出去都会换一身行头再去吃街边胡饼,没人发现的?”
“男扮女装?”
“什么男扮女装?装婢女啊!带着一大群人出去,到了东市变成五六个人。
内侍变公子,莪变成婢女,谁也不知道我在外面玩,嘿嘿嘿!”
李承乾咧嘴一笑:“现在我知道了,没去管你们,你们就放飞自我是不是?
赌牌,喝酒,逛街,真是好不快活。
自己回去抄三遍论语,后天我会去查验。”
“那你让不让我回去?”
“看你抄书的结果,若字迹潦草,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萧良娣耷拉着脑袋:“好吧!”
萧良娣走后,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他发现三姑六婆这个情报组织自古就有,而且谁都能用。
想到此,李承乾心里瞬间松了口气,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