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姜云柔来了？”
当从宁谦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宁尧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当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宁尧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毕竟曾经有过感情。
那次的感情，对宁尧来说，也是刻骨铭心的。
毕竟，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又怎么可能念念不忘呢？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明知道对方的可恨，但还是本能的愿意去回想对方的好。
不过宁尧毕竟是大周的皇帝，并不会被情绪所影响。
惊讶也只不过是在一瞬之间而已。
“你没杀了她？”宁尧问道。
宁谦摇了摇头。
“她很快就离开了。”
宁谦当初并没有追击，除了那怪鸟飞行速度太快的原因之外，也有大夏跟对方竟然有联系的原因。
对于宁谦来说，当时那样追上去并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他还是要花点时间来调查这件事情的内情。
比如姜云柔是如何跟对方联系上的？
他们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对于宁谦来说，这些事情，都很重要。
这能够帮助宁谦判断，姜云柔究竟是打算如何对抗血源星意识。
对于宁谦来说，姜云柔已经变成敌人。
既然是敌人，那就没有留情的必要。
但是，既然是面对敌人，宁谦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知己知彼。
毕竟能够成为自己的敌人的人，基本上都不简单。
尤其是姜云柔。
如果杀了她，宁谦可能还会因此背上一些不必要的指责。
虽然看上去这件事情不算什么，但是他毕竟是要去往姜家，如果背了这么一個身份，恐怕很难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宁谦摇了摇头，没有多想，他打算顺其自然。
但是宁尧却提出了这个想法。
“如果可以的话，你留她一命吧。”
宁尧知道，宁谦跟龙啸达成了合作，所以姜云柔如果想要做些什么的话，是肯定不被允许的。
而以宁谦的性格，是不会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但是，在宁尧看来，姜云柔毕竟是宁谦的母亲，如果宁谦做这种事情的话，总会让人觉得，宁谦的做法，有些不孝。
虽然不知道宇宙之中，有没有道德。
但是，一个好人，哪怕是表面上的好人，应该还是更受欢迎的吧？
宁尧是真的没有为姜云柔想，他都是为了宁谦好。
“看情况吧。”
宁谦也没有想到宁尧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留她一命。”
但是，姜云柔的生死，并没有在宁谦的考虑之中。
哪怕是他不亲自出手，他也会杀了她的。
对于宁谦来说，敌人，最好还是死掉比较好。
因为只要是活着，敌人就有翻盘的可能。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规律，就是命运的无常。
这也是宁谦一向除恶务尽的原因。
不过这些话，自然是没有必要跟宁尧说。
宁尧的想法，他大概也能够看得出来。
不过总是显得有些妇人之仁了。
只要有实力，又会有什么人在乎你的品格呢？
宁尧看着宁谦的样子，就知道宁谦没有听进去。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虽然他还是皇帝，但是以宁谦的实力，他已经没有办法管这个儿子了。
之所以宁谦对他还很尊敬，也是因为自己是他的父亲。
当一个人的实力达到这种程度，世俗之中的束缚，已经无法对他造成影响了。
“你回去吧。”宁尧摇了摇头，道，“朕给你便宜行事之权，只要是大周人，你都有权力调动。”
这无异于将皇权交给了宁谦。
但是宁尧也大概知道，如果宁谦打算做什么的话，大周的官员也根本不会反对。
毕竟宁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了。
无论是实力还是在朝廷之中的威望，都不是一般的皇子能够比拟的。
宁尧给宁谦这个权力，也只是给宁谦加了一个官方的认证罢了。
就算是他不开这个口。
宁谦做事，也不可能遇见阻力。
甚至是宁文奇，都已经将自己掌控的民间势力，交给了宁谦。
这是认怂，也是投靠。
哪怕是他，也认为，宁谦才是皇帝最合适的继承者。
“多谢父皇。”
听到宁尧这话，宁谦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对于宁谦来说，这件事情其实并不算什么。
但是有了宁尧这句话，也省去了他不少的事情。
虽然他在朝廷上面威望很高，但是做事情的时候，也难免遇见一些阻力。
有些官员，还是比较一根筋的。
但是，有了宁尧这句话，他也算是有了尚方宝剑。
做事情也就更轻松了。
“那么，我们先对大夏宣战吧。”宁谦忽然开口道。
宁尧哪怕是想到宁谦会做一件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