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萧寅焕抑制不住自己的语气,“所以,你不惜三更半夜不辞而别就跑掉,是因为要回去和旁的男人定亲,是吗,沈意浓?”
他可真会脑补。
沈意浓挺无辜的摇摇头,“我半夜三更的回去,不是因为这个事情,但是我是真的定亲了。”
她眼神坦坦荡荡,一片真诚,真诚得衬托出萧寅焕的咆哮式发问有些狼狈。
萧寅焕见她唇动了一下,然后亲口承认了定亲的事情,那声音绷着吼出来,“沈意浓,谁准你和别的男人定亲的?”
沈意浓觉得莫名其妙,“我定亲了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我十八岁了,定亲不是很正常吗?而且这婚约是我爹娘在怀我的时候就定下的,在晋国,女子及笄都要说夫家了吧?”
她淡定又从容,看着他还无辜,反倒显得是他在无理取闹。
萧寅焕站直身子,绕过桌子,一下就走到沈意浓身前,再次俯身,“沈意浓,你亲了我,抱了我,摸了我,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你占尽了我便宜,身子也让你看光了,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谁准你看旁的男子一眼的,你还敢跟他定亲?!”
这话萧寅焕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承认他嫉妒!
难以想象她靠在旁的男人怀里对旁的男人撒娇的样子,也难以想象她也会闭上眼睛动情去吻别人时那睫毛轻颤、腮边染薄红的模样。
稍微一想,心里头的占有欲就会疯长,他就想俯身吻她 ,占有她,让她眼里头只看到他一个。
沈意浓简直是愕然的看着眼前眸子染火的男人,他捧着她的脸,强迫她和他对视,眸子里头的偏执赤裸裸,一点不遮掩。
他多半又要发疯。
而且他说的什么话,她什么时候又占尽他便宜了?
“我什么时候把你看光了,话可不能乱说的。”
“那你抱了我总是事实,沈意浓,在幽灵山是你冲过来主动抱我的。”男人喉结滑动,眼神更危险,“沈意浓,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沈意浓双手去扒他的手,“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
好一个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想发生点什么?平日无论你如何闹,我都没想过要动你。”萧寅焕指腹一点点碾着她的唇,轻轻的磨,“因为我舍不得。”
沈意浓只觉得他磨着她唇的手指烫意灼人,被他磨的地方也跟着热起来。
“招惹过我的人,没一个能全身而退的。”被他指腹磨过的唇更娇艳,“沈意浓,你是第一个。”
就现在,此刻,萧寅焕想不管不顾的吻她的唇,就这样抱着,不撒手。
她看到他眼里渐渐烧起的疯狂,沈意浓心跳得砰砰砰的,是慌的,“萧寅焕,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我害怕。”
因为她看到他眸子里的欲色张牙舞爪的蔓延。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并且是想把她拆分入腹,完全占有的眼神。
很陌生。
陌生得让沈意浓不敢看他。
“我给你过过生日,我还帮你打死过想杀你的人,你发烧了我还守了你一夜,你不要吓我,我有枪,但是我觉得我们经历了一些事情,算是朋友了,我不想拿枪口对准你。”
主要是这货武功厉害,没等她把枪拿稳估计枪就会被他抢了去。
见她害怕的后退,且那双杏眼迅速升腾起一抹雾气,是抵触他的动作,萧寅焕心里头一悸,手揽她的腰,将人揽到自己怀里头,坐下。
“萧寅焕,你干什么?”
“你发疯了又要抱人就咬是吧?”
沈意浓垂他打他,他身上结实得跟石头似的,纹丝不动。
“你快放开我!”
萧寅焕将人搂得更紧,眼里是渐渐晕染开的疯狂,像开得荼蘼的彼岸花。
“沈意浓,回去了你就跟那个男人退亲好不好?”
她被他强制按着贴在他怀里,只隔着薄薄的锦缎,她清晰的感受到属于他男性特有的灼烫和气息,还有他蓬勃无章的心跳声。
也清晰感受到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感,他力气很大,按着她动弹不得。
可听到她说害怕,萧寅焕到底是舍不得看那双纯稚的眸子里头蓄满眼泪,他生生按下满身的暴躁和戾气。
他眼底有暗瘾浮动,像月色照江河,浮光掠影,他声音暗哑,和她额头相抵,带着点哄,“沈意浓,你别和别人定亲好不好?”
低沉嗓音夹杂着些微醺的颤,听着像是祈求。
沈意浓见他要发疯,以为他要毒发,见识过他毁天灭地的疯劲,也不敢惹他,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萧寅焕,你是不是要诱发寒狼毒了?”
上次他寒狼毒要发的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疯,抱着她,还要莫名其妙说她血香求她给他咬一口。
萧寅焕怔了一下,事情发展已经脱离他的掌控,她被他欺负得好像快要哭了,他只想抱抱她,只希望她能哄哄他的,他正不知道如何收场。
每次见她明明想好好对她,却每次都是剑拔弩张的将人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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