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间夹着烟,慢条斯理的嗦一口,五个手指上有三个戴了戒指,被灯光一照反射幽冷的光。
耳朵上也戴着一排的钻石耳钉,被夜色下的灯光一照,闪闪发光。
男人眼睛那化着浅浅的烟熏妆,是森系的黑,显得邪魅,吊儿郎当的坐在那,眸光贪婪,极度野性的一种帅气。
他看着台上的沈意浓,评价,“果然呐,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公主。”
他侧眸看向第一排沈爵延和裴靳他们坐着的位子,挑眉,拍了下旁边男人的肩,“你说,枭爷会不会是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
慕斯看向旁边野性不羁的男人,笑道,“阿迟,枭爷神秘莫测,你怎么肯定他会来这?而且台上这姑娘也不一定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顾迟,男,25岁,活死人少主,外号追魂。
顾迟啧一声,无袖的黑夹克手臂上有大片纹身,他吐了口烟,烟雾朦朦胧胧的,“也是,当年你们血饮的人不是在她体内安装了定位器?至今没定到那女孩的位置。”
“要是台上这个,应该能定位到了。”
顾迟看向端坐在那,一张脸如雕刻般精致的裴靳,微眯了下眼,“那人看起来绝非等闲之辈,气质如此阴骇不同,整个人是冷的,只有看向台上女孩的眼神是有温度的,传说中的枭爷,也是个痴情种呐,25岁挺纯爱,没碰过女人。”
“也是巧,台上女孩也叫沈意浓。”
慕斯挑眉,一张桃花眼温柔多情,“可我们的人查了,这个叫沈意浓的姑娘从小生在豪门被家人护得极好,从未失踪丢失或者被绑架过,所以即便现在19岁了,依然单纯如一张白纸,美好善良。”
慕斯,男,25岁,血饮组织少掌门人,长相儒雅斯文,手段却毒辣阴损。
裴靳在东南亚混出头以后,可谓只手遮天,利用自己的权力和手段,把沈意浓那段经历全部遮掉了,当年的豪门沈家也被他无中生有弄出一个掩人耳目,所以现在的沈家和沈意浓任顾迟和慕斯怎么查都查不出她曾经被绑架过。
“那个叫枭爷的男人也太可怕了,仗着他有自己的军队和雇佣兵团简直要想要团灭我活死人。”
慕斯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我们血饮也没逃过他的魔爪,再说当年的绑架案是我们的老子们参与的,我们可真无辜,我们家老头可说了啊,当年那个女孩身体里可藏着一份神秘名单和一份神秘的地图啊。”
顾迟喷一口烟,“谁他妈当年给那女孩做手术的,定位器失灵,传说那神秘名单和地图也被嵌在她身体里,没有定位器,大海捞针一样的,神秘名单还能找到吗?还有那份地图,传得有点邪门了。”
裴靳极其敏锐。
在顾迟朝他看过来第二眼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了。
他视线淡淡的朝那边一瞥。
黑色的眸子霜色明显,因为看向沈意浓而燃起的一簇火苗迅速的熄灭,极致的黑里是汹涌的冷戾和一种看什么都没放眼里的藐视。
他右手捏着个打火机,拇指磨着砂轮,视线定在谢迟身上,朝身后招了招手,阿城走过来,裴靳交待,“那两个男人看着不像是京北大学学生,去查下。”
慕斯注意到裴靳的动作,提醒顾迟,“他好像注意到这边了。”
“嗯。我看表演,碍着他什么事?”顾迟不以为然,继续吊儿郎当的看节目,“再说,我那么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看着就像个大学生。”
慕斯看他一身野性男训,和手臂上的纹身,无情的的打击他,“别他妈装嫩了,哪个大学生像你一样花臂纹身,还戴一排耳钉,看着跟个混社会的非主流一样,一看就是个飙机车的。”
“老子这叫潮流懂不懂?”
说完顾迟看向台上的沈意浓,问,“慕少主,你说,台上那个乖乖的女孩会不会喜欢上我这种痞帅痞帅的坏男人?”
慕斯又无情打击他,“看到我们右手边那五个男人没?”
顾迟看过去,是沈意浓四个哥加裴靳,他点头,“看到了。”
“哪一个看台上那女孩的眼神单纯了,你再看他们的长相,是不是什么类型都有?讲真,这样的女孩见到你这样的飙车青年,估计直接把你划分为混混,撇得远远的走。”
顾迟斜他一眼,“滚!”
节目很多,到沈意浓最后一个节目都已经晚上九点半了,不过节目精彩,没有人离场。
沈意浓最后一个节目是古舞,配乐是《前尘应念》
大屏幕上放的是古代背景的男女主跨越时空的虐恋。
沈意浓换了一套大红的轻纱舞裙,浅杏色的腰带松松在腰间系一个结。
眉间点红色水滴花钿,描的也是古代妆容,长发披着,梳一个古代发型。
她一上台,带着浓重的宿命感,像真的从从古代走来。
音乐响起,她起舞,手扬起,长袖滑落,露出一截腻白的皓腕。
歌声响起,沈意浓随节奏起舞。
当到达高潮部分“谁染尽衣冠,谁倾尽樽前,谁画尽春风,谁凋尽朱颜,谁挥长剑为断前尘旧年,谁道天上人间,应念。”时,沈意浓脑子里面却闪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