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翻开笔记本,他拿起笔,继续在未写完的草稿上留下一行行的黑色字迹:
【身长一米六、重七十公斤的大型动物要如何处理呢?】
写出这行字的时候,他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慢慢回忆自己目睹过的案件,继续书写‘我’的求助:
【原本打算新年时再处理的,但它实在是太扰民了,每天都有邻居投诉,便只能在过年前处理掉。我对处理大型动物不太熟练,它挣扎了很久,还好是在浴室处理的,可以把过度挣扎的痕迹清理掉。】
【动静太大,我本来担心邻居们会拍门投诉,但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第二天门上贴着的也不再是‘不要扰民’的警告,而是‘之前反应过激,请您见谅’的道歉。】
【很多人都说东京的邻里关系相当淡薄,我本来也如此认为,现在却有些改观了。在他们投诉时,我很生气,他们后退一步不再投诉,我反而有些内疚。】
【改日上门赔礼道歉吧,就在这周六。】
【您的习惯是在晚上九点后边喝咖啡边读读者的信件,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是在周五吧?】
周五,和周六只有一天之隔。
写到这一行的时候,这页纸的空白刚好填完,这一行和白水提前写完的结尾相连。
【--先生是位优秀的侦探,想必一定能轻松解决在下的疑问,期待您的回信。】
这是一篇凶手入室行凶、并堂而皇之地居住在被害者房屋里,还嚣张地向侦探发出挑衅对决的推理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