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城中原有五千守兵,战死了一千人,外逃了二千人,另外有二千士兵投降了。
谭晓找到余武忠说道:“咱们可以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干点事情。这城中恐怕也有我们我国的细作吧?”
余武忠说道:“细作肯定有,可是你要来做何用?”
谭晓说道:“咱们可以找一名能言善道、本在这灿城军中的人,去到桥口禀报灿城内城外兵败,将领带领士兵前来投靠……”
余武忠拍手说道:“此计大妙!”立刻去寻找潜伏在灿城的南国军士细作舒安桥。
舒安桥长期潜伏在玄北国灿城军营中,北军中许多人都认得他,也能言善道。
为了逼真,他狠心地取了一支箭插在自己肩膀上,并由何逍遥用大雕驮着他前往桥口军营之外五里便把他放下。
等何逍遥走了半刻钟之后,舒安桥一跌一撞地走向军营。
余武忠让投降的二千军士脱了军装,给到自己士兵穿上,前往桥口,并且涂黑了脸,身上泼了猪血牛血以装作受伤。
这时郭文达已经带着二十余名同门弟子到达了灿城。李安然便又带着这些同门前往桥口帮忙。
何逍遥骑着大雕回灿城,接了谭晓,又飞上了天空。
桥口已经收到消息,灿城被偷袭。后来舒安桥带伤进桥口营中汇报,说灿城已失,南面军营也被打溃,稍后有二千灿城败军来投。
桥口将领听后大吃一惊,却又半信半疑。过了一个时辰,果然见有二千名穿着自家军装的伤兵前来投靠。为首几十名士兵已经倒在地上,急需救治。
其中前部夹杂着灿城归降士兵,有桥口军认得的,便是上报了将领。
将领只得便命人开了营门,让二千军士进营。
然而这两千军进了军营之后横冲直撞,杀得桥口军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随后是八千精兵跟着闯入,左冲右突,许多敌兵人不及盔,马不及鞍,黑夜中正不知有多少兵来,纷纷四处乱窜逃命。
李安然随后带着同门进了营,直奔水寨泼油,放火烧毁了大片水寨、大批船只。
南岸李安生见桥口火起,连忙紧急调兵两万(即第三路)乘船而至,趁乱袭击水寨,箭如雨发,杀敌无数,乘机再放火。
李安生另派一路(即第四路)一万人马渡江,埋伏在桥口与白子西营之间,倘若北军路过,正好伏击。
这里桥口营寨西边一万南军进了军营,加上南边渡江而来的第三路二万南军,打得玄北军溃不成军,四处逃窜,被杀死的多达二万人,水寨中被烧死的不计其数,其余的败兵逃出了兵营,约有三四万人。前往白子的途中,又被第四路伏兵冲杀了五千余人,冲散了,一部分过去了白子,另一部分向北而逃去。
第二路渡江精兵仍伏于灿城与桥口中间路旁,未有将命不敢妄动。
灿城南边营中北军见桥口火起,不得不出兵救援,结果被第二路伏兵冲出杀来,损失数千人,又被冲散,丢盔弃甲而逃,逃回灿城之南大营。
这第二路一万五千的南国伏兵连忙紧追着,跟着败兵冲进了军营。
整个军营大乱,分不清敌我,也不知道敌人多少,横冲直撞,自己人冲倒自己人,散乱无章。
灿城余武忠见南边军营大乱,随即派出五千精兵,出南门攻至。
北军主将见此情况丢盔弃甲,上马而走,后竟死于乱箭之中。
主将已死,南边营中的玄北国军兵更加四处乱逃,大约有二万人逃往了北云,其余皆被杀死。
北云城本有五万守兵,可是北云被梁明月带人捣乱,四处放火,毁坏城门,吓得不敢出兵支援他处。梁明月见目的已达到,便带同门离开,回到了灿城。
这一仗一直打到天亮才结束,杀得玄北国军兵心惊胆颤、血流成河,无数玄北国士兵尸首顺着哈罗江飘向下游,白子城的军兵看得心里发毛,目瞪口呆。
北国被杀死达六七万人,南军仅损失数千人。
得到的粮草如山,获十余万支羽箭。
获胜之后重新整顿军马,由余武忠的副将罗定北,仍旧带着五千精兵守灿城。城南军营有三万兵,由余武忠亲自带领驻扎。
桥口水寨有李安生的右将军腾达带领三万军兵驻守。
李安生说后续仍会再增派两三万军兵至,令其先坚守营寨。
原本水寨中的敌船有三百余艘,烧去了近二百艘,只剩下一百五十艘可用。
南军驶过来的船则留下另一百五十艘,于是桥口水寨能用的船共三百艘。
桥口的位置得天独厚,水缓江宽,又处于上游,江之上游再没有玄北国的水寨。
水战中,下游要攻上游是相当吃力的,事倍功半。而上游攻击下游则顺水而下冲击敌人,容易得多。
而且现在桥口南岸北岸都是云州兵,又有灿城内外的军兵互相配合,极不易进攻。
北云本有五万兵,又收了二万败兵,一共七万。
兵力充足,可是不收这二万还好,这二万败兵带回去的,是惶恐溃败的情绪,向本部的五万兵讲述了南兵如何神勇,北军如何悲惨,所有兵士皆无战意,只想着坚守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