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往三楼走去。
沿着走廊来到尽头,李安推开房门。
一身素雅长裙的花曼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上的账本。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了头:
“谈的怎么样了?”
“现在没了同乡会,九龙城寨腾出好大一片生意,他们正好接手这些生意,城寨其它小势力也能跟着喝点汤,利益均沾。
完全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对他们的生意也并没什么影响。
他们只是不甘心,凭白多了福利会压在头上。”
嘴里说着,李安走到花曼旁边坐下。
把打包好的点心放在身前的玻璃圆桌茶几上。
花曼抿了抿嘴,轻声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会谈不拢呢?”
“怎么会?偏门生意也是生意嘛。如果就因为这点不甘心就大动干戈,看不清形势,那被扫出城寨也是活该。”
新街,鼎爷会馆。
“你怎么看?”
骆驼鼎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一起,沉声问道。
肥仔超报以沉默,双眉微颦,思索着什么。
与今晚在茶楼时的冲动易怒判若两人。
沉默了良久,他才语气干涩地说道:
“形势比人强。”
骆驼鼎也有些头痛:
“李安跟同乡会的人不一样,如果我们跟他翻脸,保不准周升和蓝江会掺和其中,那我们在九龙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一个拳佬,一个段迎风,带着几个人就扫了城寨的外来社团,现在又多了个龙成虎.
可能我们手下那些打仔还不够他们三人打的,更别说李安码头上的人了,就算是动用火器,我们的胜算也不大。”
肥仔超拧紧了眉头。
出来混,除了能打之外,还是要讲势力讲背景。
显而易见,打是打不过,官面上的关系更比不上。
他可不会认为,颜童会为了他得罪周升和蓝江
叹了口气,他扯了个题外话。
“对了,昨晚在西城路夜市杀李安的那些人,你有没查到点什么?”
骆驼鼎摇了摇头:
“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看着像是杀手,死了十多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这城寨的水倒是越来越深了。还有上次李安找上门的那家钵仔糕老板”
说到杨竹銮,肥仔超至今还有些暗自乍舌。
当时听手下马仔说,有人仅凭拳脚功夫,连墙都打塌了,肥仔超还有点不信。
直到去了现场,看到倒塌了的半堵墙,以及坑坑洼洼的街面,由不得他不信。
好在,最后看到杨竹銮的尸体,他才松了口气。
肥仔超还真怕这些练武的,连枪也打不死。
他想了一会,又说:
“如果福利会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不干涉新街和大井街的偏门生意,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骆驼鼎看了眼肥仔超:“怎么说?”
肥仔超眯着眼睛,徐徐说道:
“盯着城寨这块肥肉的港九字头可不在少数,我们想吃下嘴,没这么容易。
与其跟他们争斗,把城寨的偏门生意搅和得一团糟,不如让福利会在前面顶着,我们在自己地盘安心做生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